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堇玥注意到九御的视线,还落在她的身上,有些不自然的想要收回手,却被男人抓得更紧了。
“你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九御低声道:“太开心了。”
一天时间,他又有了夫人,又有了女儿,能不开心吗。
白堇玥起了身,轻声道:“睡不着那就一起去吧。”
“去哪?”
不一会,九御就被白堇玥拉到了厨房。
“好久没给暖阳做肉脯了。”
“肉脯?”
“嗯,暖阳爱吃。”
白堇玥说完,已经挽起衣袖进了厨房。
妖族的厨房里,东西都很齐全,肉也都是新鲜的,还有好多。
白堇玥拿出一块猪肉放在了桌上,只见九御盯着她看。
“看我做什么?”
“你好看。”九御哑着嗓音靠近她,大手直接放在了她裸露的手臂上。
那白皙又冰冷的肌肤,却很嫩滑。
白堇玥知他语气里的异样味道,不由得目光一暗,手臂上的大手,那温度滚热滚热的,烫得她心都化了。
“别闹。”白堇玥暗着嗓音责备道:“早晨得做好了。”
九御应了一声,却站到了她身后,一手环住她的腰身,一手握着她的右手,脑袋放在她耳旁,沉沉的呼吸着。
“九御。”
白堇玥微恼,侧了侧身,碰到了那......她瞬间不敢动了,身子僵住。
耳旁是男人火热的呼吸,还有隐忍的嗓音:“堇玥,我难受。”
白堇玥眼底一闪而过的慌乱,她是活了很久,但对于情事经历,那是一片白纸般,就听着九御这样一句话,腿都软了。
而那双大手已经很不乖了,一点一点往下。
”你想要吗?“
白堇玥抓起那手,自己也往前一步,回头看着他。
男人眼底都是笑意,还有浓厚的别样意味。
白堇玥那好看的眉都拧在了一起,当然,她的眼底也染了些颜色。
九御有些委屈,看着她,喉结滚动:“堇玥,今早你才答应我的。”
今早他说‘今晚继续。’
可是她没有答应啊。
“我没答应。”
九御:“......”
好像真的是。
这样他就不依了,一把又将她拉入怀里。
“你就满脑子只剩下那事了?”
“跟你在一起才会想。”
白堇玥咬咬牙,忽略掉耳旁的热气,闭上眼缓了缓才说道。
“暖阳好久没有肉脯了,我答应了她每个月都会做的。”
九御没再动作,也没松开她,压在耳边的唇微微动了动。
“那你答应我,明晚。”
这次学乖了,他要承诺。
白堇玥眼眸暗了暗,低低的嗯了一声,算是承诺了。
九御不舍的松开了手,低头看了自己一眼,真的是,遇到白堇玥后,他再无法像以前一样冷静了。
他只好转移视线,看着桌上的肉问道:“要切吗?”
“嗯。”白堇玥拿起刀:“你要切?”
“你教我,我给暖阳做。”
白堇玥挑眉,递给了刀个肉悠悠说道:“还是我来吧,你做的暖阳未必会吃。”
她生的那个小姑娘,嘴给她养刁了,味道不独特的,都不肯入口。
九御轻笑:“要不要赌一赌?”
白堇玥一噎,想了想,脾气没了:“不赌,我输定了。”
白暖阳要是知道爹爹亲自做的肉脯,再难吃都会咽下去的,嘴是真的刁,人也是真的挑。
九御拿着刀,笑得十分爽朗。
忽然,两人都噤了声,面色一致的看向门外。
“你的陷阱,有猎物掉进去了。”
白堇玥忽然说道。
九御收回视线,很认真的切着肉:“嗯,也差不多是时候了。”
“猜猜看会是谁。”
九御抬头看着她,有些诧异:“你猜到了?”
白堇玥一边洗着锅,一边说着:“五年前,我刚跟暖阳落了脚,那日颜修带我上街买衣物,遇到了那只白狐,连湘。”
说到了往事,白堇玥语气沉了几分:“那连湘,追着颜修好久,一直喜欢他,误以为我跟颜修有什么,后来我带暖阳出门碰见过她,险些伤了暖阳。”
其中很多细节,她没有过多描述,但是语气已经说明,她很不喜欢连湘,甚至可以说是极其厌恶。
九御听得眉头紧锁,那吹来的风中,不正带着狐狸的骚气吗。
“原本我也不怀疑是她,可刚刚闻到这难闻的味道,一下想到了,这连湘,可是一心想要我的命。”
“狐族。”九御意味深长道:“是有些活腻了。”
当初因为白暖阳小,白堇玥不想外出惹事,怕遇到追杀她的蛇族,也怕被九御知道白暖阳的存在,所以那口气,她忍下了,却不想如今这连湘,又出来找事了。
也是,这是妖都,颜修来这里这么久了,那狐妖怎么可能不知道。
“堇玥,对不起,今日让你受委屈了。”
“你别多想了,我不委屈。”
四目相对,很多解释都不需再说了。
九御是谋定而后动,白堇玥却是直接刚,来敌杀了就是,从不用想身后的阴谋。
“就这一次。”九御忽然说道:“今后你做事都不用顾及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这一次,他想拔草除根,也算给雪悠一个警醒。
说话间,九御手上的肉已经切完了。
白堇玥又递过去了两块。
“暖阳能吃那么多?”
“还有晟芳和颜修的。”
九御伸出的手顿了顿,只接住了白堇玥说的章晟芳那一块。
白堇玥看着手中的肉,嘴角勾了勾,淡淡说道:“咱女儿的性子,若是颜修没有,她会把自己的那份分给他的。”
话音一落,白堇玥手上的肉就空了。
九御十分不情愿的切着那肉,不过力气大了很多,仿佛那就是颜修本人一样,他切着也能解解气。
牢房门口,一阵幽香飘过,守门的小妖身子一软,倒地不醒了。
一阵白光闪入了地牢。
昏暗的牢房里,混杂着各种难闻的味道,牢房尽头那间屋子,里面一白色衣裙的女人,脸上都是怨恨。
“你就这点能耐?”
翩然而至的女人,浑身罩在暗红色披风下,声音清脆好听,但也带着阴寒。
怀白瞬间站了起来,希翼的目光看向来人。
“救我出去。”
怀白嗓子都沙哑了,明显还带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