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定林杰确实练过武。
而且，换了一身衣服后，林杰的气质立刻变了。
原本像个柔弱书生的林杰，一下子变得英气逼人、神采飞扬。
他一站那里，就给人一种无懈可击的感觉。
徐慕娥一开始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但仔细看了几眼后，发现确实是这样。
她竟然完全找不到任何破绽。
而且，越看压力越大，仿佛只要自己出手，就会遭到致命一击。
这一刻，她终于意识到，林杰是真的练过武的，而且还是个高手。
意识到这一点后，徐慕娥的斗志和兴趣立刻被激发起来。
自从三年前开始练武以来，她总觉得天助她，实力一直飞速提升。
到现在，她知道自己已经非常厉害了。
这也是她能在乱世中保全自己的原因。
否则的话，像她这样孤身一人，带着个孩子，再加上长得漂亮，早就被人欺负得连渣都不剩了。
所以她很久都没有遇到一个能和自己抗衡的对手。
虽然林杰只是站在那里，就让她感受到巨大的压力，
但这股压力不但没有压倒她，反而让她斗志高涨。
确认林杰真的是一位高手后，
徐慕娥也不再啰嗦，
“恩公，得罪了。”
话音刚落，她便直接冲向林杰。
一条修长的腿，像鞭子一样猛地抽了过去。
不得不说，她的动作就是美。
无论做什么，都那么好看。
她这一出手，一点都不显得凶狠，
反而像是蝴蝶穿花，带着一种舞蹈般的美感。
但千万别因为这样就小看她的力量，
一旦轻敌，肯定吃大亏。
从她开口到出手，
她就像一只猎豹般迅猛出击，
速度快到了极致。
徐慕娥一动手，
林杰也立刻认真了起来。
按照原着中的描述，
徐慕娥的实力确实不弱，
可以一剑**一只公狐狸精。
这样的实力，值得林杰认真对待，
不能掉以轻心。
而且，林杰也确实想看看，她的极限到底在哪里。
所以当徐慕娥向他攻来时，
林杰也没有怠慢，
他运足力气，在徐慕娥的腿即将击中他时，
用双臂挡住了那条腿。
这一交手，林杰顿时松了口气，
因为他发现，徐慕娥的实力还在他的掌控范围内。
这里的掌控，指的是不用修炼的力量，
只是单纯靠武力。
而刚才那一撞，
林杰立刻就判断出来，
徐慕娥的实力主要体现在速度上，
在力量方面，跟自己相比差了不少。
对于这个结果，
林杰并没有感到意外，
毕竟她是个女子，
力量方面本就处于劣势。
与林杰的冷静相比，
徐慕娥却有些惊讶。
“……好强的力量。”
“恩公这么瘦小的身体里，怎么会有这么大的劲？”
“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从刚才的交手，
她已经察觉到两人之间的力量差距。
在察觉到林杰天生神力之后，
她立刻明白，刚才林杰是留了手。
就刚才那一击，
如果林杰用全力的话，
自己恐怕会猝不及防，直接被他打翻在地。
虽然之前就知道林杰实力很强，
但没想到竟然强到这种程度。
他那恐怖的力量，让她完全摸不透他的极限在哪。
看到林杰这么厉害，
徐慕娥反而更加兴奋起来。
这样的对手可不多见。
她不再藏着掖着，全力以赴地向林杰发起攻击。
林杰也没有怠慢，一一接下她的攻势。
不管徐慕娥怎么努力，
在林杰面前都占不到半点便宜。
她没看到林杰有太多动作，
只是站在那里，任由她进攻，
而林杰则是后发制人，不断格挡。
尽管一直在防守，
但她始终找不到他的破绽。
每一次攻击都被林杰挡下，
她都能感觉到自己的手脚有些疼痛。
看到这个情况，
徐慕娥心里清楚，这样下去自己根本不是林杰的对手。
就在这时，
林杰突然说道：
“看你的样子，应该更擅长用兵器。”
“把你的武器亮出来吧。”
“让我看看，你真正的实力到底有多强。”
听到这话，
徐慕娥没有犹豫，
立刻从袖子里抽出一把**，
再次冲向林杰。
有了武器后，她的气势明显不同了。
原本就冷若冰霜的她，
此刻身上竟隐隐散发出一股杀气，
让她的整个人看起来更加冷峻。
林杰看着她这副模样，点了点头，说道：
“气势不错。”
“看来你是真的下过苦功的。”
说完，林杰不再只是防守。
他也不拿武器，直接空手应战。
面对徐慕娥的攻击，他不但不退，反而主动迎上去。
林杰出手极快，快得让徐慕娥几乎看不清他的动作。
显然，在大致摸清了徐慕娥的极限之后，
林杰也不打算再和她玩下去了。
他也开始动用了自己的全力。
就在一瞬间，雨点般的攻击接连不断地朝徐慕娥身上打去。
她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只感觉身上多个地方已经被击中。
简直一点还手的余地都没有。
更让徐慕娥又羞又恼的是，
这些攻击落在她身上后，竟然没有造成任何伤势。
反而她觉得林杰下手的力道刚刚好，
不重不轻，
与其说是被打了，倒不如说全身都被林杰摸了一遍。
她脑子里瞬间闪过很多想法。
“恩公到底想干什么？”
“是不是在耍我？”
“还是趁机占我便宜？”
“不，不可能，恩公不是这样的人。”
“如果他真想占我便宜，何必这么费劲？”
“我又不是不愿意。”
虽然她感觉到林杰似乎有点占她便宜的意思，
但她根本没往那方面想。
在她心里，林杰绝不会是那种人。
可林杰这样的行为，
却让她完全摸不着头脑。
脑海里思绪翻涌，
原本还能有条不紊应对的徐慕娥，
这下子顿时慌了神。
而林杰则趁机将她手中的**打落。
丢掉武器之后，林杰也没有再继续进攻，
只是退后一步，拉开了和徐慕娥的距离。
徐慕娥呆立原地，
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羞愧难当。
之前她还想着要保护这个恩公，
现在才发现，林杰的实力远远超过自己。
像他这样的本事，哪里还需要她来保护？
想到这里，徐慕娥心里一阵难过，觉得自己简直是自讨没趣。
就在她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青的时候，
林杰又开口了。
“你的武艺确实不错，在凡人中算是高手了。”
“一般人还真拿你没办法。”
“而且你的天赋也不错，如果肯努力修炼，将来一定会有出息。”
林杰说了几句夸奖的话。
接着，他由衷地感叹道：
“可惜你学的只是凡间的武功。”
“就算练到顶峰，也不过如此。”
“虽然能对付一些小妖怪，但在真正修行有成的人面前，根本不够看。”
他看着现在的徐慕娥。
林杰仿佛看见了曾经的自己。
以前，他也一直想学武，觉得武功就是最强的。
可后来遇到妖魔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虽然如果把武道练到极致，比一般的修炼者还是强很多。
比如，他还没正式修行的时候，就靠自己一个人杀了两只狼妖。
而徐慕娥在原着里，也能一剑斩杀狐狸精。
这说明武道确实有它的价值。
但武道的上限太低了。
就算把武道练到最高境界，终究还是摆脱不了凡人的限制。
如果能开辟出一条属于武道的路，成为一代宗师，也许能突破这个瓶颈。
但要做到这一点，实在太难了。
这也是林杰知道自己武道天赋很强后，从没想过继续走这条路的原因。
或许，以他的天赋，真有可能打通这条道路，不断突破武道的极限。
但这也只是可能。
更大的可能是，还没等他把这条路走完，就因为凡人的寿命到了，早早死了。
徐慕娥并不知道林杰心里想了这么多。
她听完他的感叹后，立刻抓住了重点。
“恩公刚才说，我学的只是凡间武学。”
“还说什么小妖怪和修炼有成的人。”
“是不是意味着，恩公你练的不是凡间武学，所以才这么厉害？”
一向对自己武力很自信的徐慕娥，被林杰这么一说，原本有点失落。
但听完了林杰的话后，又燃起了希望。
她性格好强，做事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到最好。
所以她年纪轻轻就能有这般本事。
但现在，在林杰面前，她的实力完全不够看，自然让她非常受打击。
不过，看到林杰的强大之后，她又看到了攀登更高境界的可能。
在她看来，既然林杰能做到这一步，自己也一定能做到。
哪怕自己是个女子，但她从不认为女人比男人差多少。
对于徐慕娥的提问，
林杰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他原本就打算收徐慕娥做茅山**。
这段时间，他一直在观察她。
刚才还趁机摸了摸她的骨头，看看她的天赋如何。
结果都很让他满意。
他觉得，这个女人是可以收进来的。
最近和她接触、观察下来，林杰发现她的性子确实很不错。
虽然她武功不差，但从没想过走歪门邪道。
即使生活很苦，也没想过用武力去做坏事。
否则的话，她当初也不会说把自己卖了当奴婢，来给母亲治病。
而且她很有正义感，喜欢打抱不平，讲公道，让人信服。
从她在贫民窟里被称作“侠女”就能看出来。
刚才和她动手的时候，他也给她做了摸骨，
发现她虽然武艺不错，但资质也就一般。
不像自己，因为武道天赋太强，精气太过旺盛，根本炼化不了，
所以修炼上反而没有优势。
而徐慕娥的武道资质虽然不错，但并没有影响到她的修行能力，
她的修行天赋其实也相当不错，甚至比自己那些女人中的大多数人还要强。
这样心性好、资质又出众的人，
林杰自然更想把她收为徒弟。
既然已经下定决心，
听到徐慕娥这么问，
林杰当然不会隐瞒。
他也没多说什么，
只见他身上直接浮现出雷电之力。
看到这一幕，徐慕娥彻底愣住了。
虽然之前也有点猜测，
像林杰这种男人，肯定不是普通人。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他居然能直接控制雷电。
要知道，人类对雷电一直都很敬畏。
现在，林杰却能掌控雷电，
这让她看着林杰的眼神瞬间变了，
觉得他简直是个神仙。
看到她震惊的样子，
林杰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语气带着一点调侃地说：
“别太惊讶，这只是基本功夫罢了。”
“你想学的话，我当然可以教你。”
林杰这话一出口，徐慕娥立刻就明白了。
她下意识地问了一句：
“你是想收我当徒弟？”
“你之前摸我全身，是在测我的资质？”
不过片刻，徐慕娥就把林杰之前那些奇怪的举动都想通了。
她这才明白，林杰在跟自己比试的时候，其实是在检查她的资质。
意识到这一点后，她一时不知道是该松口气，还是有点失落。
而林杰看到她终于明白了自己真正的意思，第一反应竟然是想起自己刚才摸她身子的事。
这下原本还想装个高人的林杰，顿时被呛了一下。
“咳咳……刚才确实是在查你的资质，不是占你便宜，你可别多想。”
林杰下意识地解释了一句。
但马上又觉得自己多此一举。
这种事越解释越说不清楚，干脆赶紧换个话题。
“你说得对，我确实是想收你当徒弟。”
“这几天我一直都在观察你，发现你是个有修道之心的人。”
“你的天赋也不错。”
“如果就这样在凡间混下去，可能会浪费了你的本事。”
“而我现在也正需要一个**，来把师门发扬光大，所以看中了你。”
“你心里怎么想的？”
既然已经把话挑明了，林杰就没打算再隐瞒自己的想法。
他说自己收徐慕娥为徒，就是为了把自家的门派传下去。
反正早晚她也会知道的，现在不说也没关系。
徐慕娥听完之后，脸色不断变化，似乎有些犹豫。
林杰见状，有点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