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景:断墙残垣间风卷尘沙,黄蓉靠在斑驳的砖墙上,手里把玩着柄锋利的匕首,刃尖映着天光,泛着冷冽的光。霍都站在几步外,折扇攥得死紧,脸色铁青——方才被她言语羞辱,早已按捺不住怒火,却又被她的话勾得进退两难。)
黄蓉指尖忽然停住,抬眼看向霍都时,眼里的嘲讽像结了层冰,冷得刺骨:“你当我是故意气你?论起那回事,你是真比不上靖哥哥和吕胖子,连半分都及不上。”
她慢条斯理地开口,语气平淡得像在说今日的风向,字字却扎得霍都心口发疼:“郭靖是笨了点,可一身内力深厚得吓人,单论持久,你那点能耐连他一半都及不上——他是实打实的稳,每一下都带着珍重,不像你,急吼吼的像头饿狼扑食,三两下就泄了气,还敢说自己是那事上的蒙古第一勇士?”
霍都的脸瞬间青一阵白一阵,指节攥得咯咯作响,折扇骨都快被捏断。
黄蓉却没停,话锋一转,目光扫过他紧绷的肩背,语气里的轻蔑更甚:“吕文德更不必说。他就是个普通武将,没练过你们江湖人的花架子,可常年在军营里摸爬滚打,一身蛮力用在正经地方,粗中有细的劲道,比你这装腔作势的‘持久’实在多了——他至少懂疼人,知道轻重,哪像你,只想着自己舒坦,把人当物件折腾。”
她往前挪了半步,声音压得低了些,像风拂过枯草,却字字清晰地砸在霍都心上:“你以为自己身份尊贵,武功高强,就比他们强?错了。郭靖有骨子里的珍重,吕文德有糙汉的怜香惜玉,可你呢?除了用下三滥的手段逼女子承欢,用羞辱换快感,还会什么?”
她忽然嗤笑一声,匕首在手里转了个圈,寒光闪过霍都眼前:“说穿了,你连吕文德那点笨拙的温柔都学不来,更别提郭靖的疼惜。空有张好看的皮囊,内里全是败絮——你最输不起的,不是武功,是连个寻常男人都比不上的窝囊,是连‘尊重’二字都不懂的卑劣。”
霍都气得浑身发抖,胸腔里的怒火几乎要喷薄而出,却找不出半句话反驳——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羞辱细节,被她轻飘飘摆出来,竟成了最锋利的刀,剜得他体无完肤。他引以为傲的王子身份、武功修为,在她嘴里,竟连两个“不如”都算不上。
“疯子!你简直是疯子!”他怒吼着挥扇扑上来,招式散乱,全是被激怒的破绽。
黄蓉侧身轻巧避开,笑声在断墙间荡开,带着彻底的轻蔑:“恼了?看来是说到你心坎里了。也是,被人戳穿自己连个武将、连个憨子都比不上,换谁不得急眼?”
她的身影在残垣间游走,声音远远传来,像根针,一下下扎进霍都的自尊里:“霍都,你不是输给我,是输给你自己那点可怜的自负——连床笫间的输赢都扛不住,连‘男人’的本分都做不到,还谈什么江湖恩怨、家国大业?趁早滚回蒙古大营,抱着你的王子头衔做春秋大梦去吧!”
风卷着她的话,撞在断墙上,又弹回霍都耳中。他僵在原地,只觉得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他终于懂了,黄蓉这是杀人诛心,用最直白的羞辱,碾碎了他最后一点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