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前几天碰到她男人了,在我们出发后不到两天,季青也申请赶赴过来随军支援,组织上不知道她怀孕的事情,批准了,结果路上晕倒,发现她怀孕后,又被强行送回去了,现在还不知道情况怎么样呢。”
白夭夭没想到是这种情况,不禁也有几分担忧,“行,我知道了。”
两天聊了一会儿,各自忙碌,因为最后几场战争,双方都打的异常激烈,不光是弹药短缺,药品也早已出现严重短缺。
因为有了经验,当白夭夭主动提出,想要进山一趟采集药草,以备回程之需时,很快就被批准了。
白夭夭再次进了趟山,虽然医疗队协调了几名士兵护送她进山,但在爬到一半的时候,她照例把人给甩掉了。
对此,白夭夭是有些心虚和愧疚的。
但是没办法,珍惜的灵芝草药,大多都生长在悬崖峭壁边上,她不能让其他人冒险。而她呢,趁没人的时候,正好可以借助空间辅助。
只要一发生危险,她就立刻进入空间,如此循环往复。
若非如此,她上次估计就要葬身崖底了。当然,若无一定把握,她也不敢把其他人甩开,单独行事。
而有了之前的经验,白夭夭这一趟进山,出奇的顺利,不仅采到了石斛、竹节参、回心草、金线莲,还采回到两朵灵芝。
当然,都不是她之前看到的那朵,碗口大的灵芝,无论颜色大小,都比那株差远了,但白夭夭还是满足了。
她把这些珍稀药草,通通收回了空间。
现在,她也发现了关于空间使用的一个问题。那就是浮于表面的东西,她动用意念,还是很容易就收纳进去的。
但是像生长在地上的东西,不拔出来,仅凭意念是收不进去的,这也是为什么,她非要避开其他人,亲自将药草采集到手,再收进空间的缘故了。
好就好在,只要一有危险,哪怕人在半空,她也能分分钟就躲进空间内,移动位置归避危险。
可惜的是,在空间里面对应着外头,能移动的位置很有限,要是能瞬移千里多好啊,她连山都不用爬了。
白夭夭想到这里的时候,多少觉得自己有点贪心不足了。
可不管怎么说,这种感觉还是挺爽的。
采完这些不常见的珍惜药草后,她这才将大片生长在山腰背阴处的,对于外伤有奇效的药草,通通都薅了个遍。
当然,回魂草这种好东西,她也没放过,很是辛苦的,才终于又找到了三株,通通都收入囊中了。
等她背着满满一背篓的药草,出现在那几名焦急寻找她的士兵跟前时,清楚的看到对方瞪大了眼睛,都不知道她从哪里冒出来的,疑惑又欣喜。
白夭夭找了个借口敷衍过去了,回去后方组长和杨组长得知这事,都吃了一惊,不约而同的跑过来找她谈话。
让她务必注意安全,在战场上,医生的作用太大了,严格意义上来说,上头一直有命令,医疗队可不能减员!
对此,白夭夭哭笑不得,很是愧疚,认认真真的保证后,总算把这事给敷衍过去了。包括回魂草在内的,这些采集回来的中草药,都碾碎制成伤药方子了。
而收纳在空间的灵芝等药草,她暂时没敢拿出来,毕竟她以一已之力,就能采集到如此众多的奇珍异草,亮出来还不得把人家给吓死,白夭夭可没敢冒这个风险。
反正以后有需要的时候,她再悄悄从空间里面,一点一点拿出来用就是。
回来后的第二天早上,白夭夭便跟随着医疗队,护送着大批重伤员,往大方后撤退了。
她走后的当晚,傅祁言身边的警卫员就单人轻骑赶了过来,听说医疗队已经动身走了,他不禁流露出惋惜的神色。
由于胸前中弹,傅祁言人在旅部,暂时不宜挪动,听说要找白医生,留守在这边的徐琳惊讶。
便多问了一句:“副旅长找白医生有什么急事吗?”
警卫员客气的解释道:“首长只说找她了解点情况,其他的都没说。”
徐琳点点头,也没说什么,只不过回头,她就把这事跟吕建军说了,身为随军政委,吕建军自然也没这么快回去。
听说医疗队要先往后头撤,他抽空过来,本想给白夭夭送行的,但没赶上,于是找到徐琳说了几句话。
徐琳留守这边,工作上面难免会有能沟通得到的地方,聊完工作后,便随口提起了这事。
徐琳依旧不假辞色,但至少,对他不再像以前那样冷言冷语的了,吕建军总算松了一口气。
因着徐琳提起的这事,他还特意跑了趟旅部找傅祁言。
傅祁言看到他,当真是意外,“你怎么来了?”
两人也称得上是熟人了,以前还在一起共事过,傅祁言还是团长的时候,吕建军便在他身边,当过多年的政委。
所以吕建军跟他也不客气,互相敬过军礼后,便大咧咧的在他的指挥部坐下,脱了帽子扇风。
一边扇一边问道:“听说你找白医生了解情况,我跟她还算熟,就过来问问,你找她什么事?要紧吗?”
“没什么,既然人走了就算了,她医术不错,我原本打算,暂时留她到旅部这边随军的。”
自从那天匆匆一晤后,他心头总萦绕着不少疑问,仗打完后便想弄个究竟,确实打算把人先留下来再说的。
结果一忙起来,就把这事给忘了。
等他想起来的时候,再派兵过去,人已经走了,傅祁言此刻,自己都没发现,心情是有些失落的。
可吕建军一听便说道:“原来是这样,那还是算了吧,长期随军这事你就别找她了,她家还有两个孩子呢,孩子年纪很小,一直没有妈妈在身边照顾怎么行呢。”
傅祁言闻言怔了怔,他这才想起,以前没少听说过这位白医生的事迹,确实好像听说过,她是有两个孩子的。
傅祁言哦了一声,似乎很是随意的,又问了一句:“这样啊,她两个孩子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