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徒儿知错……”
「想了那么长时间都没想出来，我到底哪里惹师尊生气，还是先认错吧，以后一定要注意，看看师尊到底想知道什么。」
少年软糯糯地认错，姜澜承认，他确实取悦到她了。
她气的是那个有记忆的灵魂，这个没记忆的，她很喜欢，所以暂时不仅不会动他，还会好好养着他，然后把那个有记忆的揪出来。
不过，这个没记忆的小心思也不少，得治！
“嗯，下不为例。”
林青一顿，继续软糯糯应下。
「所以，师尊为什么不按套路出牌？
正常情况下，师尊不是应该问他错哪了，然后再告诉他吗？
难道……师尊不是因为想从我身上想知道什么？是我真的哪里做得不好，惹师尊生气了？
我前段时间……修炼，炼丹？难不成，是我给大师兄吃臭屁丹的事情被师尊知道了？
可，那明明是大师兄自己收集的材料，原本是想用在我身上的，我不过是提前发现，还给他而已……
师尊是因为我欺负了大师兄吗？」
少年神情低落，突然捂住心脏。
姜澜龟裂的表情一收，赶紧往他嘴里塞了一枚丹药。
怎么回事？都金丹巅峰了，还发病这么频繁，不应该啊！
「师尊刚刚又亲我了，师尊到底是什么意思？是喜欢我的意思吗？还是……只喜欢我的身体？」
少年软软靠在她怀里，心思吵得她有些心烦。
姜澜把他放下。
“前段时间，本尊记得你炼制了一款臭屁丹？”
少年茫然地点头，不知道师尊到底什么意思。
“能改成臭气丹吗？”
少年眼神晶亮，坚定地点头。
「师尊不是因为我戏弄大师兄？那是因为什么？是因为我发现了二师兄的身份没有禀告她吗？可二师兄身上那些魔气每天都在减少，难道不是师尊做的？」
“记得臭气丹，三天，五千枚。”
林青猛地抬头，三天炼五千枚？一炉十枚，半个时辰一炉……他即使不吃不喝不睡，也得二十天左右才能完成，师尊只给了三天……
林青赶紧下山去凑材料。
锦绣阁的掌柜看到是他，微笑着给了他最高折扣。
林青走后，一个少年女子从后面走出来。
“东家，那位灵衍宗弟子今日又来了，已经按照您的吩咐，给了他最高折扣。”
少年颔首。
“嗯，以后这种小事不用再汇报。”
顿了一下，她又继续问道。
“他买了什么东西？”
中年女子回忆了一番，认真地说了一句。
“很多。”
然后把清单拿给她看。
少年眉头一挑，叹了口气。
“让人大量收购清心丹，越多越好。”
说完，她身上的服饰一变，华丽的法衣变成一件浅色的普通道服。
用玉牌发出了一道灵息后，她拿出剑，往灵衍宗飞去。
空旷的山洞内，两道身影正打得难舍难分。
“说了多少次了我也就只挖了那么多，你能不能讲点道理？”
“呵！跟你讲道理？老娘当年就是太讲道理了，才会收留你这个灾星！”
云雾身体一顿。
“当年的事情，我很抱歉……”
——嗤！
云渺收回剑，漠然转身离开了山洞。
云雾狼狈地靠在石洞旁。良久，她才撑着重伤的身体，继续挖矿。
回到凌华峰后，云渺收起剑。
“怎么就你一个人？云雾呢？”
雨霏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云渺皱眉。
“你怎么知道她跟我在一起？”
雨霏嗤笑一声。
“你哪次历练她没跟在你身边？碰到什么机缘，每次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除非你能力不足，吃不下的东西，她才拼命地去抓。
紫樱花只生长在红腹金蟒的聚集地，你厌恶她比你早几个月结丹，可她提前破境，只是因为知道你有心魔才迟迟无法结丹。
你如今也金丹中期了，应该知晓一个刚入金丹初期的修士，对付十几头金丹中期的红腹金蟒，还能成功取回紫樱花。她本身是有多大的气运，才没身死道消？
是不是觉得自己运气很好？动不动就能天降奇缘，精准捡漏？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每次捡到机缘之后，有个人都在虚幻境修炼？是逃避不愿意见你吗？
不过是虚幻境的时间流速比较快，她能有时间养伤罢了。在虚幻境养伤，你说这是不是找死？
虚幻境修炼十二载，她便跟了你十二载。现实世界三年，她也护了你三年，大家都知道的事情啊，奇怪吗？”
云渺脸色发白，眼神挣扎。
她微微记起来，好像就是在云雾学习了阵法之后，她每次修炼，都简单了许多。
很可能，那些妖兽，都被她引到了她的阵法里。
可是……
“那又怎样？她做再多，也改变不了她害死我整个家族八百口人的事实！”
雨霏似笑非笑，眼底流露出的全是不屑。
“呵呵，害死你全族的，不是人皇尉迟复吗？
尉迟复杀戮成性，连幼女都不放过。为了对前朝小公主赶尽杀绝，直接下令虐杀你池氏全族。
罪魁祸首你不去恨，非要恨一个跟你一样的受害者。
池千渺，你不仅是个懦夫！还是个真小人。
你恨云雾，究竟因为什么，只有你自己知道。”
云渺面容扭曲，满脸恨意。
“我不该恨她吗？云国已经亡了，她不过是一个亡国公主罢了，根本不是什么前朝幼主，她跟着云国一起殉国很难吗？为什么非要东躲西藏，害死那么多世家朝臣她才甘心？
她活的安心吗？”
雨霏满脸震惊。
“公主又怎样？怎么就不能是幼主了？难道在你看来，女子合该天生屈居人下？
拜托，你都修仙了！
你这么想，怎么不回人间，随便找个人嫁了？”
说着，雨霏冷笑一声。
“既然你觉得她不是前朝幼主，不过一介女流罢了，那你为什么还要将过错全都往她身上推？
她一介女流，又不能作为幼主，新帝真的是因为追杀她，才对你池氏八百口人赶尽杀绝的吗？
那又是为什么，你们来修仙界之后，他就不追了？
是觉得那个小公主，已经死在那一场虐杀里了吗？”
说完，雨霏略过她，径直出了凌华峰。
“池千渺，你真让人恶心。”
不加掩饰的嫌恶之声从空中传来，云渺情绪崩溃。
不一会儿，雨霏抱了个血人回来，路过她时丢下一个空间戒指。
云渺捡起戒指，里面全是极品灵石，有些已经碎了，但灵力都没有流失，被保存得很好。
司峪躲在一棵古树后面，将那边发生的一切看得清楚。
人皇？那个杂役居然是皇室中人，看来师尊收的这八个废物，都不简单啊！
【宿主啊，池千渺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她的身后一直有人在守护她。
可她明明也挺担心云雾的，为什么还要伤她？她好矛盾哦！】
姜澜点点头，确实挺矛盾。
这两人若说自私，又不完全自私，搞不懂。
但不影响她的任务计划。
没得到具体答案，零零夭不甘心地又戳戳零零奥。
零零奥正在争分夺秒地吸收天地灵气，被它戳得烦不胜烦，只好开口。
“这两个人都自私，一个心有愧疚，执念成魔。所以，用弥补来减轻自己的愧疚，以此消除心魔，修炼才能有所精进。另一个悟性不高，废。在看出来对方的利用之后，便刻意忽视真相，心安理得的接受馈赠。
但她们对彼此也是有感情的，所以才变得这么矛盾。
日子也被她们越过越复杂。”
说完，零零奥赶紧给自己布了个阵法，隔绝了一切骚扰源。
姜澜摇头，转身去了白璃若的阵法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