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咖啡店出来后，街上的店铺陆续开了门。第五大道也逐渐热闹起来，来往的行人多了不少。
江予辰边走边忽然想起了什么，脚步顿了一下，转头看向Karina。
“对了，”他说着，忽然向karina伸出了手，掌心朝上，五指微微张开。
Karina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愣愣地低头看着他的手掌，脸颊忽然红了。她的心跳忽然加速了，脑袋里嗡嗡一片。
这是……什么意思？
脑子还没转过弯来的她，完全误会了江予辰的意思。犹豫了两秒，她低着头，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细细的山竹小手慢慢放在了他张开的手掌上。
她的手心很温暖，却带着轻轻的颤抖。
江予辰瞬间愣住了一下，有点没有反应过来。
“不是，我……” 他顿了顿，本想开口解释，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Karina察觉到他的语气似乎有些不对，小心地抬起头看他一眼，小声问道：“怎么了……不是你伸手的吗？”
江予辰顿时哭笑不得，但看着她羞涩又疑惑的眼神，解释的话一时间说不出口了。
他轻咳一声，反而很自然地把她的山竹小手握住，轻轻包在自己手心里，顺势笑了笑：“没事，就是想牵着你，怕你走丢。”
Karina一听，脸更红了，连耳根都泛起了微微的粉色，低声嘟囔了一句：“我才不会走丢……”
江予辰心里忍不住笑了，表情却一脸认真地点头：“嗯，我知道。”
他本来想拿回电子烟，却莫名牵上了Karina的手，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要回来了。
Karina低着头，不敢再看他，只是紧张地咬着嘴唇，手却并没有松开。
两人就这样手牵着手，沿着第五大道慢悠悠地逛着。
Karina始终低着头不敢看他，耳朵红得像刚刚蒸好的小包子，偶尔偷看他一眼，又迅速地把视线别开。
江予辰瞥见她这副模样，心里早已乐开了花，但表面还是装得一本正经。走了两三个街口后，他忽然轻咳一声，故作自然地说：
“对了，其实刚才……”
Karina抬头看他一眼，眼神里还带着点小心翼翼。
他偏了偏头，眼神无辜又淡定：“我只是想把那根电子烟要回来而已。”
Karina整个人像被闪电劈中，原地愣了三秒。
“……哈？？？”
“我当时那姿势不是很明显吗？”江予辰一脸认真，“就是这样——”他又重新做了个手掌摊开的动作。
“我本来是想说，你昨天不是没收了吗？今天可以还我了。”
Karina的脸“唰”地一下彻底炸红了，像熟透的苹果，连脖子后面都红了一圈。
“你、你——”她瞪大眼睛，嘴唇动了半天，最后什么都没说出来，直接用另一只手在他胳膊上锤了一下，“你故意的吧你！！！”
江予辰笑得一脸无辜：“我冤枉啊，是你自己误会的。”
Karina气得直跺脚，眼神又羞又恼，咬牙切齿：“你早说啊！”
“你那表情太认真了，我说不出口。”江予辰摊手，一副“谁叫你太可爱”的欠打表情。
Karina气鼓鼓地把手从他手心甩开，然后从口袋里翻出那根电子烟，一把丢到他怀里：“喏！给你！自己抽抽到爆炸吧！”
江予辰赶紧接住，一边笑一边说：“哎哎哎，这不是收回了吗？我也没抽，你不用这么激动吧？”
“谁激动了！”Karina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身往前走了两步，但没走几步，又停下来。
她没回头，只是小声地说了句：
“我还以为你要牵我手呢。”
江予辰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他把电子烟重新塞进外套口袋里，大步追了上去，又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自然地走到她身边。
然后——
手又慢慢地伸了过去，轻轻勾了一下她的小指。
Karina愣住，低头看着他们的指尖缓缓扣在一起。
她没再说话，也没抽回来，
两人又往前走了好一会儿，Karina已经渐渐从“误会牵手事件”的羞耻中缓过劲来，重新恢复了她“队长”的架势，正专注地看着橱窗里的冬季新款外套。
而就在她转头看向某家精品鞋店橱窗的那几秒里，江予辰忽然侧过身，低头从口袋里摸出刚刚拿回来的那根电子烟。
他看了她一眼，确认她没在注意，然后熟练地叼在嘴边，“咔哒”一声点亮，轻轻吸了一口。
他呼出一缕白色的烟雾，还没来得及享受那片刻的放松——
“呀！！！”
一道声音从旁边炸响。
江予辰一哆嗦，差点把烟掉地上。
他转头一看，Karina正用一种“捉奸在现场”的眼神盯着他。
“你！！还真又抽了？！！！”她瞪大眼，声音压得很低，但火气十足，“刚才是谁说的？只是随身带着？说得自己跟圣人似的！”
江予辰立刻装无辜，迅速把烟关上塞回口袋，一边咳嗽一边摆手：“我、我就试一口，真的……就一口。”
“你还掩饰！！”Karina气得冲过去，拍了他一下，“你是不是上瘾了？！”
“不是不是，我就是……”他一边后退一边笑着求饶，“那外套里太冷了，我想着加点热量。”
“你吸的是热量吗？你吸的是我对你刚刚好起来的一点信任！”Karina假装要抢他口袋，“给我！现在起再次没收！你这个欺诈idol！”
江予辰笑得快岔气了，一边躲一边举起双手：“好了好了，我错了，我再也不偷偷吸了行不行？”
Karina站在原地，气鼓鼓地看着他，最后哼了一声，还是走过去，把他的口袋翻了出来。
“乖乖交出来，不然我现在打电话给cube，说你在第五大道公然吸烟，还带着我犯规。”
“哇！你还拿公司威胁我……”江予辰连忙把那根电子烟乖乖递过去，“okok，这下你是双杀了：形象和健康都保住了。”
Karina把电子烟重新收进自己外套最深的口袋，动作干净利落，像是缴获战利品的警察。
“这回别想再偷。”她冷哼了一句，语气里全是胜利者的得意。
江予辰站在原地，看着她收得那么严实，忽然歪了歪头，笑得一脸欠揍：“哎——要不你也来一口？”
Karina停住脚步，转头瞪他：“你说什么？”
“就试试看嘛。”江予辰笑得懒洋洋的，语气带着点蛊惑，“苦的、不会上头……还能体验一下传说中的压力释放。”
Karina眯着眼睛打量他：“你又想套路我？”
“我可是出于关心。”江予辰一副正经模样，“我怕你回去又被经纪人训，还不如现在提前适应一下‘苦’的味道。”
“哈？”Karina一脸“你说人话”的表情看着他。
“而且——”他凑近一点，语气低下来，“你不是说，姐的魅力能让粉丝请早餐吗？那也得配点成熟点的配件嘛，比如电子烟。”
Karina笑出了声，假装没听到重点，只是嗤了一句：“什么成熟，你是个幼稚鬼啊。”
可她的手指已经悄悄摸上了外套的内袋。
江予辰挑了挑眉：“哎哎哎？不会吧，Karina-xi要动摇了？”
“我、我只是想再看看它到底有多难抽……”她嘴上嘴硬，手却已经把电子烟摸出来了。
江予辰笑着看她，表情那叫一个“你果然上钩”。
Karina咬咬牙，举到鼻尖闻了闻，小声嘟囔：“真的有人觉得这味道好闻？”
“你不是昨晚试过啊？”江予辰笑得贼兮兮，“昨天是谁还一脸好奇地吸了一口，差点咳出眼泪来着。”
她瞪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那根苦得像熬夜写周报的味道。”
江予辰笑得更开心了，耸耸肩：“那不是你第一次嘛。”
Karina立刻反应过来，眯着眼盯他：“你故意的对吧？‘第一次都这样’是想骗谁呢？我都第二次了。”
“第二次也算‘第一次正式体验’啊。”他一脸欠揍地笑着，“昨天那次，技术动作还不到位。”
Karina一巴掌轻轻拍在他肩上：“你真的很烦诶！”
“烦但你还是听了我的。”江予辰笑着偏头看她。
Karina气鼓鼓地转身就走，嘴上骂着“神经病”，可脚步却还是跟他齐整地对上了。
说完转头就走，头也不回地扔下一句：“还有，我刚才看到那件米色外套挺好看的。”
江予辰眨了眨眼，慢悠悠跟上，心里却已经记下了。
Karina气鼓鼓地走着，像是在逃离什么。
她一边走，一边狠狠地把那根电子烟又塞回口袋深处，脸上带着“我超不爽”的表情，她低头看着脚下的地砖，忽然意识到——
这不是……又吸了他刚刚吸过的那根吧？
脑子里忽然就冒出那句话：
“间接亲吻。”
她整个人顿了一下，脚步微不可察地顿住了一拍。
“不不不不不……”她在心里连忙摇头，“只是电子烟，又不是吸管，哪有那么夸张。”
可是她越想越不对劲——昨晚也是，今天又来一次，味道还那么奇怪。
而且那种苦味……还留在嘴里……
她的眼神渐渐飘忽，脸颊也不争气地红了，脑袋里竟然开始想象江予辰抽烟的画面：夜风轻吹，他笑得坏坏的样子，他把电子烟叼在嘴边的那一幕——
“不行了……”Karina捂住脸，停在橱窗前假装在看什么，实际事在冷静心跳。
背后江予辰还在悠哉走着，忽然追了上来：“你看中什么了？刚刚跑得那么快。”
Karina猛地直起身，脸还是红的，语气却硬邦邦：“没、没有！我只是热。”
“现在零度以下，你热？”
“我……血液循环好不行吗！”
江予辰看她那副耳朵红到炸的样子，忽然明白了什么，嘴角一扬，慢悠悠地说：“欸你脸怎么红了？该不会是——”
“呀！你闭嘴！”Karina回头就是一瞪，眼神像发狠的小狗一样。
他笑得更开心了，乖乖闭嘴，但还是凑到她身边低声说：
“电子烟还挺厉害的嘛，不止能解压，还能让你脑补这么多。”
Karina：“我警告你——你再说我就报警。”
江予辰举手投降，笑着说：“行，我闭嘴，继续陪你逛。”
但他心里早就笑疯了。她就是这样——
嘴上凶巴巴，心里却藏着各种脑补的小剧场。
而江予辰呢，正好最喜欢看她这种藏不住的反应。
两人继续走在第五大道上，刚刚电子烟的“间接亲吻事件”让Karina的心跳加速了好一会儿才停下来。
忽然，Karina在一间布鲁克林风格的小巧珠宝店前停下了脚步。
门口挂着干净简约的牌子，catbird，木质窗框和玻璃橱窗里陈列着精致而轻盈的项链、手链，还有一张写着“Forever bracelet”字样的宣传卡。
Karina盯着那张卡看了几秒，低声念了出来：“Forever bracelet…？”
江予辰凑过去看了看：“听说是用激光焊接的手链，焊好之后就摘不下来。”
“摘不下来？”Karina眉毛挑了一下，“那也太夸张了吧。”
“所以才叫 forever 啊。”江予辰随口解释，语气淡淡的，但眼神却若有所思。
Karina像是对那个词特别敏感，抿了抿嘴唇，又朝橱窗里看了几眼，然后小声说了一句：“挺好看的。”
江予辰瞄了她一眼：“想要？”
Karina立刻撇过头：“谁说我想要了？我只是随便看看。”
“哦～”江予辰拉长语调，“随便看看还能盯着看好几分钟？”
Karina耳朵又红了，转身就往前走：“不理你了。”
Karina刚转身走了几步，忽然感觉道手腕被轻轻拉住。
她一愣，回头看去，只见江予辰站在她身后，嘴角带着一点点坏笑，语气轻得像在哄小孩。
“别走啦，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