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妈妈气得七窍生烟,跳脚:“小娼妇,你敢这么跟我说话,我要撕了你的嘴!”
白桃桃闪身就躲,边躲边骂道:“老娼妇,你少倚老卖老的,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故意编派我的,想坏我名声呢。”
婆媳俩吵吵闹闹,动静很大,屋里还没满周岁的孩子,又给惊醒了,哇哇大哭,好不热闹。
陆天赐今天在家休息,他被吵得头痛无比,冲出来叫道。
“白桃桃,你又发什么疯?”
白桃桃尖着嗓子,怒道:“是我发疯,还是你老娘发骚,见谁跟男人说话的,都觉得有一腿,她自己可也没少跟男的说话,还都是些七老八十的,年纪都能给她当爸了,我都替她臊的慌。”
这话说出来,不是一般的难听!
简直就是不堪入耳,陆天赐的脸色,黑如锅底。
陆妈妈一贯阴损的人,此刻也被气得,就差没哭了。
指着白桃桃,向儿子哭诉。
“反了,反了!天赐啊,她她她、她这是想气死我啊,我不活了,儿媳妇不守妇道,还想逼死婆婆啦!”
说着说着,她眼珠子一转,索性一屁股坐地上,呼天抢地起来。
陆天赐也跟着帮腔,生怕别人听不到,他怒吼道:“白桃桃,你不守妇道,跟野男人眉来眼去的,还想气死我妈,我要休了你!”
白桃桃哈的一声,笑了,不甘示道。
“哟,一顶绿帽子没戴够,这是又想给自己再找一顶呐,陆天赐,我可真没见过你这么贱的男人。”
陆天赐快气疯了,直接朝她冲过去,动手就要打。
“白桃桃你这贱人,我今天非要收拾你不可。”
白桃桃吓了一跳,赶紧扭头,转身就去打开了大门,她就搁门槛上坐着,扯开嗓子歇斯底里。
“哎哟,我男人又想打人啦,婆婆还作妖,我也不活啦!”
她一张口,陆妈妈的声音倒是下去了不少,屋里的孩子,哭得都快抽抽了,到底心疼孙子,陆妈妈赶紧起身。
“呸,你个小娼妇,给我等着瞧,看我不回头收拾你。”
说完,赶紧回屋哄孩子去了。
白桃桃压根不惧,孩子眼下没搁她身边带,倒省她不少事。
陆天赐看她这样闹,气得直跺脚。
“白桃桃,你给我滚进来!”
白桃桃下巴一抬,“我偏不!”
陆天赐快气疯了,“你……你这个泼妇,还嫌不够丢人现眼。”
白桃桃冷笑,“你这只绿头龟,一顶绿帽子都嫌不够,还好意思说我泼妇,还休妻,也不看看现在什么年代,你什么身份,我呸!”
陆天赐脸涨得通红,指着她气得声音都变了调,“白桃桃,你给我等着,我早晚要跟你离婚!”
“那我还就把话撂这儿了,姓陆的,你想跟我离婚,门儿都没有!”
陆天赐一脚踹翻了院子里的东西,死死盯着白桃桃,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你……我懒得跟你一般见识。”
说完转身就要走,这是吵不过了,干脆就不吵了。
白桃桃讥笑一声,他弱了,她倒强横起来了,起身又过来,追在他身后,不停的叫嚣。
更加得意地说道:“陆天赐,你不就想甩了我嘛,还给自己找绿帽子戴,呸,真不要脸!我告诉你,我白桃桃就算死,也要缠着你不放!”
陆天赐被她戳到痛处,无话可说。
这个女人现在,什么话都能说得出口,尖酸又刻薄,泼辣又蛮横,这个家里,他是一刻也呆不下去了。
陆天赐咬牙切齿,半天也只吐出两个字:“疯子。”
他也没回屋,扭头就朝外边走去,一秒都不想再看到白桃桃了。
白桃桃咬唇,恨恨的追在陆天赐后头,一直追到门口。
她故意把嗓门提得高高的,大声说道:“哎哟陆天赐,这是当了绿头龟不够,还想在外头儿勾三搭四,找狐狸精呐!”
别以为她不知道,自从进门到现在,直到生下孩子出了月子,陆天赐硬是忍得住,没碰她一根手指头,分明是有猫腻。
白桃桃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这男人开过荤,又岂能让自己一直素着,肯定是在外头儿有情况。
等着瞧好了,她早晚要抓到把柄,在这之前,也不介意替他好好宣扬宣扬一二。
死老太婆还说她勾三搭四,想坏她名声,她白桃桃也没必要客气,先坏了她儿子的名声再说。
陆天赐心虚的朝左邻右舍看了一眼,回头怒骂道:“白桃桃,你给我闭嘴,少胡说八道的!”
白桃桃立刻扯开嗓门,干嚎道:“老天奶啊,我不活了,这姓陆的一家不厚道,见天儿的欺负我这个可怜的小媳妇,如今男人还在外面找狐狸精,我这日子可咋过啊。”
陆天赐一听,气得不轻,只甩下一句,“行,白桃桃,你喜欢闹就闹个够,我懒得理你。”
说完他就脚底抹油,走得飞快。
左邻右舍听到动静,只往这里张望了一眼,都见惯不怪的,懒得理会了。
这陆家人真是,天天跟搭台唱戏的,没个清净日子。
眼瞅着陆天赐走得人影都没了,白桃桃这才住了嘴,哼了一声。
扭身就要进屋,刘老汉家的大儿子,沿着墙根儿溜溜达达的过来了。
看到白桃桃,这大龄光棍汉两眼放光,眼馋的直盯着她的脸蛋和胸脯。
生完孩子的白桃桃,看着没从前那般瘦了,倒还胖了几分,身材也更有料了。
白桃桃察觉到男人的视线,傲然的挺了挺胸,格外得意。陆天赐不稀罕她,可有的是男人稀罕。
刘大凑上前,巴巴的跟她搭话。
“咳,弟妹,好端端的这是咋了,咋又同咱们大兄弟吵起来了?”
白桃桃撩了把碎发,风情万种的嗔他一眼,“这还不都怪你,不过跟你说了两句话,倒叫我婆婆看到了,诬赖我跟你有什么呢。”
刘大尴尬,看着她仍是眼睛一眨不眨,赶紧说道:“这是咋说的,咱哪儿能是那样儿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