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率领的魔庭死士像鬼魅一样不停骚扰,南越军营因此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困境。
南越哨兵会在深夜无声无息地消失。
巡逻小队也常全军覆没。
队员被发现时,喉咙都被利刃割开了。
运粮队伍屡屡遭到伏击,粮草全被烧得一干二净。
好不容易找到的水源,要么被下了毒,要么旁边藏着人,用淬毒的吹箭偷袭。
这五天对南越士兵来说,漫长得像一场地狱之旅。
他们没粮没水,精神绷得紧紧的,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会乱射一阵恐慌的箭。
军营里士气特别低,士兵们怨声载道。
一个个眼窝深陷、脸色蜡黄,战斗力掉得特别快。
到了第五天黎明,南越士兵还在又饿又渴、又累又乏中熬着,聂大刚终于下达了总攻命令。
这一次不是虚张声势的佯攻,是真的要打。
黄忠带着弓弩手占了制高点,射出的箭像瓢泼大雨一样,洒遍南越军的前沿阵地。
这些箭又准又狠,把南越兵压得根本抬不起头。
关羽则亲自带着精锐步兵,从正面发起猛冲,势头像雷霆一样猛。
他挥舞着青龙偃月刀,刀身闪着寒光,所到之处,南越兵要么被砍倒、要么被冲散,几乎没人能在他手下走一个回合。
南越军本来士气就低,看到关羽这么能打、没人能挡,士气彻底垮了。
至于吕布,他像一条潜伏了很久的毒蛇,等到南越军阵脚大乱、想往侧翼山林逃跑时,突然给出了致命一击。
两千名魔庭死士从阴影里冲了出来,毫不留情地切断了他们的退路,杀人速度快得让人害怕。
正面有关羽一路碾压,侧翼有黄忠的箭雨覆盖,退路又被吕布死死封锁、杀得血流成河。
南越军彻底陷入了绝境。
抵抗变得零星而无力。
当第一个南越士兵丢下武器,跪地乞降后,投降如同瘟疫般迅速蔓延开来。
大部分幸存的南越士兵,早已失去了战意,只想在这天罗地网中求得一线生机。
曾经气势汹汹的八万南越大军,至此土崩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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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远处一座高山上,二皇子和他的一众随从亲眼目睹了这场摧枯拉朽般的胜利。
当看到最后一个负隅顽抗的南越将领被关羽一刀劈落马下,漫山遍野的南越士兵跪地投降时,二皇子不由自主地倒抽了一口冷气,脸色煞白。
他心中那股压抑了数日的邪火,此刻如同被浇上了热油,轰然爆燃!
“怎么可能……他们……他们真的赢了?!”
他内心在疯狂呐喊,“八万人!那可是八万大军啊!就这么没了?!”
强烈的对比像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
他想起了自己在丛林里的狼狈不堪,想起了那差点要了他性命的毒箭,想起了损兵折将的惨痛经历。
而聂大刚呢?这个他打心眼里瞧不起的纨绔子弟,这些天在干什么?
是在运筹帷幄?是在调兵遣将?
不!他得到的消息是,聂大刚终日闭门不出,和那四个绝色美人颠鸾倒凤,白日宣淫!
“我之前的冲锋陷阵算什么啊?!”
“我差点丢了性命,却损兵折将,沦为笑柄!”
“他聂大刚在后方寻欢作乐,却能立下这不世之功?!”
“凭什么!老天爷,你何其不公!”
他内心那个郁闷,那个怨恨,几乎要冲破胸膛。
巨大的心理落差让他几乎失去理智。
他猛地转身,脸色铁青地低吼:“来人!给本王把几位先生都请来!”
很快,几位心腹谋士匆匆赶到。
二皇子屏退左右,愤怒说道:“本王忍不了了!聂大刚此獠,目无军纪,大战期间竟敢沉迷女色,白日宣淫!”
“此乃大罪!本王定要上奏父皇,参他一本!”
“绝不能让他独吞这泼天功劳!”
他越说越激动,仿佛已经看到了聂大刚被革职查办的下场。
然而,谋士们面面相觑,脸上都露出了凝重和担忧之色。
其中一位资历最老的谋士上前一步,躬身劝诫道:“殿下,万万不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为何不可?!”二皇子怒目而视。
老谋士分析道:“殿下,您想想,那聂大刚绝非蠢笨之人。”
“他若反咬一口,我们该如何应对?”
“他大可以说,他之所以做出‘白日宣淫’的假象,是为了迷惑南越国的探子,故意示敌以弱,让对方误判我军主帅无能、军纪涣散,从而松懈防备!此乃骄兵之计啊!”
他顿了顿,看着二皇子骤变的脸色,继续抛出更残酷的现实。
“再者,殿下,聂大刚他……打赢了!而且是酣畅淋漓的大胜!”
“以极小代价几乎全歼南越八万主力!”
“此等战功,足以掩盖一切细枝末节!”
“陛下和朝堂诸公,谁会去追究一个立下赫赫战功的将军,在战时用了什么计策?”
“只怕还会赞他智勇双全!”
另一名谋士也赶紧补充,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惶恐。
“二皇子殿下,反观我们……您之前虽然亲自上阵,勇气可嘉!”
“但……但结果是我军损失了五千精锐,您自己也险些……”
“这件事若被聂大刚捅到陛下面前,两相对比之下,陛下和朝臣们会如何看待?”
“他们会觉得……觉得殿下您……勇则勇矣,却……却并非帅才,甚至可能觉得您……无能啊!”
“无能”二字,狠狠刺入了二皇子的心脏,让他心痛万分!
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发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谋士的话虽然刺耳,却句句在理,击碎了他最后一丝幻想。
一股巨大的无力感和更深的怨恨将他淹没。
他明白了,此刻,他不仅不能动聂大刚,甚至还要想办法,不能让对方把自己的惨败捅出去。
看着城外正在接受欢呼的聂大刚部队,二皇子心中对聂大刚的嫉恨,达到了顶点。
“罢了!罢了!这一次,我栽大了!”他不由长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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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战场终于安静下来,只留下硝烟和血腥味飘到关隘上。
关山月和萧璎珞望着战场,心情复杂。
关山月看着被俘虏的南越士兵,又看向那面聂字帅旗,轻声说:“竟然……真的赢了。”
她的声音里没有高兴,只有难以置信和一丝苦涩。
这些天她们一直在帐篷里和聂大刚切磋,几乎忘了他们是来打仗的。
萧璎珞没说话,死死盯着下面那个被将士们围着的身影。
此刻的聂大刚穿着闪亮盔甲,格外显眼。
她心里堵得慌。
这些日子,聂大刚以‘迷惑敌人’为名,把她们四个关在内帐,日夜笙歌。
她最看不起这种靠家世的纨绔子弟,可偏偏就是这个她视为牲口的男人,现在正享受着所有人的欢呼。
萧璎珞无奈说道:“他的运气真好!真是一个投胎小能手!”
“有个掌大权的好爹,就能让吕布、关羽、黄忠这样的猛将甘心卖命。”
“他聂大刚自己有什么本事?”
她想起自己家族在朝堂上的艰难,想起父兄为兵权付出的努力,心里充满不甘和嫉妒。
凭什么这种人能轻松立下大功?
关山月比她冷静,幽幽一叹,说道:
“至少,他敢用这种看似败坏自己名声的险招,而且,他成功了。”
这世道,成王败寇,赢了就是赢了。
萧璎珞当然明白这个道理。
正因为明白,才更让她无奈。
“聂大刚,纯粹就是一个靠爹的!”她心中如此想道。
但她并没有去指责。
因为现在的她,已经是这个靠爹的男人的妻子了!
如果她指责聂大刚无能,那她就更加无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