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地牢里。
摇曳的火把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将四周的墙壁映照得忽明忽暗。
一个极为妖艳的女子便被囚禁于此,她身着一袭华丽却略显凌乱的纱裙,裙摆处沾染着丝丝灰尘与污渍,却依旧难掩其妩媚风姿。
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般披散,随意地遮住了她那精致却透着几分狡黠的脸庞,眉眼间透着一股勾人的风情。
此刻,她半倚在牢房的角落里,眼神中带着些许不羁与玩味,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咯吱——”
一声尖锐刺耳的声响,打破了地牢原有的死寂。
那厚重的牢门缓缓被推开,发出不堪重负的沉闷声音。
伴随着这声响,一道修长的身影踏入地牢。
宫长安身着一袭玄色锦袍,袍角绣着暗金色的纹路,在火把的微光下隐隐闪烁。
走进牢房后,他微微眯起双眼,目光径直落在那妖艳女子身上,仿佛要将她看穿。
而那女子,也迎着他的目光,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微意。
“说,你究竟是什么人?”
宫长安迈着沉稳而有力的步伐,缓缓走进牢房。
他双眸如寒星般锐利,直直地盯着那名女子,声音冰冷得仿佛能穿透这地牢的黑暗,让人不寒而栗。
“王爷,您为何要这般欺负我一个柔弱的小女子呢?”
那妖艳的女子娇嗔一声,眼中满是委屈,扭动着纤细的腰肢,摆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她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宫长安轻轻靠近,“还狠心将奴家关在这阴森可怕的地方,您瞧,奴家都害怕极了。”
“本王可没有那么多耐心跟你耗!”
宫长安的脸上没有丝毫动容,他对这女子的做作表现极为厌烦。
只见他猛地伸出手,如鹰爪一般精准而有力地抓住了女子的脖子,五指微微收紧。
那一瞬间,妖艳女子顿时感觉呼吸变得异常困难,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大手正死死地扼住她的咽喉,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她瞪大了双眼,眼中满是惊恐与挣扎,双手拼命地想要掰开宫长安的手,可那如铁钳般的大手却纹丝不动。
紧接着,宫长安手臂一挥,将妖艳女子如扔破布袋一般狠狠地扔了出去。
女子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地牢的墙壁上,发出一声沉闷的撞击声,随后无力地倒在冰冷的地面上,发出一阵痛苦的呻吟。
妖艳的女子原本自持几分手段,这时已经完全消失了。
当她从地上爬起,那如寒霜般冰冷且锐利的目光扫向她时,她心中猛地一震,不禁暗自咋舌。
没想到传言很废的镇北王竟如此令人胆寒,那浑身散发的气势,仿佛能将她的伪装瞬间剥离。
太可怕了!
“给你一次组织语言的机会!”
宫长安的声音仿若从九幽地狱传来,冰冷刺骨。
“说,你究竟是什么人?妄图控制本王的王妃,你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条命?”
每一个字都如同重锤,狠狠地砸在妖艳女子的心坎上。
“控制王妃?我没有?”
妖艳女子听闻此言,脸上瞬间闪过一抹惊惶之色,眼中满是难以置信,仿佛被指控了一件绝无可能之事。
“你说什么?”
宫长安的眼神愈发犀利,如同一把尖锐的利刃,直直地插向妖艳女子,仿佛要将她隐藏在心底的秘密连根挖出。
“王爷饶命!”
妖艳女子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身体止不住地颤抖,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我真的没有想过要控制王妃!求王爷明察啊!”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在这寂静的地牢里显得格外凄惨。
“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宫长安微微俯身,压迫感十足,那低沉的声音仿佛有一种魔力,让妖艳女子不敢再有丝毫动作。
“王爷,我说,我说!”
妖艳女子哆哆嗦嗦地说道,“我只是奉命为秦家提供蛊虫,可我真的并不知道他们要拿这些蛊虫去干什么啊!”
宫长安眼睛微眯,如同捕猎的雄鹰审视着猎物,死死地盯着妖艳女子,试图从她的表情、眼神以及每一个细微的动作中,判断她话语的真假。
地牢里一时间安静得可怕,只有妖艳女子紧张的呼吸声和宫长安沉稳的心跳声交织在一起。
她不敢抬起头,脑袋深深地低着,几乎要埋进地上,头发如凌乱的帘幕般垂落,将她大半张脸遮挡起来,可仍能看到她因为恐惧而微微颤抖的双肩。
嘴唇也不自觉地咬在一起,甚至能感受到牙齿传来的微微刺痛,却不敢发出哪怕一丝多余的声响。
宫长安敏锐的神经瞬间捕捉到了“奉命”这一关键信息,他微微挑眉,眼中寒芒骤盛。
他的目光如鹰隼般犀利,紧紧锁住眼前这个不敢抬头的妖艳女子,心中暗自思忖,难道还有幕后之人?
短暂的沉默后,宫长安向前踏出一步,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妖艳女子的心尖上。
他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说你奉命,奉谁的命?若是有半句假话,本王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话语中的寒意仿佛能将地牢中的空气都冻结,令妖艳女子本就颤抖的身躯愈发抖如筛糠。
太可怕了!她深知宫长安绝非虚言恫吓。
“是……是神使大人!”
妖艳女子牙关打颤,声音带着哭腔,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将这几个字挤出喉咙,
“神使大人命我为秦家提供蛊虫,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啊!王爷,您饶了我吧!”
她整个人瘫软在地,不停地磕头,额头与地面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在这寂静的地牢里显得格外惊悚。
神使?
又是神使!
宫长安心中的怒火仿佛被瞬间点燃,“腾”地一下熊熊燃起,犹如汹涌的岩浆,在他体内翻涌。
他的双拳不自觉地狠狠握紧,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泛出骇人的青白之色。
自己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了。
这个所谓的神使,就像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鬼魅,屡次在背后兴风作浪。
如今看来,只怕最近发生的诸多事件,背后都隐隐有着这个神使的影子。
这个神秘的“神使”,如同毒瘤一般,不断侵蚀着大夏的根基。
有机会,自己一定要将其背后的势力连根拔起,让其无所遁形,彻底终结这一切阴谋诡计。
蛮族王庭!
神女是吧!
宫长安的眼神中满是狠厉,总有一天本王要将你们连根拔起。
过了好一会儿,宫长安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冷冷地开口:
“说吧!你究竟是什么人?”
他的目光如冰刀般划过阮惑卿的身躯,似乎要将她彻底剖析。
“我叫阮惑卿,是大峪皇朝人士!”阮惑卿不敢再有丝毫隐瞒,如实答道,声音微弱得如同蚊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