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晓揉了揉太阳穴，脸上写满不容置疑的抗拒。
霓裳红唇微启，还想说些什么，却被江晓抬手制止。
“先别说了，让我一个人静一静。”他扶着额头，挥了挥手，示意霓裳和苏菂都出去。
霓裳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但她很快掩饰过去，转而对着苏菂嫣然一笑：“苏总，那我们不如先去聊聊细节？”
“好的好的，霓小姐请。”苏菂连忙点头哈腰，跟着霓裳走出了办公室，临走前还不忘小心翼翼地带上门。
门合上的瞬间，江晓立刻放下了捂着额头的手，脸上哪里还有半分疲惫，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拿起手机，指尖在屏幕上快速滑动，找到与苏菂的聊天框，毫不犹豫地删除了大约半个小时前发出的一条消息。
屏幕的光映在他眼底，晦暗不明。
……
张妍优雅地用餐巾擦了擦嘴角，对坐在对面的王茹说：“一会儿你直接开车回去，然后让张建开着车再来接我们一趟。”
王茹点点头，没多问，立刻加快了进食的速度。
“为什么不让阿晓来接我们嘛？”叶思颖撅起嘴，小声嘟囔着，眼角眉梢带着娇憨。
张妍瞥了她一眼，“他很忙，而且也不方便。”她何尝不想让江晓来，最好今晚就能见到他，但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强行压了下去。
她摇摇头，招来服务员买单，动作干脆利落。
王茹很快提着自己今天扫货的“战利品”先行离开。
国贸离莱锦产业园并不远，不到半个小时，张建就开着那辆显眼的玛莎拉蒂总裁回到了国贸楼下。
车内，叶思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凑近张妍说道：“张妍，前几天有个人联系我，自称是什么经纪公司的，想请我去拍个平面广告。”
“嗯？什么人？”张妍挑眉，警惕性很高。
“好像是一家专门给淘宝店拍图的模特公司吧…说觉得我形象很好……”
张妍纤细的眉毛蹙起：“明天问问阿晓吧，你自己不要擅作主张。”
她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告诫，“不要有了点小名气，就忘了自己是谁。”
“哦，知道了！”叶思颖拖长了声音答应。
“一会回去，给我看看你最近的训练成果。”
……
十一月二十四日上午，冷空气已经彻底笼罩了整个燕京。
刘保国载着江晓出现在了沙河高教园的一栋小别墅门口。
“保国，你回去跟王茹说，让她用公司的名义在买辆车，低调点的。就帕萨特吧。”
“好的。江总！”
江晓推门下车，站在别墅冰冷的铁艺大门外，忽然一阵凛冽的寒风毫无征兆地刮过，让他下意识地紧了紧外套。
在他眼里，这栋精致别墅的上空，竟隐隐盘踞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妖异气息，如黑烟般翻滚升腾。
客厅宽敞的落地窗前，铺着两张瑜伽垫。
张妍和叶思颖两人正穿着紧身的瑜伽服，将身体舒展成各种惊人又赏心悦目的曲线。
阳光透过玻璃，勾勒出她们玲珑有致的身段。
见到江晓进来，叶思颖立刻像只看到主人归家的小雀，瞬间放弃了维持到一半的姿势，欢快地跳起来，张开手臂就扑向江晓。
相比之下，张妍却显得沉稳得多。她并没有立刻起身，只是保持着那个高难度的伸展姿势。
转过头看向江晓，脸上绽放出甜美温柔的笑容。
然而，那笑容只持续了一瞬，她便重新板起脸，目光转向叶思颖。
“还有20分钟，别闹。做完！”
“啊~不要嘛！阿晓都来了！阿晓，你看她，老是欺负我！”叶思颖抱着江晓的胳膊，扭动着身子撒娇，企图寻求庇护。
“三。”妍毫不留情地开始倒数。
叶思颖立刻像被踩了尾巴的猫，嘴巴撅得老高，满脸不情愿地松开了江晓。
慢吞吞地挪回瑜伽垫上，重新摆回了那个略显夸张的动作，嘴里还小声嘀嘀咕咕。
江晓笑了笑，没打扰她们，反手轻轻带上房门，信步在别墅里转悠起来。
家具都很新，风格是现代简约的豪华路数，没什么生活气息，更像是房产公司精心包装后用于投资的样板房。
三层的空间布局合理，私密性极佳……他脑海里闪过这个评价。
大致浏览了一遍后，他回到客厅，悠闲地坐在沙发上，目光落在两个女孩身上。
十几分钟后，张妍的手机定时闹钟准时响起。
叶思颖几乎是秒弹起来，再次冲到江晓身边。
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后腰上，眨着大眼睛问：“阿晓阿晓，你摸摸，我的腰软不软？是不是很有力？”
“不错，”江晓客观地点评，手感确实充满弹性与青春活力，“柔韧性和力量都练得很好。”
“那当然！”叶思颖得到夸奖，立刻得意起来，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你知道我有多辛苦吗？在学校除了上课，还要练声乐、学舞蹈……每天日程都排得满满的……”
说着说着，她不知想起了什么委屈事，眼眶忽然微微泛红，声音也低了下去。
“阿晓……我每天都好想好想你的……”
这时，张妍已经冲完澡，穿着一件丝质的吊带睡裙从二楼袅袅娜娜地走下来。
湿润的发梢贴在雪白的脖颈上，别有一番风情。
她走到叶思颖身边，什么也没说，只抬手在她挺翘的臀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一身汗，快去洗澡。”她的语气听起来和平时一样冷静，但仔细分辨，尾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喑哑。
叶思颖“哎呀”轻呼一声，摸了摸被拍的地方，委屈地噘着嘴，但还是乖乖地松开江晓，小跑着上了二楼。
叶思颖的身影刚一消失在楼梯口，张妍身上那股刻意维持的冷静气场瞬间消散无踪。
她一步步走向江晓，眼波流转间春水荡漾，左肩的细吊带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滑落到光滑的手臂上，露出大片白皙的肌肤。
她整个人仿佛从高冷的雪山之巅，融化成了撩人心魄的春日暖泉，媚意入骨。
二楼叶思颖一件一件褪下自己的衣服，将衣服放到旁边的衣篓里，忽然发现刚刚张妍褪下的小内内。
想到刚刚张妍根本没有去过房间。
“啐……”一时间身体有些火热，赶紧打开花洒的开关，让温水冲刷着自己的娇躯。
等她洗完澡，带着一身氤氲的水汽和清新的沐浴露香味回到客厅时。
张妍眼中的春意几乎已经满溢出来，眼尾染着一抹动人的绯红，她肩上的吊带依旧要掉不掉地挂着。
叶思颖笑嘻嘻地蹭到江晓另一边，靠在他身上，指着张妍对江晓说：“阿晓，张妍现在可是真空的哦，咯咯咯……”
江晓低笑，他当然早就知道了。他侧过头，饶有兴致地看着叶思颖：“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