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好了,大堂的人来消息,说舅舅的添妆全数出发了,不日就会到齐,先前派快马把添妆的单子送过来了。
喝口水。“母亲可是在大堂?”
“是。”
放下杯子。“随我一道去大堂吧,正好问问。”
到了大堂,只剩下母亲,喝着茶。
到了大堂,赶紧给母亲行礼。“母亲安好,今日真的是累着母亲了。”
“婚事顺利要紧。”吃口蜜饯,看她。“找我何事?”
“舅舅为何突然为我添妆?可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
摇了摇头。“不论你与谁谈婚论嫁,你舅舅都是要为你添妆的,只不过是看对方是谁,他瞧不瞧得上罢了。”
“此前这事只字未提,他瞧不上殷家。”
妈妈没回应。
“那殷家官职与父亲相当,他看不上?”那是不是也看不上父亲?
“你舅舅幼时是想着科考的,可惜家中并无认识的官员,你外祖的产业那时刚稳定不过十载,不敢贸然行动,只能让他靠自己,仕途不顺,你舅舅这才接手家业。”
喝口茶水,听着她说下去。
“那时到了我及笄的年岁,你外祖在他劝谏下让我高嫁,这才寻的你父亲。”她就是这样被嫁进的谢家。
此前听说过了。“嗯,和我听着的不差。”
“这事在你舅舅心里落下了,你舅舅之前听着就说,这是平嫁。”
“知晓了。”金粟州,我记着母亲的母族的金粟州最是靠近兖州。“不知母亲可否替我和舅父说说,能否派个人帮我去兖州的曲阜县瞧瞧。”
母亲不爱写字。“你自个写个信笺,我派人去一趟。”
“是。”
不知何时会完婚,就算是完婚了也不知何时出发,派个人去探探情况。
放下手里的蜜饯,擦擦嘴。“约莫半个月,王爷那边会派媒婆来问名,后是纳吉、纳征,到这才算是落定下来。”
“是,女儿知晓了。”
婚事的事情主要是母亲在打理,科考的事情,祖母说想为孙子们做点什么,带着姨娘筹备。
七日后就是科考了。
试着做了味道好些的饼,到时可以让他们兄弟俩吃的好些。时蔬饼子、猪牛羊肉饼子。新做的棉芯坐垫、衣裳、充足的灯油……
得知是要做饼,桑宁让雁儿上市集买了些虾回来,她要亲自为两个兄长做虾馅的饼。
科考头一天早,一家人整整齐齐到贡院门口,送他们进考场。
“答题前把脑子捋清楚,想清楚了再落笔,需得字迹工整,好好写。”
“号房里冷热不定的,记得添减衣裳,做了不少的饼,喜欢吃的什么馅就吃,若是头昏脑涨,便歇歇再写。”
“是!父亲母亲请放心,我们定竭尽全力。”
“两位兄长安心考试,我们在家里等着你们的喜报。”
“好!”“安心等着便是。”
目送他们去检查、领号牌、入贡院。
待应试的考生都进了贡院,门便被关上了,在门外守着的人是太子的,算是陛下和太子对这件事情的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