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闻醒来就被四周的金光闪闪给震惊到了,缓过神来,他知道应该真的是少年的金屋。
他没预料到,之前随意的一个念头会在今天成为现实。
回忆起昨天的经历。
他亲眼看到江则跳下万米高空,认为江则绝无生还的可能,还没等他思考接下的事情。
就被人带到了一个审讯室,灌了一管药剂,他们问什么他知无不言的回答,他就像是被彻底看透,好的坏的,该说的不该说的,通通事无巨细的交代了。
那种仿佛被曝光的羞辱宋闻一生难忘,但宋闻最是能忍,没有在他们面前露出半分仇恨和杀意。
然后他看见了本应该死去的江则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他面前,拎着他的衣领带着他去深刻的看了世界的黑暗罪恶。
偏远山区行尸走肉麻木的少女,遍体鳞伤残缺不全的小孩,惨叫哀嚎的年轻人,数不胜数。
“你知道这些,为什么不救他们!”宋闻知道世界有恶的一面,只有真正面对时才知道人间地狱的真实写实。
宋闻不是圣母,他只是突然受到冲击,借着这件事发泄之前的怒火。
江则平静到可怕,无悲无喜“救?尊重他人命运罢了。”
“我不是救世主,看不得世间疾苦,世上苦命的人太多,我没有义务救他们。”
说完这话的江则指挥下属去救人,下属们动作迅捷熟练,仿佛做了千百遍的轻车熟路。
“你还是救了他们,不是么?”宋闻从来没有这么看不懂一个人,江则的冷酷无情是真,可他救了那些人也是真,他不理解有人能够像两个极端。
“互惠互利。”看着已经收尾的下属,江则脸上带着笑意,眼睛笑得弯了起来,分明是美的,却令人心生惊悚。
我要我深爱的人,以凡人之躯成神!
用拯救这个世界所有苦命之人的功德和信仰,加上我的一切,送我的爱人成神。
世间若有轮回,他们的灵魂相同,可他终究不是他,而我只爱沈墨卿一人。
那么我怎能让他陨落,成为沧海一粟。
阿卿任性肆意惯了,我要让他永远肆意张扬,无法超越。
陪伴阿卿一生,足够了。
从此化作风,风会替我吻过他的脸颊,我一直都在,从未离去。
宋闻望着江则悲伤不舍都要溢出来背影,人的情感太复杂,他从未有过这么深刻的情感。
又被带到全息仓身临其境的体验受害者的经历。
宋闻收回思绪,检查一番身体发现好的差不多了,他还不明白之前不是错觉,就白活了。
“怎么样?”沈墨卿推开门走进来,随口一问。
“好的差不多了。”宋闻回答沈墨卿的问题,他没有把江则的所作所为告诉少年,那样显得他太过幼稚,成年人的世界靠实力说话。
“有任务交给你。”沈墨卿坐在奢华的床边,
沈一给了宋闻一份文件,宋闻仔细看了看,嗯?要去国外,这任务感觉不太正规啊。
“又不犯法,你犹豫什么,最多在法律边缘反复横跳。”沈二看宋闻这么磨蹭,不屑的说。
宋闻在文件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觉得自己真的是上了条贼船,他承认他喜欢上少年了,但他没有选择表白。
他分不清楚是真的喜欢少年,还是因为吊桥效应,虚假的爱上少年。
接下来几天,宋闻和沈墨卿同处一个屋檐下经常遇见。
他知道了少年的真实姓名,沈墨卿很好听的名字。了解沈墨卿喜欢什么,讨厌什么。
宋闻躺在床上遮住眼睛,他大阿卿整整五岁,觉得自己白活了,他的举动太明显了。
只要沈墨卿出现,他的目光永远追随着阿卿,不喜欢会时刻关注阿卿的喜好习惯吗?
明白心意的宋闻想要阿卿的眼里有他的身影,握住手里的文件,他会让阿卿看到他的价值。
受外挂的性格影响,宋闻这个任务目标对沈墨卿当真是可有可无的,只要一天不在沈墨卿面前晃悠一下,沈墨卿转头就能把宋闻忘了。
也不怪沈墨卿,对于沈墨卿来说宋闻就是个还没展现价值的蝼蚁,不仔细看可能都会无视。
没出现这种情况,还要多亏了沈二对宋闻的敌意和眼神杀。
沈墨卿在桌案上沙沙的写着计划书,关于宋闻的人生计划书,他屈指弹了弹。
照着这份计划书,从宋闻的角度看沈墨卿完全就是无缘无故针对他,算计他,利用他,榨干价值后将他抛弃。
不明所以的人都直呼惨,太惨了。
沈墨卿一次都没接触过雇主,他怕被传染恋爱脑,降智程度,智障都甘拜下风。
他完美的大脑,可不能被病毒污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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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向烛懒倦的靠在檀木椅上,眼神邪佞又暴虐,脚上踩着一个人的头,低沉阴冷的声音从他薄唇里说出,玩味的声调性感华丽。
“不要对我说谎,我知道。”
“三爷!我不敢了!我真的没有透露集团的情报!做卧底我是被逼的!我有苦衷!三爷你听我解释!”
地上的男子嘶吼着,身上的伤狰狞恐怖,却又在缓慢的恢复。
“你的理由我没兴趣听。”
一脚踩爆底下人的头,鲜血四溅,晏向烛眼梢之下,一抹浅浅的红,暗藏嗜血戾气。
眼前恐怖的一幕,让面前被锁住的几个人瞠目结舌,恐惧仿佛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的揪住了心脏,让他们的呼吸都变得异常困难。
强烈的绝望感使他们眼神变得呆滞,充满了警惕和不安,后背紧贴刑讯椅。
“三爷!我招!我都说!请您给个痛快!”最左边的男人语无伦次的向男人乞求。
“控制你们的情绪,吵到我了。”晏向烛将原本用在卧底身上的吐真剂倒入咖啡里搅拌,喝了一口咖啡,轻飘飘一句话所有人安静下来。
老二制作的吐真剂太没意思,审讯都变得无趣不好玩。
他们后悔死!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他们绝对不会靠近赤墨集团一步!
这钱是有命拿,没命花啊!他们以为道上晏向烛的名声都是夸大的!法治社会他们真没想到能残暴到这种地步!
他们就像高温锻造的铁水,死了活,活了死,反反复复的折磨!
现在只求一个痛快!从没这么迫切的想迎接死亡!
“你想说我不想听了,别让其他人死了。”
晏向烛宛如听到什么笑话,笑得讥讽,走上前温柔地帮男人擦脖颈处的汗,然后亲手扭断男人的脑袋。
手帕随着头颅一同掉落在地上,发出咚的一声,滚到一个人脚边。
“老二不是要救人,就送去给那些可怜人当器官补给,算是废物利用了。”
晏向烛慢条斯理的擦拭着手上沾染的血迹,轻哼着戏曲离开审讯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