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
“好多了，好像是铜钱起作用了。”心脏不再像刚刚要被捏爆了那般疼痛，舒符抹掉额角挂着的汗水，双手撑在床上坐起身。
“我一会儿问问持夭，你怎么突然这样了。”
不用多说就把舒符心脏的突然疼痛与持夭做的事情联系在一起，加上今天在回溯里面见到的温家小姐与舒符容貌极其相似，徐中人握住舒符手掌，垂眸。
别墅，沙发已经被掀飞，一红一白两名女子携手站在沙发前面，凌冽目光扫视并肩站在一起的两人，红色指甲还在不断生长。
“不是要保护萧渊吗？就你们两个，可笑！”嗓音震颤，尖利声响回荡，红衣女人直勾勾盯着微喘的持夭，俨然将她当做了攻击目标。
“确实要护。”不紧不慢回答，沙发前面的红衣女子消失原地，持夭回眸扔出碧玉，手中荧光汇聚，一身一转扔出角落里的琉璃花瓶去抵挡红衣女子的攻击。
嬴舟拖着已经吓晕过去的萧渊，敏捷闪开白衣女子的利爪，凤尾划过白衣女子身侧，明焰出现手中，嬴舟唤出一道金光附在萧渊身上，反手将萧渊向窗外一扔，弯弓对准从红衣女子分裂出来的白衣女子。
松手射出箭矢，嬴舟侧身长腿伸直，单膝弯曲另外一只手撑在地上。
背后遭到明焰重创，白衣女子痛苦闷哼一声，恶狠狠回头瞪向缓慢站起身轻拍衣角的嬴舟。
低吟一声，白衣女子背后传来猛烈撞击，身形一个踉跄，额角磕到了茶几，鲜血猛烈涌动流出。
与嬴舟遥遥相对，持夭手背贴脸擦掉喷溅到脸颊上的血迹，缓步走向趴在一起的两个女子，一步一步逼近，带着寒凉压迫。
“杀了我，你们还在在锻炼锻炼。”蹲下身望向两名脚边浮现招魂阵的女子，搬动红衣女子离开白衣女子身上，两只手按到她们的腰窝上。
“如果你们没有伤及无辜，我姑且还能和地府通融通融，但是你们两个这次杀人了，无辜人命一条，地府那边我通融不了了。”
嗓音轻缓带着一如既往的冷漠，持夭调动灵气涌入两名女子的身体，将招魂阵从她们体内同时抽出。
“通知黑白无常一声吧。”两个分开的招魂阵在离开宿主体内的刹那融合在一起，持夭抬起头望向拖着萧渊回来的嬴舟，手下力道没有松开。
“凭什么？他该死，他们该死！”不服气，却也被持夭伤到心口肋骨断了三根，红衣女人扭动身体试图挣扎逃离持夭“魔抓”。
“他自然会有人处置。”手上用力按稳左右两只手下的两个女人，脸颊蹭到利爪的划痕滴落一滴血。
嬴舟通知了黑白无常，望着黑白无常两名阴差一边走一边叹气，他低眉看向自己刚刚出去捡回来的男人。
捏住萧渊脖颈将他带到被掀飞的沙发前面，嬴舟淡淡抬起凤眸，瞥了一眼沙发，抬脚将沙发移回原位，将放到沙发上。
“他怎么处理？”低眉冷眸望向晕过去多时的萧渊。
“把他叫醒。”抬手抹掉脸上的血，持夭食指捻了捻手上血迹，抬步走到嬴舟身边，皱着眉头打算将人弄醒。
一杯水泼向惨白的脸，躺在沙发上的男人抽搐一瞬睁开眼睛，尖叫一声，萧渊猛然坐起身，震惊看着周围。
客厅一团杂乱，大吊灯掉下来不偏不倚砸中了茶几把上面铺着的保护玻璃砸碎。围放在茶几旁边的沙发三个被掀翻，有一个还破了底，弹簧都飞出来了。
“鬼呢？那个女鬼呢？”望见站在身前两片阴影，萧渊睁大眼睛，第一时间关心缠在他心头的梦魇。
“被带走了。你前两世死后，家里人给你配了冥婚，她们身体和灵被钉死在棺材里面，时间一久怨念横生，来找你报仇。”
她们不能轮回转世，但是萧渊可以，那两位生前本来就不是什么善茬，怎么可能不化成怨鬼，找萧渊报复。
“楼上那个女人已经死了，我已经联系万妖司和柳城警方了。”向萧渊交代，持夭歪了歪头，思考要不要把萧渊的记忆清除。
“谢谢，谢谢。你，要多少钱，我都能给你！”听到持夭的话，萧渊腿下一软，跪在持夭面前，就差给持夭磕头了。
“报酬我已经收了。楼上的女人，给你一个建议，找个道士把她超度了吧，你聪第一世积攒下来的祸患，有你受得了。”
冰冷扔下一句话，持夭侧身让开，回眸向嬴舟招了招手。
站到别墅外面，吐出一口气，持夭抿唇低下头，脸颊流下温热。
又流血了……
手背擦过脸颊鲜血，冰凉的触感覆上那一道流血的深痕。
“我看看。”心疼弯下身看向持夭，嬴舟蹙起眉头，干燥柔软的帕子浸上温热，殷红鲜血沾染素白手帕。
“没事，不小心伤到了。过一会儿伤口凝结了就好了。”还不怎么习惯和人有这么亲密的接触，持夭身体明显僵硬。
也意识到持夭的僵硬，嬴舟没有松开手，手帕轻轻触碰那一道伤口，皱起来的眉头蹙地更紧。
止住了血，两个人看着东边泛起的晨曦光亮，不约而同勾起唇角。
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持夭给徐中人发了个消息，准备去那个荒村。
出租车停在曲折道路一旁，两个人停在小路旁边，寒风乍起钻进两个人的衣领。
福瑞接到通知屁颠颠过来，和福瑞大眼瞪小眼一晚上，饕餮和鹫看见福瑞动作，立刻跟在福瑞身后。
“持队。你……受伤了！”几乎是一眼就看到了持夭脸上的伤，福瑞一愣，紧紧跟在身后狂飞的饕餮没料到福瑞突然停下来，直直撞到福瑞后背。
“你干什么！”
“不要紧，等徐中人过来，我们去缉妖。”狐眸睨了一眼福瑞身后的高声抱怨的饕餮，淡淡收回目光。
原本就订了早起的闹钟，徐中人在持夭发消息到手机上的时候就起床了。神情凝望身边的安稳睡着的舒符，徐中人在舒符额头落下一个轻吻，起身离开房间。
一队人集齐，持夭站在石碑旁边，听着徐中人在一边碎碎念，手上缠绕的招魂阵闪动光亮，小心操作。
“要是我打开这个禁制，会发生什么？”咬住下唇，持夭偏过头询问徐中人，等他破开昨天自己设下的禁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