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晚愣一下之后,笑着摇头:“这倒不是,我只是想要问清楚,毕竟我觉得展颜姐姐人还是挺好的。我不想因为一个男人而没有朋友做。”
这话听着很坦诚。
展聪笑笑:“说实话,颜颜的事情我也不是很清楚,但是我知道她上学的时候精力都放在了学习上,所以没有谈过恋爱,但是学校里追她的人可不少。她才刚刚参加工作,而且跟谢蛮狗接触的机会好像也不多。”
看似没有说,但是实际上,却一直都在暗示展颜对谢时宴没有那方面的意思。
季晚微怔之后,自然也能听得出来。
“颜颜姐的工作的确是很忙,而且她的性格也不像是那种特别喜欢交际的。”
展聪很认同:“没错,她以前在京市也不怎么喜欢出去应酬。而且她的穿衣打扮你应该也能看得出来,中规中矩,而且也不会化太浓的妆。”
季晚微微挑眉,这又能说明什么呢。
不过,她挺不喜欢自己刚刚的样子。
就算是展颜真地对谢时宴有意思,那又如何呢?
毕竟谢时宴那么优秀,有很多人喜欢他才是正常的吧?
“对了,我还想问你呢,九哥之前有跟我提过一个人,女生,挺漂亮的,你认识吗?”
展聪撇嘴,没有马上回答。
季晚则是双眼盯着他的脸,不放过他的每一个微表情。
“怎么?不好说吗?”
展聪笑了:“倒没有什么不好说的。我和谢蛮狗虽然是死对头,但做人的原则我还是有的。虽然我看他不顺眼,但是也不屑于背后说他的坏话。至于你刚刚提到的那个女生,我大概能猜到你说的是谁。不过这是别人的事,我不太愿意去做一个八卦者。”
季晚抬抬下巴,像是被气到的样子:“你这会儿又开始讲究君子风范了?”
展聪摇头:“晚晚,我不是当事人,而且我和谢蛮狗又是对头,无论我说什么,你应该都会有一定的怀疑成份在,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干脆去问他本人呢?”
季晚抿唇,你以为我没问吗?
这不是没有来得及细问呢,人就被叫走了嘛!
其实说白了,季晚也是想着先打探一下敌情的。
可是谁能想到,这个展聪竟然还不乐意说呢。
算了,不说就不说,反正谢时宴也说了没谈过,那就信他一回。
季晚突然想起那句话:好奇心害死猫!
所以,收起那些好奇心吧,她还是要等谢时宴亲口告诉她才好。
不过,这一趟也没白来。
虽然展聪嘴上说是不清楚,但是据他透露出来的消息,季晚觉得展颜对谢时宴应该是没有那方面意思的。
但是谢夫人喜欢这个学生,所以就会动了把人直接拐进家的心思。
如果真是这样,那她和展颜还是有继续做朋友的机会的。
季晚这天被季淑兰一个电话叫到了温家老宅。
季淑兰在电话里没说太多,只让她马上过去,而且语气不太好。
季晚到了之后,一眼先看到了温佳宁,没想到她也回来了。
“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温佳宁的眼睛有些红:“晚晚过来了,我也是刚到没多久。”
季晚看到她这样子,再一联想季教授的语气,估摸着可能就是大伯那边的事了。
季淑兰叫她过来,就是想要让她看着温家长辈是如何处理这件事的。
原本季晚还有些不好意思,毕竟她是小辈,但是进去之后,就发现不止她和温佳宁,还有其它的堂哥堂姐。
温泽良和刘梅闹离婚已经数不清多少回了。
温佳宁被特意叫回来,也不是头一次。
但温佳宁人都到沪市工作了,还要特意被叫回来,显然不只是夫妻俩小打小闹。
温泽良一脸怒气地坐在沙发上,仔细看,他左脸上还有两道抓痕,不想问,也知道是谁干的。
刘梅的情况就相对好一些,但是季晚注意到她脸上好像也有一个巴掌印,但是不太显,不知道是因为打的轻,还是刘梅脸上的妆太厚重了。
“爸,妈,我和刘梅必须离婚!一天也过不下去了。”
刘梅冷笑:“是呀,当初刚结婚的时候,咱们就不应该再过下去。”
温爷爷皱眉,有些头大,这夫妻俩说的都是什么话,还当着小辈们的面儿呢!
季淑兰先给二老端了茶水过来,然后使眼色,让温佳宁带着其它人都先避开。
“大哥,大嫂,你们也不年轻了,做事总要考虑后果的。而且目前来看,你们之间的事,也真的很难说清楚到底是谁的责任更大。”
刘梅一听就不乐意了:“淑兰,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这是偏着他?”
季淑兰抬手,示意她先别急。
“大嫂,大哥在外面乱来,这肯定是不对的。任何时候,我都不会支持一个对婚姻不忠的人,无论男女。”
这话,说得温泽良老脸一红。
季淑兰轻飘飘地看他一眼,继续道:“但是大嫂,大哥在外面胡来,顶多就是德行有亏,但是你之前做的一些事,已经触及到了法律边缘。而且昨天晚上你把人推倒,撞伤了头,这事如果闹大了,你是要被问责的。”
刘梅推的,就是上次过年时找到家里来的那个孩子。
季淑兰其实也是有几分不满的。
如果是推温泽良,或者是推那个小三儿,她也不至于有意见。
但是那个孩子才多大,你一个成年人,下手那么重,真要是害得这孩子没命了,你要赔上自己的命吗?
一把年纪的人了,做事都不考虑后果的吗?
“我,我那也是一时手快,我也不是故意的。”
季淑兰摇头:“别拿这种理由来搪塞我。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你是不是手快,又是不是故意的,不是仅凭着你三言两语就能定性的。那是个孩子,在你们面前就是弱者,现在人还躺在医院里,并没有完全脱离生命危险,你们现在就闹成这样,合适吗?”
温泽良抿抿唇,不说话,但是鼻子里重重哼一声,然后扭头看向别处。
刘梅其实也有些后怕,万一这孩子真没了,那她手上就等于是沾了一条人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