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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歌第二句,尾音处理,吃了半个音。”

冰冷的,听不出情绪的声音,透过耳机传来,像手术刀一样精准地切中要害。

闻溪的心脏猛地一缩,不是因为被指责,而是因为……他竟然真的在听?用这种纯粹技术性的、近乎严苛的角度?

她下意识地看向隔音玻璃外。

吴世勋依旧靠坐在高脚凳上,帽檐压得很低,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他握着曲谱的手指,无意识地在某个小节上敲击了一下。

没有不耐烦的催促,没有厌恶的斥责。

只有一种……沉浸在工作状态下的、冰冷的专注。

闻溪迅速收回视线,深吸一口气,压下喉咙的灼痛和心里的惊涛骇浪,目光重新聚焦在曲谱上他标注的那个地方。

“对不起,前辈。我再试一次。”她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出去,嘶哑得厉害,却带着一种异常的平静。

前奏再次响起。

她闭上眼,将所有杂念摒弃,全部心神都凝聚在那即将到来的、被点名的小节上。

气息下沉,精准控制。

唱。

声音依旧嘶哑,甚至因为刻意控制而显得有些僵硬,但那个尾音,被她死死咬住,一丝不差地顶了上去,稳稳地送出去。

一段结束。

耳机里一片寂静。

然后,是吴世勋听不出情绪的声音:“嗯。”

只有一个字。

却让闻溪紧绷的神经奇异般地松弛了一丝。

他接受了这个修正。

接下来,变成了某种极其诡异的、高效而冰冷的“教学”现场。

吴世勋不再废话,只是极其精准地指出她演唱中的每一个细微瑕疵——某个转音不够圆滑,某处气息支撑不足导致音色发虚,某句情感层次不够……

他的耳朵毒辣得可怕,要求严苛到变态。

闻溪则像一块被强行塞进高压模具的海绵,疯狂地吸收着,挤压着。他说哪里不对,她就立刻调整,一遍不行就两遍,三遍……直到耳机那边传来一声听不出褒贬的“嗯”,或者短暂的沉默(代表通过),才进行下一句。

没有鼓励,没有安慰,甚至没有多余的眼神交流。

只有冰冷的指令和更冰冷的反馈。

她的喉咙越来越痛,像有砂纸在不断摩擦,每一次发声都带来尖锐的刺痛,唾液变得粘稠腥甜。额头的冷汗顺着鬓角滑落,滴在曲谱上,晕开一小团墨迹。

但她没有停。

也不敢停。

玻璃窗外,调音师和录音师从最初的惊讶,到后来的麻木,再到此刻,眼神里已经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惊悚?

他们见过苛刻的制作人,见过拼命的新人。

但没见过这种……一个真的敢用这种魔鬼方式往死里要求,一个真的就敢用这种自毁般的方式往死里练的搭配。

这已经不是录音了。这像是某种极限施压下的意志力比拼。

时间在这种高强度、高压力的重复中悄然流逝。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重复了多少遍。

闻溪的意识已经开始有些模糊,全凭一股惯性在支撑。喉咙彻底嘶哑失声,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气。

最后一段高难度的对唱和声部分。

需要极强的气息和爆发力,还需要两人声音的完美融合。

前奏响起。

吴世勋率先开口,他的声音依旧稳定,冰冷,带着强大的控制力和穿透力, effortlessly地托起了旋律的基底。

该她了。

闻溪深吸一口气,那口气像刀子一样刮过她的气管。

她张开嘴,却发现几乎发不出任何清晰的声音,只有气流摩擦声带的嘶哑噪音。

玻璃窗外,调音师皱紧了眉头。

吴世勋演唱的节奏没有停,他的目光透过玻璃扫过来,冰冷依旧,却似乎极快地眯了一下。

闻溪的心脏骤然沉底。

要失败了吗?

就在这最后关头?

不行!

绝对不能!

一股不知道从哪里涌上来的狠劲,猛地冲垮了生理的极限和疼痛。她不管不顾地,将仅存的所有气息和力量,孤注一掷地压了上去!

一种极其撕裂的、嘶哑的、却带着惊人冲击力和绝望感的和声,猛地从她喉咙里爆发出来,硬生生地嵌入了吴世勋冰冷稳定的声线之中!

难听!

甚至可以说是刺耳!

但却诡异地……契合了这首歌某种压抑到极致、即将爆裂的核心情绪!

那种不管不顾的、破釜沉舟的狠厉,竟然阴差阳错地,赋予这段和声一种全新的、令人头皮发麻的张力!

玻璃窗外,调音师猛地睁大了眼睛,下意识地想去调整设备,却又顿住,脸上露出极度震惊和不确定的表情。

吴世勋演唱的节奏几不可查地顿了一下,几乎是微不可闻的零点几秒。

他侧过头,帽檐下的目光第一次,真正地、毫无遮挡地,穿透玻璃,落在那个隔着设备、脸色惨白如纸、浑身被汗水浸透、仿佛下一秒就要晕厥却依旧死死抓着麦克风的女孩身上。

那目光里,不再是单纯的冰冷、厌烦或审视。

而是带上了一种极其复杂的、难以置信的……震动。

最后一个音符,在闻溪几乎彻底撕裂的嘶哑声中,和吴世勋稳稳收住的尾音一起,落下。

录音室里,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设备运转的微弱嗡鸣。

闻溪脱力地趴倒在控制台上,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可怕的嗬嗬声,眼前一阵阵发黑,什么都听不见,什么都看不见。

过了好几秒。

耳机里,传来吴世勋的声音。

依旧没什么温度。

却似乎……少了点之前的冰冷。

多了点别的,难以分辨的东西。

“……今天就到这。”

然后,是椅子移动的声音,脚步声。他离开了录音室。

玻璃窗外,调音师和录音师似乎松了口气,开始忙碌地收拾东西,检查录制好的音频文件,没有人进来打扰她。

闻溪趴在冰冷的控制台上,缓了很久,才勉强撑起身体。

喉咙疼得像是被彻底毁掉了,连吞咽口水都变成一种酷刑。

她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摘下耳机,脚步虚浮地推开录音室的门走出去。

外面的控制间已经空无一人,吴世勋早已离开。

只有调音师还在,看到她出来,表情有些复杂,递给她一瓶拧开的矿泉水和一个润喉糖:“回去好好休息,尽量别说话了。录好的音频我们会做初步处理。”

闻溪接过水,想道谢,却只发出一点气音。她只能鞠躬表示感谢。

调音师看着她惨不忍睹的样子,叹了口气,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摇了摇头。

闻溪拖着几乎散架的身体,走出录音棚,走向电梯。

每走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电梯镜面里,映出她狼狈不堪的样子——脸色苍白如鬼,头发被汗水黏在额角,眼睛通红,嘴唇干裂。

丑陋,脆弱,不堪一击。

但那双眼睛里,却烧着一点死灰复燃般的、微弱却执拗的光。

她做到了。

至少……今天,她撑下来了。

回到宿舍,已经是深夜。

客厅里黑着灯,只有柳智敏的房间门缝下还透出一点光亮。

闻溪像一抹游魂,悄无声息地溜进浴室,打开热水。水流冲刷着冰冷疲惫的身体,雾气氤氲中,喉咙的刺痛感更加鲜明。

她看着镜子里那个脖颈上甚至隐隐浮现出毛细血管破裂红痕的自己,伸出手,轻轻碰了碰。

疼得她倒抽一口冷气。

这样……值得吗?

她不知道。

洗完澡出来,她轻手轻脚地走向厨房,想倒杯温水。

经过客厅时,却差点被沙发上一个黑影吓到。

是柳智敏。

她没开灯,独自坐在黑暗里,手里拿着手机,屏幕的光亮映着她没什么表情的脸。

听到动静,她抬起头,目光落在闻溪身上,尤其是在她明显不适的脖颈处停顿了一下。

“回来了?”柳智敏的声音在黑暗里显得有些低沉。

闻溪点了点头,没说话,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做出一个喝水的动作。

柳智敏没再问,只是看着她走到厨房倒水,然后小口小口地、极其艰难地吞咽。

黑暗中,两人谁也没有再说话。

只有闻溪吞咽时压抑不住的、细微的痛苦抽气声。

良久。

柳智敏忽然开口,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闻溪耳朵里。

“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闻溪喝水的动作顿住了,有些愕然地看向黑暗中的柳智敏。

柳智敏没有看她,视线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像是在回忆什么,语气带着一种复杂的、难以言喻的情绪。

“我刚进公司那会儿……他虽然也冷,但不会……”她似乎在斟酌用词,“……不会像现在这样。”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像是……恨不得把所有靠近的东西,都冻僵,都推开。”

闻溪握着水杯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

柳智敏忽然转过头,看向她,目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锐利:“所以,离他远点,闻溪。”

她的语气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警告的严肃。

“无论公司有什么安排,无论他……或者上面,到底想干什么。”

“保护好你自己。”

说完,她站起身,没有再看闻溪一眼,径直走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

客厅重新陷入一片黑暗和寂静。

只剩下闻溪一个人,站在原地,手里捧着那杯已经变凉的水,柳智敏那句“他以前不是这样的”和“保护好你自己”,像两道截然不同的电流,在她混乱的脑海里交织、碰撞。

她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动弹。

直到冰冷的杯壁彻底冻僵了她的指尖。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

录音照旧。

每一天,都像是前一天的重演和升级。

吴世勋的要求依旧严苛到变态,甚至变本加厉。他似乎彻底摒弃了所有个人情绪,完全变成了一个冰冷精准的声乐教练(或者说折磨官),抓住她每一个细微的不足,往死里打磨。

闻溪也彻底豁了出去。喉咙的伤反反复复,痛极了就吞一把消炎药和润喉糖,靠着意志力死撑。她不再去思考任何背后的意图,不再去感受任何情绪,只是拼尽全力去达到那个不可能的标准。

那种嘶哑的、破碎的、却又带着惊人精准度和狠劲的嗓音,竟然渐渐形成了一种诡异的、独一无二的风格。

连调音师从最初的不忍直视,到后来,眼神里都开始带上了一种惊异和……隐隐的期待?

而吴世勋。

他依旧很少说话,反馈永远简洁到吝啬。

但闻溪能感觉到,那种冰冷的、实质般的厌烦和排斥,似乎在逐渐减弱。

他看她的眼神,不再像看一件令人厌恶的垃圾,而更像……在看一个值得花费精力去雕琢的、 albeit 极其不顺手的工具?

偶尔,在她超常完成某个极其困难的小节时,耳机那边会传来比平时更短暂的沉默。

那沉默,几乎像是一种无声的……认可?

闻溪不敢确定。

她只是麻木地、机械地、一遍遍唱着。

直到第四天下午。

最后一遍录制结束。

闻溪几乎是从高脚凳上瘫软下来的,扶着控制台才勉强站稳,眼前阵阵发黑,喉咙里全是血腥味。

玻璃窗外,吴世勋也摘下了耳机。

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低头,和调音师低声交流了几句。

调音师一边操作着设备,一边不时点头,脸上带着一种兴奋的表情。

过了一会儿,吴世勋直起身,目光透过玻璃,看向里面几乎虚脱的闻溪。

他的表情依旧没什么变化,但那双眼睛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不再是冰冷,不再是厌烦,也不是审视。

而是一种极其复杂的、深沉的、甚至带着一丝……难以解读的探究。

他对着麦克风,开口。

声音透过耳机传来,依旧平淡。

却像一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闻溪死寂的心里,漾开了一圈微不可察的涟漪。

“音源后期我会跟进。”

“你……”

他顿了顿,似乎在挑选措辞。

最终,只吐出三个字。

“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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