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搬出这个大杂院。
此前，陈杨曾向系统确认过，换地方是否还能继续签到，得到的答案是否定的。他对系统签到带来的好处抱有很大期待，自然不会轻易离开。
相比居住环境，签到所得更为重要。况且，经历了这两天的事情后，大家都明白陈杨不是容易对付的人，今后也不会有人没事找茬了。
即便真有这种情况，再来几次教训也就解决了。
李主任见陈杨态度坚决，叹了口气说：“你呀，还是太单纯了。放心，这件事我帮你解决，我会单独批评秦淮茹和易中海。”
“不用了，李主任。今早警察已经处理了。”
陈杨说道，“再批评他们，显得我们缺乏包容心。事情过去了，就让它结束吧。”
“你真是太过仁慈了。”
李主任不仅没有因陈杨拒绝自己的帮助而生气，反而更加欣赏他：“好！陈杨，我没看错你，你有与群众打成一片的心思，很好，我很欣赏你。”
于是，他开始不断夸赞陈杨。
“厂长把你调来真是明智之举……我还担心你不能适应轧钢厂的氛围呢。”
李主任来找陈杨是因为杨厂长交代的任务，此时才忽然想起，拍了下脑门自嘲道：“哎呀，瞧我这记性！陈杨，我早就跟厂长说了让你为国庆十周年写歌的事，厂长想见你，我们现在就去吗？”
“好！”
陈杨起身，随热情的李主任一同离去。
留下杨柯，目送陈杨离开，眼中满是艳羡之色，对考上大学的渴望也愈发强烈。
杨厂长见陈杨，是为了创作歌曲的事，至于陈杨家中早上的突 ** 况，他尚不知情。陈杨与李主任均未提及此事，但身为厂长的杨厂长迟早会知晓。
早说不如晚说。
不论陈杨怎么想，李主任是这样认为的。
陈杨迟到之事，杨厂长并未在意，毕竟这只是小节，比起为国庆创作歌曲，这根本不算什么。
“陈杨，认真写歌，厂里的国庆表现就靠你了。”
杨厂长叮嘱道，“有需要随时告诉我，我们尽力满足。住宿还合适吗？需不需要换地方？”
“谢谢杨厂长关心，暂时不用换地方了。”
陈杨答道，“刚毕业，正打算融入群众生活，现在搬走不太好，住这儿挺好，热闹。”
“嗯，很好。”
杨厂长满意地点点头，“把你调来是对的，有这份心就好。相信你会成为轧钢厂的中坚力量，未来的希望在你们手上。”
换了别人听到这话可能会兴奋不已，但陈杨脸上毫无波动。
未来？
轧钢厂不会有未来，它最终只会变成一个供人参观的景点罢了。
寒暄之后，王主任前来告知杨厂长有会要开，于是谈话中断，陈杨与李主任一同离开。
李主任走后，对陈杨再次称赞，称其有大将之才。同时不忘叮嘱，关于写歌的事，无需向杨厂长汇报，直接与他沟通即可。
陈杨对李主任的行为并未在意，他对这种争利之举早已习以为常。
在这个时代，一切属于集体，个人需以大局为重。
即便在日后，利益争夺依然存在，不然怎么会一查就牵出一串？
不过这不过是利益分配罢了。
陈杨分出去的利润，换来的是更多的回报，不仅是眼前，还有未来。
……
傍晚时分，秦淮茹回到家中。
贾张氏酒足饭饱，只挂念着在派出所的大孙子棒梗，见秦淮茹未带棒梗回来，立刻上前追问：“情况如何？警察怎么说？为何棒梗没回来？”
“还能回来？棒梗什么都认了，还能放他回来吗？”
秦淮茹语气中满是埋怨，若非贾张氏执意纠缠，也不会落到这般境地。
听闻此言，贾张氏脸色苍白，连连自责：“都是我害了棒梗啊！我的大孙子……呜呜呜。”
一想到棒梗要在局子里待上十天半月，贾张氏痛彻心扉，比棒梗打她时更难受。
秦淮茹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得意。
活该！
谁让她揪扯自己的头发！
最好死了算了！
等贾张氏哭了一阵子，秦淮茹才开口：\"妈，别哭了，我正跟你说办法呢。\"
贾张氏立刻止住眼泪，抬眼看向秦淮茹：\"真能解决？\"
见秦淮茹点头，贾张氏顿时振奋起来，不满地埋怨：\"有法子就赶紧讲，吊着我不说，还让我在这儿掉眼泪？\"
秦淮茹毫不客气地回击：\"您也不给人家说话的机会啊！\"
眼看贾张氏瞪起眼睛又要争执，秦淮茹急忙劝道：\"算了算了，别吵了，咱们先想办法救棒梗。\"
提到棒梗，贾张氏马上安静下来，坐在椅子上闷哼着。秦淮茹心中暗喜，语气也轻松了几分：\"我去求张同志，磨破嘴皮才答应帮忙。只要陈杨不追究棒梗的责任，这事就能过去，不过道歉还是要的，不然不行。\"
事情还得陈杨点头才行，陈杨要是不开口，一切免谈。
贾张氏眼中闪过一丝希望：\"那还愣着干啥，赶紧去求他啊，总不能眼睁睁看棒梗受罪吧？\"
\"受罪也是你惯的。\"
秦淮茹叹了口气：\"妈，您说得容易，早上咱俩把陈主任得罪狠了，现在去求他还会有转机吗？\"
\"他是领导又怎样？跟咱们这些老百姓较什么劲？\"
贾张氏脱口而出，\"他要是不放人，我就找厂领导理论，看他到底放不放！一个小年轻，还真把自己当干部了？\"
提到这些，贾张氏满腔怒火，把所有能怪的人全怪了一遍：“那些官差也不是好东西，这么小的孩子就把棒梗关进去了……你怎么独自跑来了？棒梗一个人在那边可安好？会不会吃苦？老天爷真是不开眼，这世道怎这般欺负我们孤儿寡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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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茹沉默不语，静静听着贾张氏的牢 * 。渐渐明白，贾张氏即便再恶毒，抱怨再多，真正重要的仍是将棒梗救出。
抱怨真的能解决问题吗？
绝不可能！
既然贾张氏执念于抱怨，那便由她去抱怨，等发泄完，自然会考虑如何应对。
果然，贾张氏将陈杨、张程、周勋，还有添油加醋的许大茂，甚至毫无作为的易中海和邻里全都数落一遍后，发现无论抱怨多少，问题依然存在。
瞥见一旁冷眼旁观的秦淮茹，贾张氏又将矛头指向她：“你有什么主意就快说，就这么站着看我笑话？还是想让我孙子继续遭罪？你这当妈的，心肠真够狠的！”
秦淮茹无言以对，无奈说道：“我已经说过，要解决问题，只能找陈杨，只有他松口，这事才能了结。”
贾张氏立刻回应：“那还不赶紧去？在这儿干等，有啥用？”
“陈杨下班了吗？”
秦淮茹再次苦笑：“妈，先别抱怨了，先把棒梗救出来要紧。等陈杨下班，我们一起去道歉。”
“道歉？我不去！”
贾张氏气急败坏，嗓门提高了八度，直接呵斥道：“我一把年纪了，去给陈杨道歉？简直胡闹！他算老几，值得我去低头？”
秦淮茹立刻反问：“那你是不是真想棒梗被放出来？”
贾张氏顿时哑口无言。
道歉是不可能的，但棒梗必须得出来。
想到这里，贾张氏有了主意，对秦淮茹说道：“找傻柱去，他今天没上班，最合适不过。等一大爷下班后，咱们也把他拉上，一起去试试。”
无论如何，一定要让陈杨松口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