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的风卷着热浪掠过城市体育馆的玻璃窗,将场内此起彼伏的呐喊声揉成一团滚烫的喧嚣。星虎踩着磨损的篮球鞋,指节无意识地摩挲着掌心的老茧,目光越过涌动的人潮,落在球场中央那个熟悉的篮筐上。阳光透过穹顶的透光板,在木质地板上投下交错的光斑,像极了他们年少时在城中村球场留下的斑驳足迹。
“发什么呆?” 王一一的手掌拍在星虎肩头,力道带着惯有的爽朗,“月末路和月初十已经占好场了,再不去可就只能当观众了。”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黑色球衣,号码 “7” 被汗水浸得有些模糊,身后跟着蹦蹦跳跳的星楠楠,小姑娘扎着高马尾,粉色护腕上印着的篮球图案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月辰辰已经迫不及待地拍着球跑过来,白色球衣上绣着小小的月亮图案,“星虎哥!王一一哥!快组队!我要和叶星梦一组!” 她拽着身旁文静的叶星梦,后者穿着淡紫色球衣,长发束成低马尾,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轻轻点头附和:“我都可以,不过你们可别因为我们是女生就放水。”
分组在喧闹中迅速敲定:星虎、王一一、月末路、叶影为一组,月初十、星楠楠、叶星梦、月辰辰组成另一组。当裁判吹响哨声的瞬间,月末路率先起跳,指尖轻轻一点,篮球划过一道弧线落到王一一手中。
“防守!月初十盯紧王一一!” 月辰辰的声音清脆响亮,她灵活地绕到王一一身前,小小的身躯爆发出惊人的爆发力。王一一压低重心,连续胯下运球,篮球在他指尖如精灵般跳跃,突然一个背后传球,精准地送到星虎手中。星虎接球的瞬间,叶影已经默契地挡在月初十身前,制造出短暂的空位。他起跳、抬臂、出手,动作一气呵成,篮球在空中划出完美的抛物线,“唰” 地一声空心入网。
“漂亮!” 月末路击掌庆贺,眼神里满是赞许。星虎抹了把额角的汗水,看向对面的月初十,后者正皱眉调整护腕,“刚才那下不算,重来!”
比赛进入白热化阶段。月初十凭借精准的机械改装知识,总能预判对手的传球路线,几次成功抢断让星虎队陷入被动。星楠楠虽然身形纤细,却有着惊人的弹跳力,连续两个篮板球让场边观众惊呼不已。叶星梦则展现出细腻的控球技巧,她运球时脚步轻盈,如同跳着一支优雅的舞蹈,在多人包夹中巧妙传球给月辰辰,后者顺势上篮得分,将比分追至 18 平。
“这样下去不行。” 暂停时,叶影靠在篮板上,声音冷静,“月初十的护腕能分析我们的战术,得打乱节奏。” 他看向星虎,“你负责牵制月初十,我和月末路打传切配合,王一一找机会突破。”
星虎点头,目光扫过队友们汗湿的脸庞。他想起多年前他们第一次组队参加比赛,也是这样在落后时互相鼓励,靠着不服输的韧劲逆转战局。那时的月末路还会因为失误而自责,王一一总是咋咋呼呼地活跃气氛,而现在,他们都已成长为独当一面的强者,却依旧保留着当年的默契。
重新上场时,星虎主动对上月初十。他运球的节奏忽快忽慢,时而胯下运球,时而背后换手,故意露出破绽。月初十果然上当,伸手抢断的瞬间,星虎突然将球抛向空中,月末路如离弦之箭般切入篮下,接住篮球后轻轻一送,避开月辰辰的封盖,篮球稳稳入网。与此同时,叶影迅速回防,断下星楠楠的传球,将球传给快下的王一一,后者飞身扣篮,动作干脆利落,场边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
“犯规!” 月辰辰叉着腰喊道,脸颊涨得通红,“王一一你刚才推我了!”
王一一摊开手,一脸无辜:“小丫头片子,输不起啊?”
“谁输不起了!” 月辰辰瞪大眼睛,正要争辩,却被叶星梦拉住。“没关系,我们还有机会。” 叶星梦轻声说,她看向星虎,眼神里带着一丝挑战,“接下来,该我们反击了。”
叶星梦的控球技术越发娴熟,她和星楠楠打了个招呼,两人同时启动,星楠楠假意切入,吸引了叶影的防守,叶星梦则趁机三分出手,篮球在空中划出长长的弧线,精准命中。月初十紧接着抢断月末路的传球,快攻上篮得分,比分再次追平。
比赛只剩下最后一分钟,双方战成 32 平。星虎队发球,月末路持球缓缓推进,他的目光扫过场上每一个人,最终落在叶影身上。“按原计划。” 他低声说,突然将球传给星虎,自己则向篮下切入。星虎接球后,面对月初十的严密防守,突然一个不看人传球,篮球穿过人群,精准地落到叶影手中。叶影起跳准备扣篮,却被月辰辰和星楠楠同时封盖,篮球脱手飞出。
就在所有人以为比赛要进入加时赛时,一道黑影突然从斜侧方冲出。是王一一!他踩着极限的时间差,在空中接住飞落的篮球,身体扭转,迎着防守队员的冲撞,将球狠狠砸进篮筐。裁判吹响终场哨的同时,篮筐发出 “哐当” 的巨响,进球有效!
“赢了!” 星楠楠第一个跳起来欢呼,忘记了自己刚才还在为对手加油。王一一落地后夸张地摆出庆祝姿势,却被月末路拍了后脑勺:“别得意,刚才差点就失误了。”
星虎走到场边,拿起毛巾擦汗,看着队友们互相调侃的身影,嘴角的笑意越发深刻。叶影递过来一瓶水,声音依旧低沉:“下次,我不会再让你赢了。”
“随时奉陪。” 星虎接过水,与他轻轻撞了撞肩膀。
月辰辰嘟着嘴走过来,手里拿着湿透的护腕:“星虎哥,你们太欺负人了!下次我要和你一组!”
“好啊。” 星虎笑着点头,目光掠过球场,夕阳的余晖将每个人的身影拉得很长。叶星梦正帮星楠楠整理头发,月初十在检查他的智能护腕,月末路和王一一在讨论刚才的战术,空气中弥漫着汗水与青春的味道。
“其实,” 星虎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我一直想再和大家这样打一场球。”
王一一挑眉:“怎么,星际联赛的冠军还没打够?”
“不一样。” 星虎摇摇头,眼神里满是温柔,“和你们一起,才是最开心的。”
月末路微微一笑,拿起篮球抛向空中:“那还等什么?再来一局!”
篮球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落下时被无数只手同时接住。体育馆里的欢呼声再次响起,夹杂着少年少女们的笑声,在盛夏的风里久久回荡。他们或许已经走过了年少轻狂的岁月,或许各自肩负着不同的责任,但只要踏上这片球场,只要身边是这些并肩作战的伙伴,那份属于篮球的热血与热爱,就永远不会褪色。
星虎看着眼前一张张熟悉的笑脸,突然明白,所谓的传奇,从来不是一个人的孤军奋战,而是一群人用青春与汗水书写的羁绊。就像此刻,篮球在他们手中传递,力量在彼此之间流动,这便是属于他们的,永不落幕的青春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