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说的,几天后三殿下带着他和皇军浩浩荡荡回城了。
他上午回城,她下午就到家。
这躲避的意味明显了些。
回城的路上,桑宁多多少少听到了点女子传闻,以为是什么新鲜事,派人去打听。
不打听还好,打听到消息眼前是一黑又一黑。
之前上山射猎的事情不知道怎么就传出消息,说当时砚辞在他们家小住是因为受伤的人是他,且她亲自为他宽衣疗伤。
当时消息压得死死,也不知道是怎么走漏风声。
桑宁对这件事情并不知道要怎么和长辈们交代,毕竟这件事情连他们都不知道。
就算是硬扛着,对名声也很是不好,这和之前的可不一样了。
想来想去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桑宁只好自请罚跪,先把长辈们的气消了再说。
要攘外,先安内。
毕时事发,家塾尚未开课,也没法子拿那件事情搪塞过去。
“姑娘,眼下该如何是好啊?”
“前有狼,后有虎,我们只能先按兵不动了。”捏捏太阳穴。“眼下要紧之事,是先破了这局面。”
揉了揉膝盖,大不了再来一次苦肉计。
跪到半夜,府里上上下下都知道她晕过去了,是清宴给抱回去的。
“外头谣言如此重伤宁儿,父亲不去设法解决,反倒是在这里和外人疑心自己的女儿!”清宴生气的低吼。“父亲若是不想养宁儿这个女儿,何不趁早说,我让宁儿不回来便是!”
“阿宴!”
“父亲不想养,我来养便是!外面如何说我不在乎,宁儿若是不愿,谁都不能委屈了她!”
“阿兄!”这还是他头一遭看到长兄这么生气。“宁儿还在里面睡着呢,该被吓醒了。”
“我若是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我该如何护着她?!来来来!你告诉我,殿下当时小住是不是真的?身受重伤是不是真?你叫我如何辩驳!”
“宁儿自小受叔母教导,在襄州那也是人人称赞的大小姐,怎会做出那等子荒唐事!”
司珩嘴角抽了抽,两年没见,阿兄的脸皮是越发的厚实了。
“都在这闹什么,都给我回去!”祖母来了。“有什么事情,待天亮了再说。”
“是!”
天是亮了,可桑宁感觉是天塌了。
刚醒就听到下人来报,殷家来逼婚了。
不是订婚,是逼婚。
手里拿着茶杯,强装镇定。“殷玄钺说了什么?”
说了和没说一样。“只说在后院等着姑娘,说姑娘和他见一面以后便会知道了。”
到铜镜前坐下,准备见客。“收拾收拾,我们去会一会他,看他能说出些什么来。”
“是。”
闭着眼睛,任由他们折腾。“阿兄呢?昨夜吵吵闹闹的,可是他?”
“昨个夜里,宴哥儿和家主吵了起来……”
梳妆打扮,坐在凳子上被抬到后院。
“殷公子见笑了,昨日不慎摔倒,伤了腿,不便走动。”
“无妨,待我将你迎娶回家,定会寻个好大夫替你诊治。”
“我以为我说的很清楚,我不会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