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让进的意思吧。”,安娜抹汗,对还想再试的西弗勒斯说:“别犟,去别的门看看。”
西弗勒斯看着两侧的四个门,“什么时候出现的?刚才还没有。”
安娜侧目,“不是一直都有吗?门上的符号和钥匙上的一致,宝石、植物、坩埚、书籍……”
“你想先去哪个门?”,西弗勒斯盯着安娜光洁的脑门。
“书籍,怎么样?”,安娜眼睛弯成月牙,“普林斯的魔法书,你一定很想看吧。”
西弗勒斯点头,跟着安娜走到左侧第一道门。
“啊——”,一声尖叫从身后的门传来。
西弗勒斯飞快转身,冲进右侧第一道门,看见了另一个安娜。
“西弗!”,安娜抱着一个糊满屎的扫帚,“别怕!虽然臭,但醒脑。”
西弗勒斯眼皮一阵乱跳,强忍满屋恶臭,对那生无可恋的扫帚,来了一发‘清理一新’。
“啊!”,扫帚起死回生,发出一声轻音。
“吃完了?好厉害的嘴巴!”,安娜又掏出一坨粑粑,“没有粑粑破不了的鬼迷心窍,如果不行那就再来一坨……”
“啊——”,扫帚揉身弹起,仍然没有躲过安娜的投喂。
西弗勒斯乱跳的眼皮终于停下,厄运已经降临。
一脸屎样,满头屎气的西弗勒斯和他面面相觑。
“woo~两个西弗哎!”,安娜骇笑,“需要我‘以屎为鉴’吗?”
“清理一新!”,两个西弗勒斯同声同样。
“西弗~”,门口又冲进来一个安娜,“两个?”
安娜又又掏出一坨粑粑,看着后来的安娜说:“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孪生姐妹吗?”
“呃……”,门口的安娜小心后撤,“你希望我是吗?”
“当然。”,安娜点头,顺便将‘粑粑’精准空投。
“呕……”,门口的安娜在剧烈呕吐中,化为一把沾屎的剪刀。
“哇——”,剪刀嚎啕大哭,“救命啊!只说让我骗人,没说让我吃屎啊!呕……”
“哈哈哈……”,安娜大笑,“我赢了!赶紧把宝石都交出来!不然,我的粑粑大军将全面攻占整个走廊。”
“清水如泉!”
“清理一新!”
“速速现形!”
西弗勒斯连甩三次魔法,得到一个愤怒的安娜,一把抽泣的剪刀和一个扭捏的扫帚。
“说吧,怎么回事?”
安娜白眼朝天,顶着一脸水珠,“我把你当最好的朋友,你却把我当远房亲戚。那个宝石走廊一出现,你跑得比狗都快……这傻叉扫把精冒充你,被我一眼识破。你呢?”
西弗勒斯目光直指扫帚和剪刀,“说!”
挤作一团的扫帚和剪刀瑟瑟发抖。
“我们没有恶意……”
“只是,遵循传统考验小主人……”
“什么考验?”,安娜皱眉。
扫帚支支吾吾,“你选了宝石,已经失去资格。”
安娜叉腰,发射死亡凝视,“手下败将,还敢赖账?”
“哇——”,剪刀大哭,“识破真假算什么本事?重点是选择……普林斯留下的四样遗产,选什么拿什么……”
“我选宝石。”,安娜掏出一坨粑粑威胁,“交不出来,喂你吃屎!”
“啊——”,剪刀惨叫一声,摊平倒地。抖了两下,补充道:“我昏倒了……”
扫帚在安娜逼近时,连忙叫道:“剪刀夫人没说完……宝石是陷阱,凡是选宝石的,只能空手而归。”
“一次说完,否则抽干魔力,沉入大海。”,西弗勒斯扬起魔杖。
“是……”,扫帚点头哈腰,“早在五十年前,这里就已经没有东西可拿了。植物花园里的魔法草药早就挖空了,书籍也都搬完了,魔药室里连一个水晶瓶都没有了……”
安娜冷哼,“啥都没有,你们搞什么考验?”
扫帚挺了挺腰杆,“遵循传统……”
倒地不起的剪刀小声咕哝,“谁让你们赶走查克……”
西弗勒斯垂眸,“还有谁?”
扫帚和剪刀同频哆嗦,没有吱声。
“哈!”,安娜眼珠一滚,“我猜到了……多了一道门。”
西弗勒斯点头,“宝石代指玛门之廊,原先是查克的地盘。剪刀掌管的是植物园,扫帚掌管的是书房,药房是谁在负责?”
“咳咳……”,门口传来一道苍老的咳嗽声,“是我。”
一道朦胧的虚影飘进来,看轮廓像个胖老头。
“这是坩埚爷爷,他快死了。”,扫帚飞奔过去,“您还出来干什么?”
“跟我来!”,坩埚胖老头招呼西弗勒斯,“交待完,我好去死。”
再次进入玛门之廊,这里已经不再是一条长廊,而是一个圆形的大厅,高高的穹顶上镶着一柄巨大的钥匙。明媚的阳光从四周的窗户照进来,墙壁上的宝石黯淡无光,看着就像普通的彩色石头。
“东南西北,四个门。”,坩埚胖老头随手指划,“药房、植物园、书房、楼梯口……除了灰尘,啥也没有……”
扫帚抢白,“灰尘也没有,我一天扫八遍!”
剪刀夫人补充,“植物园有土……”
“咳……”,坩埚胖老头点头,“扫帚是个勤快的好姑娘,非常能干。只需要一年输入一次魔力,家里纤尘不染。以前都是查克帮她续命。”
剪刀夫人哼唧,“还有我……捉虫、除草、修枝剪叶、浇花……”
坩埚胖老头点头,“剪刀没什么活干,十年八年的给点魔力,让她不生锈就可以了。”
安娜看着快消散的坩埚胖老头,“你呢,查克没给你输点魔力?”
“一百多年前,后山的狼人把坩埚爷爷打破了,一直是查克在给他续命。”,扫帚姑娘伸出一支扫把须子,直指坩埚胖老头的肚子,“这里裂了个大口子,输多少魔力都会漏掉。”
“狼人?”,安娜惊呼,“谁放进来的?”
“还能是谁?”,剪刀夫人愤愤不平,“除了普林斯的不孝子孙,谁能进来?”
坩埚胖老头摆手,“是那个狼人欺骗了他。”
“谁骗谁还不一定呢!”,扫帚姑娘嗤笑,“狼人逃走的时候,身上没一处好肉。”
剪刀夫人摇头,“你记错了,狼人身上好着呢,皮都没破,只是血快被抽干了。”
坩埚胖老头附和,“没错!剪刀记性好。诺尔特为了研制狼毒剂,呕心沥血……那个狼人是个不知感恩的下贱东西。”
西弗勒斯盯着坩埚胖老头,“肚子破了,能修补吗?”
“修补?”,扫帚和剪刀异口同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