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开始柳扶摇就有察觉，只是在往后的日子里越发明显，那就是姬云玉的控制欲，她想掌控她的一切，生怕她会走上她母亲江涟漪的后路一般。
无论柳扶摇做什么，去哪里，都必须跟姬云玉报备，更是不允许她跟家境平凡的人一起，不论男女。
柳扶摇的高考成绩意料之中的高，可以挑选国内任一所大学的任一所专业，她自然也选择了自己想要的院校专业，那就是国内top1华大的王牌专业法学。
只不过在她攻读专业的同时，姬云玉便替她定下了婚约，对家是比江家还要位高权重的厉家，对方是厉家当权者厉沉舟。
就算男方比她大上七岁，要不是是江家与厉家关系好，准确来说是姬云玉与厉老夫人关系好，她柳扶摇是没有这样的“好福气”，跟权贵圈子里的顶尖钻石王老五成为未婚夫妻的。
只不过从订婚宴至今柳扶摇除了在订婚宴和过年过节会跟厉沉舟见上一面，其他日子她都在努力读书，跟厉沉舟也只不过是线上交流。
如今她大四刚开学，已经提前找好了实习的律所，更是忙的脚不沾地，时常忘记回厉沉舟的消息。
她总是会给他发一个抱歉的表情包，故作可怜赢取他的原谅，他的反应一如他的性格般冷淡。
——
柳扶摇不顾形象地踹开高跟鞋，四仰八躺地躺在自己特意买的真皮沙发上，酒意烧得她脸颊绯红，丝质衬衫也被她自己随手轻易地扯开两颗珍珠扣，露出若隐若现的锁骨和精致的项链。
职业黑色包臀裙在她胡乱踢蹬时卷到大腿根部，纤细的腰肢和莹白的肌肤在暖黄的灯光下泛着蜜色光泽。
她再一次随手扯松上半身的衬衫，松垮的发丝凌乱地散落在沙发上，整个人透着一种慵懒又性感的风情，此时喝多了的她甚至没有发现家中的不对劲。
餐厅角落，厉沉舟端坐在雕花餐桌前，冷白的屏幕光照亮他棱角分明的侧脸，显然他还在办公。
他身着剪裁精良的深灰色西装，领口解开一颗纽扣，露出线条优美的喉结。
眉骨如刀削般凌厉，狭长的凤目浸着冷霜，眼尾微微上挑，高挺的鼻梁投下的阴影让眉眼更显深邃。
他的嘴唇薄而锋利，此刻正抿成一条冷峻的直线，浑身散发着拒人千里的气场。骨节分明的手指握着平板电脑，腕间铂金腕表折射出冷冽的光，与他周身的气质相得益彰。
“嗯……帅哥?”柳扶摇迷迷糊糊地支起身子，朦胧的视线落在阴影中的身影上。酒意让她的感官变得迟钝，却也放大了对美的感知。
她晃悠悠地站起身，解开的衬衫随着步伐轻轻晃动，露出更多雪白的肌肤。她踩着虚浮的步子走向厉沉舟，发梢扫过他垂落的领带。
“你好呀，牛郎先生……”她歪着头，桃花眼蒙着一层水雾，嘴角勾起一抹慵懒的笑，“你长得好像我那个性冷淡未婚夫……”
她伸手去触碰他的领带，指尖划过他西装的领口，酒气混着淡淡的女人香气扑面而来。
厉沉舟原本专注的眸光微微一滞，修长的手指在平板上快速按下静音键，会议里嘈杂的汇报声戛然而止。
他抬眸看向眼前的少女，目光掠过她绯红的脸颊、微张的唇瓣，最后落在她凌乱的衣襟和若隐若现的锁骨上。
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他却依旧保持着冷静，利落地挂断会议，合上电脑，双手交叉放在桌上，腕表表盘的钻石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柳扶摇见他没有抗拒，胆子更大了些。她跨坐在他膝头，发烫的脸颊贴上他冰凉的脖颈，双手柔软地环住他的肩膀。
“厉先生……你说，他会生气吗？”
她吐气如兰，染着酒渍的唇瓣几乎要擦过他的耳垂，“还是说……你其实就是他？”
她咯咯笑着，手指无意识地拨弄着他后颈的碎发，柔软的身躯紧贴着他坚硬的胸膛。
厉沉舟垂眸望着怀中不安分的少女，眸光晦暗不明。
他竟是不知道自己腼腆内敛的未婚妻喝醉了是这副模样。
他的手掌扣住她细软的腰肢，隔着衬衫仍能感受到灼人的温度。她身上的香气混着酒气，像一张无形的网将他笼罩。
“柳扶摇，酒醒了再发疯。”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却没有推开她，反而任由她在自己怀中胡闹。
柳扶摇扯开的衬衫下摆扫过厉沉舟手背，带起一阵若有若无的柑橘香。
她歪歪扭扭跨坐在他膝头时，包臀裙又往上滑了半寸，膝盖不经意抵住他西装裤下紧绷的大腿肌肉。
厉沉舟垂眸看着女人泛红的耳垂擦过自己领口，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喉结不受控地滚动了一下，却在她指尖触到自己领带夹时，突然扣住她纤细的手腕。
“坐好。”
他的声音像冰镇过的威士忌，带着压抑的暗哑。
柳扶摇却借着酒劲反握住他的手，将他的掌心按在自己发烫的脸颊上，锁骨处晃动的玫瑰金项链轻轻擦过他的袖口。
厉沉舟能清晰感受到她皮肤下跳动的脉搏，混着酒精气息的呼吸喷在他虎口处，那里还残留着她刚才扯开衬衫纽扣时留下的温度。
当柳扶摇的鼻尖蹭过他喉结，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西装面料下的肌肉瞬间绷紧，却依然保持着坐姿挺拔。
他看着女人染着酒渍的唇瓣在自己眼前放大，左手无意识地摩挲着腕表表盘，金属冰凉的触感却压不住掌心传来的灼人温度。
“再乱动。”他突然倾身，呼吸扫过她泛红的耳尖，“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柳扶摇却醉得不知危险，反而笑着勾住他的脖颈，丝质衬衫彻底敞开半边，黑色蕾丝边若隐若现。
她滚烫的身躯几乎贴在他西装前襟，发间的栀子香混着红酒气息扑面而来。
厉沉舟的目光从她锁骨凹陷处移开，右手却已先一步揽住她腰肢——这个动作本是为了防止她跌落，却在指尖陷进柔软的腰肉时，让他后槽牙微微发紧。
“厉先生骗人……”
柳扶摇呢喃着将脸埋进他肩窝，声音带着醉意的娇软，“明明比我未婚夫……”
话未说完，厉沉舟突然转动腕表，表盘钻石折射的冷光晃过她朦胧的双眼。
他低头时，西装领口蹭过她发顶，最终只是将她往怀里带了半寸，让她不再东倒西歪，喉间溢出的叹息却裹着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暗火。
“知道我是谁？”
他声音压得极低，刻意放缓的语调里藏着试探。
柳扶摇仰头望着他，琥珀色瞳孔里倒映着他冷硬的轮廓，突然咯咯笑出声，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紧绷的下巴，猛地吧唧了一口。
“你是……比星星还好看的人。”
说着便伸手去够他的脸，指尖擦过他高挺的鼻梁时，厉沉舟猛地扣住她手腕，却被她顺势借力前倾，两人的鼻尖几乎相触。
餐厅的水晶吊灯在头顶摇晃，将厉沉舟眼底翻涌的暗潮照得忽明忽暗。
他能清晰看见柳扶摇唇瓣上细小的绒毛，还有那颗若隐若现的唇珠。
当女人无意识地舔了舔嘴唇，湿润的光泽在灯下一闪而过，厉沉舟发出了警告，左手却不由自主地抚上她纤细的后颈，拇指摩挲着凸起的蝴蝶骨。
“醉鬼。”
他咬牙吐出两个字，语气却软得像是裹了蜜。
柳扶摇突然整个人贴上来，下巴搁在他肩头，发丝垂落扫过被她灵活扒开的他敞开的领口。
厉沉舟感受到她柔软的身躯压在自己胸口，心脏几乎要撞破肋骨。
他闭了闭眼，将头转向一侧，却闻到她发间混着酒香的清甜，这种刻意的回避反而让呼吸愈发灼热。
“厉先生心跳好快。”
柳扶摇突然呢喃，指尖隔着衬衫在他心口画圈。厉沉舟猛地攥住她作乱的手，两人交叠的手腕撞在桌面，发出闷响。
他低头看着少女微仰的脸庞，月光从落地窗斜斜照进来，在她眼尾镀上一层金边。鬼使神差地，他的拇指擦过她泛红的下唇，在触及的瞬间，像是被烫到般想要收回，却被柳扶摇突然咬住指尖。
……她从哪里学来的?
湿润温热的触感瞬间席卷全身，厉沉舟瞳孔骤缩。
这个像厉沉舟的牛郎还不给她调戏?
柳扶摇顿了顿，酒精再一次麻痹了她的大脑，放纵了她的行为。
他猛地抽回手，却带得柳扶摇向前倾倒，两人的嘴唇擦过彼此的唇角。
空气仿佛在此刻凝固，只有厉沉舟腕表秒针跳动的声音，混着两人急促的呼吸，在寂静的餐厅里格外清晰。
她忽然仰头，湿润的唇瓣精准地贴上他微凉的嘴角，酒气混着柑橘香瞬间将他笼罩。
厉沉舟浑身肌肉瞬间绷成钢铁，右手还死死攥着她作乱的手腕，左手却下意识托住她后颈防止她栽倒。
女人柔软的唇瓣轻轻摩挲着他的唇角，像是羽毛扫过结冰的湖面，细碎的战栗从接触点炸开。
“放开。”
他声音沙哑得不成调子，却在柳扶摇探出舌尖轻舔他唇缝时，喉结剧烈滚动着咽下了后半句警告。
柳扶摇含糊地哼了声，带着酒意的手指插进他后颈发间，微微用力将他往下拽。
厉沉舟被迫倾身，西装裤下的长腿在地板上碾出褶皱，膝盖本能地抵住椅子边缘防止两人失控。
她滚烫的呼吸喷洒在他唇上，染着酒渍的唇瓣反复厮磨，最终撬开他紧抿的牙关。
这个带着侵略性的吻笨拙又热烈，舌尖胡乱纠缠间，厉沉舟尝到了她口中残留的威士忌的辛辣与如同蜂蜜般的甜腻。
这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