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道被彻底封死，三人站在碎石堆前，谁都没说话。
江临川低头看了眼系统界面。任务条突然跳动，从98%直接拉满，弹出一行字：
【探索古墓（Lv.3）任务完成】
【奖励积分+80】
【当前总积分：230】
他把手机收起来，抬脚踹了块石头出去。声音在狭窄空间里撞了几下：“走吧，再站这儿也没路。”
林婉没动，盯着那堵新形成的石墙。她手指轻轻碰了下罗盘边缘，指针已经不再乱转。
“刚才的震动停了。”她说，“不只是我们这边，整个地下结构都安静了。”
陈虎活动了下肩膀，斧头还扛在肩上：“意思是它们不追了？”
“也可能是等我们自己钻进去。”江临川拍了拍外套上的灰，“但不管怎样，原地待命等于等死。老规矩，我前面探，你俩跟紧点。”
林婉点头，把罗盘收回口袋。陈虎啐了一口，走在最后。
他们沿着来时的路线往回撤。路上偶尔有砖块松动，滴水声断断续续。没人再提那块灵石，也没人提接下来怎么办。
半小时后，三人从一处废弃排水口爬出地面。外面是城郊荒地，远处路灯闪着黄光，风吹着塑料袋在地上滚。
“到了。”陈虎一屁股坐在水泥墩上，“老赵给的这个仓库，说是能用。”
江临川环顾四周。铁皮屋顶塌了一角，门框歪斜，看起来和垃圾堆差不多。但他手腕上的指环微微发热，系统弹出提示：
【检测到低强度结界残留】
【可修复，是否启动？】
他点了确认。青铜指环亮了一下，一道看不见的波纹扫过四周。
“好了。”他说，“暂时不会有游魂靠近。”
林婉走进去，脚踩在地板上发出空响。她掏出罗盘绕了一圈，抬头：“阴气浓度正常，没有追踪痕迹。”
“那就歇会儿。”陈虎把斧头靠墙放好，“老子骨头都要散了。”
江临川靠着柱子坐下，从内袋摸出那块石头。表面还是温的，微光一闪一闪，像快没电的手电筒。
“现在说正事。”他把它放在地上，“这玩意儿到底怎么处理？”
陈虎立刻坐直：“我说炸开一条路，不是开玩笑。这种能量体，稍微加工就能做成爆破符，够我们冲出三公里封锁区。”
“然后呢？”林婉看着他，“炸完之后江临川还是御灵境初期，遇到高阶灵体照样得靠我输灵。我们现在缺的不是逃命手段，是战力。”
“你当他是充电宝啊？”陈虎瞪眼，“天天靠你供能？你能撑几次？上次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所以我才要尽快提升。”江临川插话，“但我也不赞成直接炸了。这东西既然能触发墓室机制，说明和某种阵法有关联。贸然破坏，万一引来更大麻烦呢？”
两人同时看向他。
他把手按在石头上：“不如这样——我先试试吸收一点。能用最好，不能用再拆解也不迟。你们一个守前面，一个盯后面，出问题立刻打断我。”
林婉皱眉：“风险太大。这种级别的能量，普通人碰一下就经脉尽毁。”
“我不是普通人。”江临川咧嘴，“我是有系统的打工人，失败了顶多被嘲讽两句。”
系统适时跳出：
【您已被地府临时工名录除名（吓唬人用）】
【友情提示：本服务不包工伤赔偿】
“你看。”江临川指着屏幕，“连系统都在催我开工。”
陈虎沉默几秒，起身走到门口：“行，你试。我在外头守着，有动静就敲墙。”
“我也留着。”林婉盘腿坐下，从袖口抽出银镊子，“万一你走火入魔，我还能扎你两下清醒清醒。”
“谢谢啊，护士姐姐。”江临川笑了一声，闭上眼。
他把手覆在灵石上，缓缓调动体内灵力。一开始很顺利，一股暖流顺着掌心流入经脉。但刚到胸口，温度骤升，像是有人往血管里倒了开水。
他闷哼一声，额头冒出冷汗。
“不对劲。”林婉盯着他脸色，“你在硬撑。”
江临川咬牙，脑子里闪过一段代码注释：**分段加载，校验完整性**。
他把灵力分成小股，像调试程序一样逐层推进。每打通一段，就稳住再进下一段。痛感依然存在，但不再失控。
林婉见他呼吸渐稳，指尖凝聚一丝清气，轻轻点在他后颈。那股凉意像钥匙，打开了最后一道关卡。
灵石的光芒开始减弱，能量平稳汇入江临川体内。他的呼吸变得深长，皮肤下隐隐有光流转。
陈虎在门口听见动静回头。只见江临川周身泛起淡淡青芒，右手小指的指环同步发亮，和系统界面连成一片。
十分钟过去，光芒散去。
江临川睁开眼，第一句话是：“我还活着？”
“废话。”林婉收回手，“你差点把自己烧干。”
“值了。”他活动了下手腕，感觉体内灵力比之前凝实许多，“至少现在不会一碰鬼影就被反噬了。”
系统弹出新提示：
【修为稳固：御灵境初期（完全体）】
【奖励积分+50】
【累计积分：280 → 扣除兑换消耗后剩余130】
江临川直接打开商城页面，找到那个标着“火焰灵晶”的选项，点击兑换。
【消耗150积分，是否确认？】
他点了确定。
下一秒，掌心一热。一块拇指大小的红色晶体凭空出现，融入右手。没有爆炸，也没有异象，只有一股持续不断的温热感，像是握着一块晒暖的石头。
“成了。”他说。
陈虎走过来拍他肩膀：“有点样子了。下次别搞这么悬的，老子可不想再看你抽搐。”
“那是修炼，不是抽搐。”江临川甩了甩手，“再说了，我要真倒了，你们俩还得抬我回去，多麻烦。”
林婉站起身，看了眼窗外：“天快亮了。这里不能久留，得换个地方。”
“去哪儿？”陈虎问。
“找个空厂房。”江临川握了握拳，掌心传来细微震动，“这玩意儿既然叫火焰灵晶，总得试试能不能点个烟。”
“你想练控火？”林婉挑眉。
“不然呢？”他耸肩，“躺着等系统发工资？”
陈虎笑了声：“行啊，以前是你拖后腿，现在轮到我们跟不上了？”
“别说得好像你多厉害似的。”江临川站起来，“上次是谁被诡影缠住，靠我拿指环闪光灯救出来的？”
“那是战术性诱敌！”陈虎梗着脖子，“再说你那闪光灯还是我教你怎么调频的！”
林婉听着两人斗嘴，嘴角轻轻扬了一下。她收起罗盘，转身走向门口：“走了，别在这儿互吹了。再吵下去，太阳都晒屁股了。”
江临川跟上去，右手掌心的热度一直没退。
他知道，这东西还没真正激活。但感觉来了。
就像写代码时突然找到了bug所在，只要再跑一遍测试，就能看到结果。
三人走出仓库，晨光洒在废墟上。远处一辆共享单车倒在草丛里，车筐里还挂着半袋没吃完的煎饼。
江临川顺手捡起来看了一眼，包装纸上印着“今日特价”。
他撕开咬了一口，边走边说：“这年头，连早餐都在打折，咱们好歹也该涨点工资了。”
陈虎翻白眼：“你一天到晚就想钱？”
“我不想钱谁想？”江临川咽下一口煎饼，“我又不像你们，一个有编制，一个能蹭饭。我可是纯自由职业，没单子就得饿死。”
林婉忽然停下脚步。
“怎么了？”陈虎问。
她没回答，而是抬起手，指向前方路口。
一辆黑色面包车正缓缓驶过，车窗贴着深色膜，看不清里面。
但就在交错的瞬间，江临川右手的火焰灵晶猛地一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