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的人都一脸兴奋:“行,我知道了。”
然后一转头,走到巷子里碰到熟人,又神神秘秘的把人拉到角落:“哎哟,桂花嫂子,我有个大乐子,说与你听听,你可千万别说出去。”
桂花嫂子怀里正抱着个鼻涕长流的奶娃娃,闻言也是一脸兴奋:“什么大乐子?”
两个妇女嘀嘀咕咕,又是惊叹又是好笑。
于是不出一晚,白夭夭住的这条街道,知道这事的人已经七七八八了。
而这一晚,白夭夭也睡得格外香甜,任由舆论发酵。
但这一晚,白桃桃却是不好过的,她眼睛都哭肿了。
陆天赐是答应了要娶自己,可他根本就是出于逼迫才答应,压根不是心甘情愿的。
白桃桃愤怒,直到现在她依然难以接受,这个男人居然这样狠心,为了甩掉自己无所不用其极。
一想到自己方才,居然跟别的男人……那个了,她就恶心的想吐。
陆天赐这个畜生!
人都走后不久,顾贞贞也终于回来了。手上太久没有闲钱,她都快要忘了,打叶子牌的滋味儿了。
今晚她出去,好歹约了从前要好的几个老姐妹,搓了一把总算解了解牌瘾。
而且手气不错,今晚还赢了几个钱呢。
这难道就是好事成双吗?
桃桃跟天赐的婚事有了着落,她这运道也好了不少,以后肯定日子差不了。
顾贞贞美滋滋的进门,见白桃桃披头散发,衣服凌乱,独自搁床头边坐着,不禁吓了一跳。
“桃桃?你、你今晚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顾贞贞一面走过去,一面小心翼翼的问道。
今晚陆天赐难得热情主动的接闺女出去约会,她事先可是好好提醒了一遍,要白桃桃趁着机会,牢牢抓住男人的心。
或者再跟他睡一次,也没什么大不了的,男人嘛,哪个不好这一口。
况且他们都要结婚了,再睡一块儿也很正常不是。
白桃桃同样是这么想的,但是万万没想到,最后陆天赐居然让别的男人睡了自己。
她临出去约会时想的有多美好,此刻就有多怨恨。
听到顾贞贞问,白桃桃委屈,一头扑进她怀里,痛哭失声。
“妈!陆天赐那王八蛋,他毁了我!他毁了我!”
顾贞贞吓了一大跳,白桃桃衣服都没怎么穿好,露出雪白颈子和大半胸脯,上面青青紫紫,全是被男人狠狠疼爱过的痕迹。
顾贞贞不明所以,还很心疼的说:“嗳,天赐这孩子怎么下手没个轻重,就算你们许久没一起这个,也不能这样……”
白桃桃哭着打断,“妈!他今晚根本没碰我,为了甩掉我,他找了别的男人上我!”
“什么?”顾贞贞如遭雷击,既而气得浑身发抖:“他怎么敢?我去找他算账。”
白桃桃拉住她,脸上都是泪水,眼里却是刻骨的恨意。
“妈,不用了!总之今天这么一闹,他被迫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诺要娶我了,且等着吧,我是不会让他好过的!”
顾贞贞又气又心疼,连连点头:“没错!陆天赐这丧良心的小王八犊子,竟敢这么对我闺女,咱们走着瞧,他们一家子都别想好过!”
而陆家人此刻,确实不好过。
这么晚了,陆家的宅子里依然灯火通明,陆父抽着旱烟,一言不发。
陆妈妈面色铁青,半晌说不出话来。
陆天赐回到家之后,就和父母商量这件事情怎么办?
如今,白桃桃已经被别的男人碰了,自己再娶回家,就很恶心。
可是刚才众目睽睽之下,他又答应了要娶她,陆天赐现在,简直悔得肠子都青了。
早知如此,他又何必白折腾这么一通。
许久,见父母不吱声,陆天赐无奈。
催促道:“爸,妈,你们帮我想想办法,白桃桃现在就是个破鞋,我娶她觉得恶心,不娶,她又要寻死,这可怎么办啊。”
陆妈妈想都没想就说:“那就让她去死!这小贱人,我还不信了,她真敢死。”
陆爸爸还算理智,闻言立刻说道:“事情都闹开了,她要再一寻死,大家就说是咱们家给逼得,以后还要不要见人呐。”
陆妈妈两手一摊,“那你说什么怎么办?总不能真把这烂货娶进门吧,到时候咱们一家子,更没脸见人了。”
陆天赐也是苦不堪言,“爸,白桃桃那娘儿们有多浪,你们是不知道,我是绝不想娶她的。”
他跟着那么一伙人,去宾馆捉奸的时候,隔着门就听到白桃桃一声高过一声的浪叫,听得人又羞又臊。
同时陆天赐也很生气,这白桃桃跟自己那个的时候,倒半推半就的,装得有多良家子呢。
没想到骨子里头,竟然是这么个骚浪货。
见儿子如此嫌弃,陆家父母心里自然就更不是滋味儿。
比起儿子,他们更不想有个白桃桃这样的儿媳妇。
于是他们就想办法,可思来想去,也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
既能堵得住这悠悠众口,又能不把人娶进家门。
最后,实在不行,陆爸爸也只能说句:“要不,娶就娶了吧,先保全了名声再说。”
陆天赐憋的屈的不行,“爸,我不想娶她,难道咱们就真没别的法子了吗?”
陆爸爸面色阴沉,望着他恨铁不成钢。
“你以为我想让你娶?还不是你把事情给搞砸了,弄得人尽皆知,万一她真去寻死,咱们陆家名声臭了,你以后想娶亲都难。”
陆天赐噎住,无话可说,只脸色阴沉得几乎要滴水。
陆妈妈同样脸色难看,闻言不无恶毒的说道:“天赐,你爸说得没错,大不了先娶了她,咱们陆家的门可不是那么好进的,等人一进门,是生是死可就由不得她。”
陆天赐一怔,“妈,您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