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大刚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
本凛的脸一下子红了。
她用力咬住嘴唇,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主人,是我不好。我只是太紧张了!”
“错?”聂大刚忽然笑了,伸出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你没错,是这茶壶不好。”
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它太重了,欺负你力气小。”
“回头我给你换一套轻的,金的怎么样?金的比较轻!”
“噗嗤。”
角落里一直走神的巫女静子,忍不住发出一声很轻的笑。
她马上收起表情,变回那副清冷的模样。
但眼角余光还是忍不住瞟向聂大刚。
这个男人,和她想象中残暴的征服者,好像不太一样。
本凛胸口明显起伏,显然气得不轻。
这家伙分明在戏弄她!
这比直接骂她更让人难受。
聂大刚却懒得再看她,挥了挥手。
“行了,别倒了。今晚我没兴趣计较这些小事。”
“你们三个,今晚可以安心睡觉。我不会碰你们。”
这话一出,房间里的空气仿佛都停住了。
一直绷紧身体的千代,肩膀一下子松了下来,长长舒了口气,眼眶立刻红了。
本凛眼中的恨意也裂开一道缝,换成了浓浓的警惕和不解。
这人到底想干什么?
聂大刚没管她们的反应,自顾自说下去:“在这里要了你们,太简陋,也太委屈你们了。”
“等你们到了我的皇宫,我会办一场最盛大的册封典礼。”
皇宫?册封?
三个女人完全愣住了。
不等她们想明白,聂大刚就朝门外喊道:“吕布!”
人影一闪,高大魁梧的吕布已经单膝跪地,声音洪亮:“主公!”
“明早调一百精锐,护送她们三个去南越。”
吕布立刻领命:“是!”
聂大刚重新看向三个呆住的女人,不紧不慢地解释:
“忘了说,我的大本营在南越国。你们要坐船,大概一个月后到南越皇宫。”
“到了那儿,你们就是我的皇妃。从此锦衣玉食,享尽荣华。”
“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
“如果在这片土地上,还有什么放不下的人,或者没完成的心愿,现在可以说。我一起帮你们解决。”
这话听起来大方,但三人都听出了话里隐藏的血腥。
千代低着头使劲摇头,眼泪默默流下来。
静子闭上眼睛,心里在和过去做最后的告别。
只有本凛,她死死瞪着聂大刚,漂亮的眼里再次聚起恨意。
她的家,她的亲人,不就是被这些侵略者毁掉的吗?
现在说这些,简直讽刺!
见没人说话,聂大刚满意地点点头:“很好,看来都没牵挂了,也省了我的事。”
他站起身,最后看了本凛一眼。
“好好享受这一个月的海上旅程吧!一个月后,我在南越等你们。”
说完,他就离开了房间。
然后,他的神魂就返回了在南越皇宫的本尊身上。
三个女人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
到了第二天,她们就在一百名禁卫魔庭死士的护送下,乘船离开了东瀛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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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越皇宫,书房之内。
聂大刚穿着宽大的龙纹黑袍,坐在主位之上。
“宣贾诩。”
不多时,一个瘦削的身影快步走了进来,正是贾诩。
“微臣贾诩,拜见陛下。”
贾诩躬身行礼,姿态恭敬,却不显谄媚。
“文和,不必多礼,坐。”
聂大刚抬了抬手。
“谢陛下。”
聂大刚没有绕圈子,他开门见山。
“文和,今日朕巡视了一番,偶有所感。”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贾诩身上。
“你不觉得,朕这皇宫,太空旷了些吗?”
贾诩是何等人物,心思电转之间,立刻就明白了聂大刚的言外之意。
皇宫空旷?
这是在说后宫无人啊!
陛下这是……想充实后宫了?
他立刻站起身,再次躬身。
“陛下圣明!陛下乃天命所归,开创不世之基业,后宫乃国之根本,确实不应如此冷清。是微臣等人疏忽了!”
“嗯。”
聂大刚满意地点了点头。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
“朕的意思,你明白了?”
“微臣明白!”
贾诩立刻接话,语气果决。
“请陛下放心!微臣即刻便去安排,广选天下秀女,务必为陛下充盈后宫,绵延皇室血脉!”
“不必搞得那么大张旗鼓。”
聂大刚摆了摆手。
“现在时机未到,朕不想让此事,成为朝堂上那些老家伙的谈资。”
他特意加重了“老家伙”三个字。
“你,私下去办。钱,从内库支取。朕只有一个要求,要最好的。”
“微臣遵旨!”
贾诩心中了然。
陛下这是想自己悄悄地选妃,不想通过朝堂,更不想让丞相府那边插手。
这是帝王私欲。
“陛下放心,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贾诩压低了声音,“绝不会传到丞相的耳朵里。”
聂大刚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笑意。
“你做事,我放心。”
他站起身,走到贾诩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
“去吧。”
“是。”
贾诩躬身告退,缓缓退出书房。
走到门口时,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又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陛下,臣还有一事不明,斗胆请示。”
“讲。”
贾诩躬身问道:
“陛下,这遴选美人,是只重其姿容,还是要……兼看其家世门第?”
聂大刚呵呵一笑,“都要!姿容绝色的,朕要!”
“那些名门望族、大名贵胄家里的千金,朕……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