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况？！
“拽！”
闻希示意藤蔓，后者会意，缠住哨子往后拽！
血丝缠绕的速度被迫减慢。
闻希果断抄起最近的脉冲指虎砸向哨子——
虽然非牛顿流体不能靠蛮力攻击，但脉冲指虎可不仅仅只有蛮力。
“呲啪啪呲……”
非常细微的碰撞声，紧接着就是强压电流爆出。
哨子完好无损，血丝却像被吓到般缩回哨内。
闻希立刻起身，招呼幽灵主管，从仓库取出加厚的食品用防污染密封袋，把哨子连铁盒一起塞进去三层封口。
刚扎紧最后一个结，密封袋突然鼓起拳头大的包。
闻希又抄起脉冲指虎对准鼓包，那玩意儿又诡异地瘪了回去。
这是有自主意识吗？
闻希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少，少东家……”
幽灵主管交接完防污染密封袋，立刻飘到五米外，透明躯体却波动得像信号不良的老电视，小心翼翼道：
“这、这玩意儿好像是‘那个’的东西……”
闻希想把密封袋收入空间的动作一顿，转向信号不良的幽灵主管：
“说清楚。”
“就、就是地母大人的身体一部分形成的。”
幽灵主管更害怕了，怕自己消失一样，离得那枚哨子远远的：
“具体我也不知道，反正很恐怖，和病丧大人一样恐怖。”
“地母大人的一部分……”闻希看着手里的密封袋，“你知道怎么用？”
反正要是直接吹，那指定会被哨子里的红丝塞满嘴。
搞不好还会出来个香肠嘴。
“不不不不，我怎么有资格知道，我知道这些事还是因为跟着病丧大人很多年了。”幽灵主管连忙摇头。
“你说黑哨子和病丧老师一样危险，那病丧老师也是地母大人的一部分喽。”闻希道。
“当然啦！大污染种都是母亲神的一部分。”幽灵主管脱口道。
“那Sa市和克市，还有一些中立势力的污染种，都是同源？”闻希继续问。
幽灵主管：“大污染种是啦，我们算间接衍生的，隔着代。”
“原来如此，那你们新旧污染种对打，地母大人也放任？”闻希这句话的由来就是病丧那一段话。
明显就是说，新一代污染种因为目标和旧代产生了冲突，由此衍生出来Sa市和克市。
而且，旧代污染种对新生代的观感蛮复杂，既觉得对方任意妄为，又不想她们真的出什么问题。
“这是自然演变，每个物种都是这样的，地母大人只会在危害种族未来的时候出手，她能看到一切的一切。”
幽灵主管的魂体已经缩成篮球大小，但依旧越说越激动，甚至抬起忽明忽亮的幽灵小手放在心口，虔诚道：
“哦！赞美地母大人！”
闻希：“……”
行吧。
感觉好像问出了一点什么，又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闻希收起被防污染袋包裹的黑哨，不知怎么突然联想到这哨子要是能吹出来，算不算另一种意义上的“吹黑哨”。
“你继续监工，”闻希吩咐，“尽快加大产量并且稳定下来，每天的货物都交给希文处理。”
“收到收到！”小幽灵立刻复工。
果然。
人生不是牛马，就是鸡鸭。
连污染种也一样！
【滴滴！】
闻希吐槽完，刚想要回安全小屋看看分手超市，等待果酱售卖。
邮件提示音再次响起。
闻希一顿，划开手机面板。
防窥屏障展开，全息投影迫不及待地弹出来——
【发件人】：金州异能管理署·总执行官办公室（邮件回复）
【级别】：红头加密文件（二次确认）
【主题】：关于特训营任教时间的回复
正文依旧是以那种冷调蓝光铺开。
措辞比上一封简洁，但态度更亲和，甚至透着一股子“我们很好说话”的官方客套味：
「已收到您的反馈」
「我方完全尊重您的灵活任教需求，仅需在正式任教前安排一次试教课程，以便确认教学风格与学员适配度」
「试教时间由您指定，训练营全天候运转，随时可接入。若确认何时空闲，请直接回复本邮件，教务系统将自动为您预留场地及学员组」
「附：试教内容建议（非强制）：近战对抗\/污染环境生存模拟\/异能武器实操。您可任选其一，或自拟主题」
光标在附件“试教建议”上闪烁，闻希没点，直接划到邮件末尾。
署名还是那个电子钢印。
落款人Id甚至还是【金州总执行官·夜枭】，不管是不是本人回复，但确实诚意足够。
“效率倒是高。”
闻希关掉防窥屏障，看了眼工厂监控画面。
幽灵主管正飘在榨汁区，看员工在研究珊瑚到底能不能榨汁，榨汁又有啥功效。
基本不会出乱子。
闻希边低头敲回复，边操纵返回安全小屋中。
「明日试教，主题：近战 污染环境复合模拟。场地要求：就近找片实战林地」
发送前顿了顿，又补了句：
「我下手没轻重，学员组别建议选耐打的」
【发送成功】
几乎同时，闻希返回到安全小屋。
四只小兵立刻“ninidudu”地围了上来。
“安静。”闻希示意它们别吵。
“ninini！”小兵们却更激动了，齐齐指向沙发方向。
“？到底闹什么……”
闻希转头看过去——
红毛球正撅着屁股在沙发垫上疯狂蹦跶，毛茸茸的短尾巴甩得像螺旋桨，独眼里闪着兴奋的光。
“咕噜噜！咕噜噜！”
它每蹦一下，沙发就“咚”地震颤。
而随着它的动作，几颗石榴籽大小的红宝石正“噼里啪啦”地从它屁股后面掉出来，滚得满沙发都是。
闻希：“？！！”
宝石！
钱钱钱钱钱！
闻希大步走过去，一把揪住红毛球的后颈皮拎起来。
红毛球被突然打断，半颗宝石卡在屁股后面，要掉不掉地挂着，还“咕噜？”了一声，独眼里满是茫然。
闻希用力一抖——
“啵。”
宝石被完整甩了出来。
闻希看在财富面子上，把毛球轻拿轻放在沙发上，然后把宝石举到灯光下。
暗红色的晶体，内部有细密的螺旋纹路，在光照下泛着诡异的金属光泽。
【物品名称】：污染红宝石（未加工）
【纯度】：92%
【污染度】：0.1（安全范围）
【备注】：可食用（额，但建议别吃，毕竟不雅观），可直接兑换污染金币（1颗≈5枚污染金币）
“5枚污染金币，听着就很多。”
闻希突然觉得红毛球顺眼多了，就是吧……
“你的产量这么少，是不是需要我下点泻药啊。”语气真的有在认真思考。
不明所以的红毛球：咕噜噜？！
本能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