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杨不想再看他们争斗。
再这样下去,不仅无趣,还会毁掉他一天的好心情。刚刚才被闫埠贵搅和了一番,谁还能承受更多?
何雨柱和许大茂互相顶撞几句后,听见陈杨呵斥,立刻噤声,乖乖闭嘴。
毕竟没人敢开罪陈杨。
“何师傅,你去准备饭菜吧。”
陈杨打算在何雨柱这儿用餐,而许大茂那边不适合一起喝酒。
“好嘞。”
何雨柱眉梢一扬,带着几分得意转向许大茂,随后便回屋准备晚饭。
待何雨柱离去,陈杨才对许大茂开口:“目前不太方便,我白天忙,晚上想放松一下。改天我们一起聚聚。”
“当然有时间,您忙您的,我先回去吃饭。”
许大茂毫不在意,没有责怪陈杨未陪他用餐,反而将话题转到何雨柱身上,“我听说李主任最近喜事连连,陈主任,要不咱们改天找个地方,一起庆祝一下?”
“好主意,一切由你安排。”
陈杨微笑着回应,心中却已盘算起如何与李主任拉近关系。尽管他对何雨柱有些不满,但对方的厨艺实在无可挑剔,提及此事只会显得多余。
“罢了,此事暂且搁置。”
许大茂暗自思忖,即便暂时无法接近李主任,日后仍有许多机会。而陈杨与李主任的关系,或许还能成为突破口。
至于李主任的喜好,许大茂虽有所耳闻,但具体该如何讨好这位领导,还需仔细考量。
夜幕降临,饭后陈杨独自出门慢跑,享受片刻宁静。
年轻人要注重身体健康,毕竟如今的官场文化讲究应酬,将来难免会遇到各种饭局。他也不希望日后长出啤酒肚。
陈杨想到自己可能变成那样的形象,就觉得厌恶。因此,他决定从现在开始加强锻炼,培养良好的生活习惯。
饭后,陈杨出门时又遇到了贾张氏在洗碗。贾张氏一见到他就像避开猛兽般躲回家,直到确认他离开才敢开口。
“看见没,他就是那个靠蹭饭过日子的人!”
贾张氏对陈杨每日到何雨柱家吃饭充满嫉妒,“自己不做饭,总吃别人的,傻柱怎么会容忍这样的行为?而且傻柱明明知道谁家穷,却还一味讨好领导,简直不是个好人。”
秦淮茹在一旁听着这些话,明白贾张氏的不满其实源于何雨柱没有给自家送饭。尽管她觉得这种抱怨毫无道理,可心里还是堵得慌。她不明白为何陈杨来了,何雨柱就不再关心她们家了,只顾着巴结领导。
秦淮茹困惑的是,何雨柱已经是食堂主管,再讨好领导又有何意义?到最后,所有功劳还不是领导的?
越想越气,她下定决心,今后若何雨柱再来找她,她绝不会再搭理。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何雨柱的呼唤声,“秦淮茹!秦淮茹!”
秦淮茹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笑容。
看来,傻柱还记得她们家呢。
贾张氏笑意盈盈,仿佛先前的抱怨从未发生。
然而,当她瞥见秦淮茹的笑容时,脸上的欢愉瞬间褪去:“不准笑!你这寡妇怎可对单身汉笑得这般开怀?”
话虽未明言,但不守妇道之意已然流露。
“……”
秦淮茹满心委屈,却无法开口辩解。
你一个妇道人家,听见何雨柱在外头,不也一样在笑?
在此处,她该说什么呢?
秦淮茹心底对贾张氏厌恶至极,却又无可奈何。她的贞节牌坊少不了贾张氏的认可,否则便会被指责为抛下婆婆独自享福的恶人。
在她眼中,名声比什么都重要。失去了名声,便意味着失去一切。
“你来做什么?”
秦淮茹见到何雨柱,没有一丝笑容,反问道,随后还给了他一个白眼,目光中尽是不满:“不去巴结你的领导,跑来这儿干啥?”
看着何雨柱双手背负的模样,秦淮茹稍稍安心。
看来,何雨柱果然是像她所想的那样,只是来送食物的。
往常送东西时,何雨柱总爱装出神秘样子,双手藏于身后,调笑一番,直到她厌烦才拿出吃食,逗她高兴后再闲聊片刻才走。
这次,秦淮茹早已等得不耐烦,干脆不再玩这套,直接冷脸相对。
“咦,这是怎么了?”
何雨柱见状,笑意转为促狭,靠近欲开玩笑,却被秦淮茹退后一步,晾在一旁不理不睬。
“这是搞什么名堂?”
何雨柱紧追不舍,又往前迈了一步,用肩膀轻轻撞了撞秦淮茹,才开口道:“对我摆什么臭脸?”
“谁对你摆臭脸了?”
秦淮茹一脸不悦,毫不客气地回应,“你不过是个厨子,跟我有什么关系?别来打扰我,去找你领导讨好他吧。”
“哦?你还挺横啊?”
何雨柱轻笑一声,“厨师做的菜你都不想吃?告诉你,这些都是难得的好东西,不吃的话,可别后悔。”
“后悔?我才不会!”
秦淮茹态度强硬,似乎在表明自己的决心,“你跟着领导吃饭岂不是更好?哪里轮得到我?我算什么?不就是蹭你的吃喝吗?你不用管我,我也帮不上你什么忙。”
“行啊,你倒是挺会推脱责任。”
何雨柱语气转冷,“和陈杨一起吃饭是有原因的,再说,若不是陈杨帮忙,我家那房子哪能盖起来?做人要懂得感恩!你这分明就是忘恩负义!帮我那么多,反而落了个坏名声。”
听到何雨柱说自己忘恩负义,秦淮茹顿时提高了音量,“谁忘恩负义了?谁是忘恩负义的?”
“你!还有你儿子,全是忘恩负义的!”
何雨柱像是抓住了把柄,借机发泄情绪,指了指秦淮茹,“一个忘恩负义的领着个小忘恩负义的,呵呵!都是些不讲理的人!”
秦淮茹作势要打何雨柱,却先说道:“你给我走开!再骂我,我跟你没完!”
“没完就不完!”
何雨柱冷哼一声,随后转身离去,“不吃算了,我自己享用。”
秦淮茹急得直跺脚,再不敢故作矜持或生气,急忙冲着正要离开的何雨柱喊道:“回来!”
何雨柱转过身,嘴角带笑,语气调侃:“我还以为你要再忍一会儿呢,没想到这么快就撑不住了?”
秦淮茹抹着眼泪,哽咽地说:“你别乱说!傻柱,你明明知道,我家情况多艰难,棒梗那孩子……要是家里真有吃的,他会去偷东西吗?”
“哎呀,你哭什么?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别太当回事。”
何雨柱从背后拿出饭盒递给秦淮茹,“拿回去炼油吧,剩下的油还能包饺子。棒梗这孩子,我很喜欢,只是他这次做得不太对劲。”
“小孩子嘛,不用太较真,过几天就好了。”
何雨柱晃着脑袋,分享他的育儿经验,“我觉得这没什么,棒梗就是运气不好,撞上了不该做的事。陈杨年纪轻,又不是在大杂院长大,不懂这些事情也很正常,所以才会有些误解。”
“没关系的,时间一长就过去了,别往心里去。”
何雨柱挥挥手,显得毫不在意,“棒梗遇到的事,算不上什么大事。”
“走吧走吧。”
何雨柱不再多言,催促道:“赶紧回家做点吃的吧,棒梗肯定饿坏了。”
何雨柱从小就擅长做饭,自己从未挨过饿,如今依然如此,毕竟谁也不会让一个厨子挨饿。
秦淮茹家境艰难,何雨柱对此难以理解。他选择默默付出,在能力范围内尽力帮忙,其余的事他无能为力,只求做好分内之事。
见何雨柱送完便离去,秦淮茹心中五味杂陈。然而,这份愧疚仅限于内心。若非何雨柱独身未嫁,否则即便成婚,也需经她同意。失去这样稳定的依靠,自家生活将难以维系。
许大茂夫妇享用精心准备的菜肴时,娄晓娥感慨良多。这顿饭原是为陈杨备下的,但因何雨柱阻挠而作罢。许大茂向来自私,哪怕拥有再多,也绝不肯与人分享。
他相信,只有靠自身努力才能有所收获,依赖他人施舍无异于痴人说梦。升米恩斗米仇的道理,恐怕只有何雨柱这样的笨人才不懂。
“大茂,我们这样吃太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