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科对商时序和凌夕提出的“调理建议”表现出的开放性态度,让两人看到了希望。她们知道,这扇门一旦打开,就必须小心翼翼地走好每一步。
接下来的日子里,商时序和凌夕将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了这件事上。她们没有直接接触白胡子,而是通过马尔科这个渠道,以一种极其谨慎和辅助性的方式,参与到对白胡子健康状况的维护中。
商时序凭借她对现代慢性病管理理念的理解(巧妙地包装成“家乡长寿老人的经验”),向马尔科提出了一些建议。比如,在保证营养的前提下,适当调整白胡子的饮食结构,增加一些易于消化吸收、富含特定维生素的食物(由凌夕在厨房“无意中”推荐);建议在天气晴好、风平浪静时,鼓励白胡子进行一些舒缓的、非对抗性的轻度活动,以维持肌肉活力和心肺功能;她还“偶然”提起一些关于情绪稳定对慢性病有益的看法,暗示可以多创造一些让白胡子心情愉悦的轻松氛围。
这些建议都非常温和,注重细节,且完全符合“调理”而非“治疗”的范畴,避免了任何可能引起怀疑的激进手段。马尔科在仔细斟酌后,采纳了其中一部分他认为安全可行的建议,并融入了自己的医疗方案中。
效果是潜移默化的。白胡子并没有立刻变得生龙活虎,那是不可能的。但一些细微的变化开始出现:他因旧伤复发而皱眉的次数似乎少了一些;偶尔参与儿子们的轻松聚会时,笑声似乎更洪亮了一些;连负责照顾他日常的船员都私下说,老爹最近的精气神好像比前阵子要好一点。
这些变化非常微妙,普通人可能根本察觉不到。但一直密切关注着白胡子状态的马尔科,却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些积极的信号。他对商时序和凌夕的“偏方”越来越重视,有时甚至会主动找她们讨论一些细节。
这一切,都被一双隐藏在暗处的、充满阴鸷的眼睛,尽收眼底。
黑胡子蒂奇,虽然被调到了后勤部,但他利用自己多年经营的人脉和对船只的熟悉,依然能窥探到许多事情。他注意到,马尔科去白胡子船舱的次数似乎更频繁了,而且有时会带着一些看起来不像药品的食材或记录着什么的纸张。他也隐约听到一些船员私下议论,说老爹最近气色不错。
这些零碎的信息,在蒂奇心中汇聚成了一个让他不安的信号:白胡子的健康状况,似乎……在好转?或者至少,是稳定住了?
这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他潜伏多年,等待的就是白胡子日渐衰弱、最终让他有机可乘的时刻。如果白胡子的状态一直保持稳定,甚至有所回升,那他还要等多久?十年?二十年?他等不起!暗暗果实可能随时出现,他必须在那之前做好准备!
‘是那两个女人!’蒂奇几乎可以肯定,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绝对和商时序、凌夕脱不了干系!是她们那些鬼鬼祟祟的“建议”,扰乱了自然规律!她们在坏他的好事!
焦躁和杀意再次在蒂奇心中沸腾。但他比上次更加谨慎了。经过前两次的教训,他知道这两个女人不简单,而且似乎受到了马尔科甚至白胡子的一定程度的关注。贸然动手,风险太大。
他必须改变策略。既然无法直接除掉她们,那就从根源上破坏她们的“成果”!
蒂奇开始更加隐秘地活动。他利用后勤部负责部分物资采购和管理的便利,开始尝试做一些极其隐蔽的手脚。比如,在运送供给白胡子船舱的特殊食材时,“不小心”让其中一部分暴露在潮湿环境中导致轻微变质;或者,在清洗一些可能用于配药的器皿时,留下一些难以察觉的、可能影响药效的残留物。
他的手段非常阴险,造成的破坏微乎其微,几乎无法追查,目的不是为了立刻造成伤害,而是为了潜移默化地抵消掉商时序她们努力带来的那点“积极效果”,让白胡子的状态重新回到缓慢下滑的轨道上。
这是一场在微观层面进行的、无声的较量。商时序和凌夕在明处,努力“添砖加瓦”;蒂奇在暗处,小心翼翼地“抽丝剥茧”。
商时序很快察觉到不对劲。她发现,一些原本应该效果稳定的调理方法,似乎时而有效,时而又会莫名其妙地出现反复。她和马尔科仔细检查了每一个环节,却总是找不到明确的原因。
“是老爹的病情本身就有波动yoi?”马尔科也感到困惑。
商时序却心中警铃大作。她有一种强烈的直觉,这背后肯定有人为因素!而最大的嫌疑人,就是蒂奇!
“马尔科队长,”她委婉地提醒道,“关于老爹的饮食和用药,各个环节的安全性和独立性,是不是需要再加强一些?有时候,一些看似意外的细微疏忽,可能会影响效果。”
马尔科是何等聪明的人,立刻听出了商时序的弦外之音。他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确实,如果真有人心怀不轨,后勤环节是最容易出纰漏的地方。他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yoi。我会重新审查流程yoi。”
马尔科加强了对关键环节的监控,蒂奇的小动作变得困难了许多,白胡子状态的稳定性似乎又有所恢复。
蒂奇意识到自己的手段被察觉了,心中更加愤恨,但也更加谨慎。他明白,正面冲突对自己不利,他必须等待更好的时机。
就在这种暗流涌动的僵持中,一个震惊的消息传来了——
外出巡逻的船只带回了最新的新闻鸟报纸,头版头条上用醒目的大字写着:
“‘火拳’波特卡斯·d·艾斯正式进入新世界!于昨日击败悬赏金三亿八千万的‘巨斧’豪格!成为最耀眼的新星!”
艾斯,终于来了!
这个消息如同在滚烫的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冷水,让整个白胡子海贼团,特别是某些人的内心,瞬间炸开了锅!
商时序和凌夕拿着报纸,手都在颤抖。她们知道,决定命运的时刻,即将到来!
而一直潜伏的蒂奇,在听到这个消息时,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混合着贪婪、兴奋和杀意的光芒!
‘波特卡斯·d·艾斯……d之一族……终于等到你了!我的计划……可以开始了!’
平静的假象即将被打破,真正的风暴,已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