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达在课堂上的那番狂妄发言再一次引起了其他几个学院的人的怒火,他们开始一起抵制起多出的两位“勇士”和那个罪魁祸首。
只不过这些事情并不能够对弗洛达产生什么影响,这段时间她都过着几乎三点一线的生活。
宿舍,教室,还有斯内普的地窖。
斯内普在那天通知弗洛达晚上要来自己的地窖禁闭之后,某种程度抵消了一点那帮人对弗洛达的报复,他们不得不将目光放在德拉科和哈利的身上。
前者有几乎斯莱特林所有学生的拥护,堪称没有死角,所以可怜的波特先生就倒了大霉。
这天晚上,弗洛达照例在地窖内熬制魔药血。有着斯内普的教导她的魔药学技术已经炉火纯青,制造起人偶的动作也越来越迅速。
忽然在这天晚上,斯内普在回到地窖后就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了眼弗洛达。正在熬制课业药剂的弗洛达抬头看了他一眼,随后只当他是又看自己不顺眼了,随后继续低头做着自己的事情。
斯内普上前两步看着坩埚里的药剂皱了皱眉开口道:“你擅自修改了药材放入的顺序?”
“想试一试。”弗洛达搅动的手没有停,只是继续补充道,“我能感觉到魔药在熬制过程中魔力的变化,只是单纯以魔力的视角来看似乎这样更合适。”
“是的,你很快就会收获一场绚丽的爆炸。”
弗洛达回过神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周边被人下了一道魔咒,并不是保护她,而是将她和那个目前看起来还算安全的坩埚罩在一起,避免伤害到办公室内其他的设施。
弗洛达:……
就在她停止搅动的时候,坩埚里那原本透明的液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变黑,随后砰的一声整个炸开。
烟雾散去,弗洛达拿着魔杖的那只手挡住自己的口鼻另一只手有些嫌弃的扇了扇风,还好刚刚在它即将爆炸之前弗洛达就掏出魔杖给自己丢了个保护咒,不然她身上这身校服估计就不保了。
斯内普在一旁冷笑了一声开口道:“还好,还没有蠢到用自己的身体去品尝失败的苦果。”
“做魔药还是少抖机灵来得好,起码在做那些之前你应该更了解一点药理知识再说。”
“咳咳。你早就知道会炸了。”弗洛达挥杖收拾好因为自己酿成的一地狼藉,有点苦恼的托着下巴思考到,“为什么呢。感觉来说不应该啊。明明以魔力的视角来看都已经成功了。”
“忽视了药材本身的特性想当然的去做当然会失败。”斯内普撸起自己原本就束的很紧的袖口,将先前准备好的吐真剂药材重新准备好,一边吐槽道,“我原本以为你已经如同那老蜜蜂说的一样已经成长到可以帮帮小忙的地步了,哼,看好。”
药剂很快进行到弗洛达刚刚炸锅的那一步,只是斯内普在处理的时候比她更加细心了一点,他将绝音鸟的羽毛分成了三次依次加进去:“绝音鸟的羽毛如果在这一步提前放入,其中的药性会和原本的其中的药材产生冲突,切成三段放入能很好的避免炸锅的悲剧。”
因为这一次的药剂他另有作用,所以此刻也顾不得什么不在小复刻机面前演示的规矩了直接开始自己动手,他可不希望因为弗洛达的某次异想天开就让他的魔药变成什么漫天飞舞的烟尘。
“看来我对药材上魔力的感应并没有出错,你也这样尝试过,刚刚还说我这样做不对。”弗洛达在一旁撑着下巴看着,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专注的斯内普:“所以,您之前也炸过锅?”
“我没有你那么愚蠢。”斯内普掀了掀眼皮瞅了她一眼,随后状似无心的提起,“你知道我的药材库的位置对吗?”
“嗯哼,您之前跟我说可以去拿,但不许拿很多。”弗洛达在一旁给他打下手,面色如常看不出什么心虚的样子。
斯内普观察了一会,慢条斯理的将两个字拉的很长:“是吗……”
看弗洛达现在的样子不像是说谎的样子,斯内普暂时将对她的怀疑降低了一点。
至于之前邓布利多和他的谈话,他承认研究魔药血的事情可能含有他的一点点私心,但是那点私心早在之前就已经用光了。
谁也不知道那些年到底发生过什么,就如同现在的他一样完全看不透弗洛达到底是作何想法。
但是他不会忘记面前这个看似无害的女孩最根本的模样,站在黑魔王身边的刽子手,如同他自己一样不值得信任。
他会亲手抓住藏在霍格沃茨的那只老鼠。
弗洛达不明白他为什么问了一句之后就又装作无事发生的模样继续熬制吐真剂,疑惑了片刻后她眨了眨眼决定放过自己,他们家这位伟大的院长在想什么永远不是她这种“普通”学生能够参透的。
她也同样很奇怪,如果说那个穆迪真的是小巴蒂克劳奇或者是那只虫尾巴假扮的,那么复方汤剂从哪来呢。霍格沃茨里可以随意取用那么多药剂的只有斯内普一人,而且如果真的是斯内普熬制的药剂的话,只怕维持长时间的活动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毕竟,他可是西弗勒斯斯内普,被所有人认可的魔药鬼才。
果然,自己那位养父安插在学院里那么久的棋子终于还是用上了嘛?一想起绕在邓布利多身边的几个人大部分都是伏地魔的人弗洛达就想笑,但是想想伏地魔的身边好像也没差多少……
她就更想嘲笑了。
不声不息间,整个地窖的氛围顿时变得有些剑拔弩张。两个心怀鬼胎的家伙同时将对方划分到了不可信的范畴里。
直到斯内普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弗洛达点了点头从地窖里退了出去,开始往自己宿舍的方向走去。
她还有一些自己的事情需要处理,就不在和好同僚虚与委蛇上浪费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