“吱嘎——”
陈香稳稳地将车停在“百一超市”略显陈旧的招牌前。她回头看向后座依偎着的两人,提醒道:“老板,老板娘,空手上门可不合礼数,咱们得置办点东西。”
林久方一拍脑门:“还是你细心!” 他拉着章琳琳的手下了车,走进这间小镇最大的超市。琳琅满目的货架间,两人精心挑选着:两箱飞天茅台、两箱软中华香烟、两箱旺仔雪饼、两箱蒙牛纯牛奶、两箱娃哈哈八宝粥、两箱乡巴佬卤味礼盒……将后备箱塞得满满当当。
趁章琳琳还在挑选水果,林久方将陈香拉到一旁,低声吩咐:“去趟银行,取88万8888现金,用红绸布包好。等会儿,这是给二老的彩礼。” 陈香会意,快步离开。
车子再次启动,驶入龙岗镇一条安静的小巷,停在章家小院门口。章父章母听到动静,早已笑容满面地迎了出来。章父目光扫过女儿,却没看到预想中的人,疑惑道:“琳琳,楚秋生呢?他怎么没一起回来?”
章琳琳亲昵地挽住林久方的胳膊,声音清脆:“离了!爸,妈,这是我新老公,林久方!”
“什么?!” 章父脸色一沉,指着女儿,“离婚这么大的事,你一声不吭?!眼里还有没有这个家!”
章母赶紧拽了丈夫一把,低声嗔怪:“老头子!少说两句!人家小林第一次上门呢!” 她转向林久方,换上温和的笑容。
林久方上前一步,姿态放得很低:“伯父,伯母好。以后琳琳就由我来照顾了。今天来得仓促,一点薄礼不成敬意,主要是来下聘的。” 他说着,示意陈香将那个沉甸甸、裹着喜庆红绸的巨款礼包放在堂屋的八仙桌上,同时将后备箱里堆成小山的礼品一件件搬下来。“首饰什么的都没来得及准备,要不待会儿请二老和琳琳一起去市里挑?”
看着桌上那厚厚一摞现金和堆积如山的昂贵礼品,章父章母的怒气瞬间被震惊和一丝局促取代,一时竟说不出重话。章父干咳两声,只能询问起家庭和工作。林久方早有准备,掏出那本印着国徽和“龙魂特别行动队”字样的红头证件,沉稳道:“我在北平工作,具体单位……有保密要求,请二老理解。” 看到那极具分量的证件,章父章母脸上终于露出了放心的笑容。
这时,章琳琳的弟弟章小龙和弟媳也闻讯赶来。一家人围坐聊天,其乐融融。章小龙夫妇只当姐姐还在温大教书,浑然不知她已是典盛集团的掌舵人。
眼看临近饭点,陈香早已订好镇上最好的“望江楼”。但一大家子人,只有一辆车,在小镇里出行,主流交通工具还是那种带斗篷和简易座椅的人力三轮“慢慢游”。林久方一看这阵仗,和章琳琳交换了个眼神,低声商量道:“这样出行太不方便了。要不,给爸妈和小弟各买辆车?再在这边挑两套挨着的房子?” 章家人一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一家人浩浩荡荡来到镇上最高档的楼盘——“世纪家园”售楼处。衣着光鲜的销售顾问刚热情地迎上来,还没介绍几句,就听见一个尖利的女声从二楼楼梯传来:
“哎哟喂!我当是谁呢!这不是我们温大的‘高岭之花’章老师吗?” 一个打扮艳丽的女人扭着腰肢走下楼梯,脸上挂着夸张的假笑,“啧啧啧,听说章老师被老公扫地出门,连铁饭碗都丢啦?怎么,跑到我这小庙来散心啦?” 这女人是章琳琳的老同学王丽,当年就嫉妒章琳琳处处压她一头,如今逮着机会,恨不得把积压多年的酸水全倒出来。
林久方脸色一沉,当着岳父母的面羞辱他老婆?找死!他一把将章琳琳揽入怀中,冷冷地看向王丽,语带讥讽:“呵,我当是哪家没关好的门,放出来这么个玩意儿在这儿乱吠?”
“你!你个小瘪三敢骂我?!” 王丽气得脸都歪了,尖着嗓子指着林久方鼻子,“你知不知道这是谁的地盘?信不信我让你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啪!”
一声清脆响亮的耳光,毫无预兆地抽在王丽脸上,直接将她打得一个趔趄,精心打理的发髻都散了!
“我还真不信了。” 林久方甩了甩手,语气冰冷。
“啊——!保安!保安!给我打死他!” 王丽捂着脸尖叫起来。几个保安闻声立刻围了上来,原来这女人是这里的销售经理!
眼看场面要失控,章父章母脸色发白,章琳琳也紧张地抓紧了林久方的手臂。林久方皱了皱眉,在岳父母面前动粗终究不雅。他掏出大哥大,直接拨通了陈玉龙的电话:
“玉龙,我在龙岗‘世纪家园’售楼处,看房遇到点麻烦,被你们这儿的销售经理带人围了。你解决一下?”
电话那头的陈玉龙一听,声音陡然拔高:“什么?!世纪家园?林总您稍等!那楼盘就是我的!哪个不长眼的敢动您?我马上扒了他的皮!” 他瞬间反应过来,“您要买房?买几套?把身份证给现场管事的!我让他们立刻办证!钱?提什么钱!您能看上这房子是我的荣幸!以后多给兄弟点工程就成!”
林久方也乐了:“巧了。行,我要两套相邻的。另外,那个叫王丽的销售经理,开了。”
“没问题!您把电话给现场最高负责人!” 陈玉龙斩钉截铁。
林久方将大哥大递给旁边一个西装革履、被这场面惊呆的中年男人(区域总经理)。对方诚惶诚恐地接过电话,听着听着,额头冷汗直冒,连连点头哈腰:“是!是!陈总!明白!马上办!” 挂了电话,他立刻换上一副谄媚至极的笑容,对着林久方点头哈腰:“林总!误会!天大的误会!王丽!你被开除了!立刻收拾东西滚蛋!保安,把她‘请’出去!”
王丽如遭雷击,脸色惨白,刚才的嚣张气焰荡然无存,在保安的“护送”和众人鄙夷的目光中,哭哭啼啼地狼狈离开。
接下来的事情变得无比顺利。总经理亲自服务,章父章母和章小龙夫妇晕乎乎地掏出身份证。总经理拍着胸脯保证:“林总放心!房产证三天内办好,直接送到府上!钥匙您先拿着!”
林久方又示意陈香:“去,给爸妈和小弟买辆车代步,就……宝马x5吧,宽敞点。” 章家人彻底懵了,巨大的幸福砸得他们晕头转向。
当晚的接风宴在望江楼顶层的包厢举行,气氛热烈。章父章母看着林久方,眼中再无半点芥蒂,只剩下满满的满意和感激。
宴席散场,林久方并未留下过夜。他拉着章琳琳和陈香到一旁,神色凝重地叮嘱:“琳琳,小香,我今晚得赶回温市处理急事。你们在这边陪爸妈住两天,记住,出门一定要带上保镖!至少两人一组,随时保持警惕!现在盯着我的眼睛,可不止一双。” 他轻轻抚过章琳琳的脸颊,“保护好自己,等我处理完就接你们。”
夜色中,林久方独自驾车驶离了温馨的小镇,身影融入通往温市的公路,只留下车灯划破黑暗的光痕。平静的表象下,暗流已汹涌而至。
温市的夜风带着一丝暖意。林久方将车停在一家灯火通明的超市外,精心挑选了一堆时下最流行的玩具,又走进珠宝专柜,选了一条流光溢彩的钻石项链。他心中有些愧疚,确实太久没来看干儿子林小宝了。
车子径直开到郭晓晓家楼下。还没等他熄火下车,一个小小的身影就像炮弹一样从单元门里冲了出来,直扑车门。
“干爸!干爸!” 林小宝拍着车窗,小脸贴在玻璃上,声音带着委屈和巨大的惊喜,“你这么久都不来看小宝!是不是不要小宝了?”
林久方心头一软,赶紧推门下车,一把将小家伙抱起来举高高:“瞎说!干爸怎么会忘了我的小宝?干爸最近打打怪兽去了,特别忙!” 他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拿出新买的玩具车,“看!给小宝带的礼物!”
抱着欢呼雀跃的林小宝,林久方抬起头,正对上倚在门口的那道目光。郭晓晓穿着一身家居服,秀发微挽,脸上带着几分刻意板起的严肃,但那双明亮的眸子里,却盛满了化不开的幽怨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静静地望着他,仿佛在无声控诉着他的“失踪”。
林久方抱着林小宝,有些心虚地蹭到门口,干笑两声:“晓晓,我……”
“进来吧,杵门口干嘛?” 郭晓晓侧身让开,语气淡淡的,但眼神却柔和了下来。
屋内的灯光温暖明亮。林久方陪着林小宝在地毯上疯玩新玩具,组装赛车轨道,玩躲猫猫,小家伙清脆的笑声几乎掀翻屋顶。郭晓晓靠在沙发上看书,目光却时不时飘向玩闹的父子俩(虽然只是干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趁着林小宝埋头研究玩具的间隙,林久方像只偷腥的猫,悄悄挪到郭晓晓身边,大手不安分地滑进她衣摆,在她敏感的腰侧轻轻摩挲。郭晓晓身体一僵,书页都捏皱了,脸颊瞬间飞起红云,咬着下唇才没让那声低吟溢出喉咙,只能丢给他一个带着水汽的嗔怪眼神。
“小宝,太晚了!该睡觉了!” 郭晓晓强行压下身体的悸动,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微颤,起身牵起还意犹未尽的小家伙,“走,妈妈哄你睡觉去。”
看着母子俩上楼的身影,林久方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坏笑,起身去冲了个舒舒服服的热水澡。
当郭晓晓终于哄睡了林小宝,轻手轻脚地下楼时,客厅只留着一盏昏黄的壁灯。她刚走到楼梯口,一道带着沐浴后清新水汽和滚烫体温的身影便如猎豹般扑了上来!有力的手臂穿过她的膝弯和后背,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
“啊!你……” 惊呼声被堵在了唇齿之间。林久方抱着她,大步流星地走向卧室,用脚后跟带上了门。
这一夜,是久别重逢的烈火燎原。两人都默契地运转起那套玄奥的双修功法,气息交融,真元流转,如同两股纠缠的溪流汇入奔腾的江河。极致的欢愉与力量的共鸣交织在一起,带来一波强过一波、深入骨髓的酥麻与畅爽,仿佛灵魂都在颤栗歌唱。激战不知持续了多久,直到汗水浸透床单,两人都精疲力竭,才相拥着沉入满足的深渊。
喘息渐平,温存未散。林久方侧身,从床头柜上拿起那个丝绒盒子,取出那条璀璨的钻石项链,在朦胧的光线下,轻柔地为郭晓晓戴上。冰凉的钻石贴着她光洁的肌肤,折射出细碎的光芒。
“晓晓,” 他的声音带着事后的慵懒沙哑,却无比认真,“跟我去京城吧?去基地工作。负责整个基地核心区及附属城镇的行政管理。” 他轻轻抚摸着项链的吊坠,“你现在是副处,过去,我给你运作个正处实职起步,未来很快能到副厅。而且,京城的资源对小宝的教育和发展,是这里没法比的。”
郭晓晓依偎在他汗湿的胸膛上,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和项链的微凉,听着他描绘的未来。她没有丝毫犹豫,慵懒而坚定地点了点头:“嗯,听你的。你去哪,我和小宝就去哪。”
林久方心中大定,立刻拿起手机,拨通了秦冰的号码,言简意赅:“秦冰,安排郭晓晓同志的工作调动。目标岗位:龙魂基地核心区镇委书记,兼任区委常委。级别:正处。手续要快,保密等级最高。另外,协调好她和小宝进京的安置事宜。”
电话那头传来秦冰干脆利落的回应:“明白!林队,保证完成任务!”
放下手机,林久方搂紧了怀中的温香软玉,看着那枚在她颈间闪耀的钻石,心中一片安宁。又一块重要的拼图,稳稳归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