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世茂进来随手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赵可媛扫了他一眼,也坐了下来,问:“你确定要让她在这儿吗?”
金世茂被那话问的一愣,本想说不用,但一想到赵可媛那脾气,想想还是让杨知微出去的好,别一会儿被她怼了,多没面子的。
“你先出去。”金世茂对着身旁的女吩咐。
杨知微一诧,有些楚楚可怜的看着他,“金少……”
“出去。”
金世茂不容分说,已有着几分不耐烦。
杨知微扫了眼那边气定神闲的赵可媛,咬着唇扭头往外去。
见杨知微出去后,赵可媛话语淡淡道:“不知道她是你女朋友,一时没忍住打了她几巴掌,但也是她先出言侮辱我的,金少是来替她出头?还是想让我道歉?”
金世茂听着那话,嘴角一翘,“你打她,打也就打了,但是……别的男人,可不行,怎么害怕我找那人算账?”
这么好脾气,是为了谁,别以为他不知道!
“那男人是谁?”金世茂问。
赵可媛面色冷了冷,才准备开口,阳台那边传来一阵响动。
一直坐在角落的苏屹杉打开了阳台的门,闪身进了阳台。
随后,赵可媛放在兜里的手里震了震,她低头看了眼。
苏屹杉把她拍的视频发给了她。
还给她发了条消息:【我帮你稳住叶崇洲,你自己解决那男人。】
赵可媛心里稍稍安心了些,随后打开那视频拉倒杨知微骂她的地方,外放声音给金世茂听。
播完,她对着金世茂道:“既然金少非要问罪,不如明日我就带着这个视频,亲自登门跟金爷爷致歉好了,一不小心打了他老人家未来的孙媳妇,登门道歉也是应该的。”
“你……”金世茂听着那话,顿时怒不可遏,“赵可媛,你威胁我?”
杨知微算哪门子的金家孙媳妇,她不过就是……
这事要是捅到他爷爷那儿,他怕是挨鞭子都是轻的。
何况刚刚杨知微还那样辱骂赵可媛,这事若是被周明峰知道了,杨知微被封杀都是轻的,他还敢在这儿给她出头,怕是这辈子也别想娶赵可媛了。
他爷爷费心费力的想要的联姻怕是要彻底泡汤。
金世茂与赵可媛对峙了片刻,愤愤起身离去。
走到门口,他步子顿了顿,回过身来,“那个录音,给删了。”
“那得看我心情。”赵可媛嘴角一翘,“她若不再主动招惹我,我可以不把这个放出去,可若是……”
“你该知道的。”
这种东西若是让他们周家任意一个人看到了,杨知微这辈子的演艺生涯毁了不说,怕是那脸能比现在都肿。
金世茂气势汹汹的来,坐下没多久,就灰溜溜的走了,一点好也没讨到。
门口杨知微看他一脸阴沉的出来,才凑上前去想问问是个什么情况,结果金世茂抬手就是一巴掌。
“没点脑子的蠢女人,以后说话过点脑子好么!”
金世茂气的跟只喷火龙般。
而杨知微却是一脸懵,她说啥话了,她这不才说一句话么!
她一时真想不到金世茂那话到底是指什么,捂着脸一脸委屈的跟在他身后。
可金世茂似是还不解气,停下步子居高临下的睨了她一眼,“被人录了音、拍了你都不知道,还在这儿跟我哭哭啼啼!”
若不是赵可媛手里有那个录音,他能这么被动么!
“那个视频是……”
是门口那个女人拍的,他们摄影棚里都是严格保密的一般人都是不允许带手机进来的,可是……
想到那个女人拍了视频,杨知微心里也有些紧张起来。
但视频肯定也录到了赵可媛出手打她了,不过,视频在人家手上,她们可是可以剪辑的。
杨知微一颗心顿时落入谷底,而她一抬头发现金世茂已经大步进了电梯了。
赵可媛到底背后人是谁,为何金世茂对她……
说好的给她出头,怎么反倒是教训起她来了。
这段时间气焰一直很是嚣张的杨知微,顿时就跟个泄了气的皮球般,整个人都蔫了。
无所适从。
-
金世茂走了后,叶崇洲从外进来,一手插着兜的看着坐在那儿的赵可媛在,嘴角带着股浅笑,对着她身旁的苏屹杉道:“看看我福气多好,大小姐这么护着我呢。”
“……”苏屹杉十分无语。
这人说话还真是……
没皮没脸!
“你别多想,只不过是看你是为我出头的份上。”
她这人做人做事,恩怨分明。
叶崇洲今天是因为她与杨知微动手的,她之前也不知道杨知微背后的金主是姓金的那个二世祖。
金家这几年风头很盛,在圈里算是没什么人敢惹的。
赵可媛不想叶崇洲因为跟金世茂这种二世祖结仇。
“可可小姐这么为我着想,不如今天中午请你们吃饭?算是感谢。”
叶崇洲顺着杆子爬的功夫可是了得。
苏屹杉瞅了他一眼,默不作声。
这事可得赵可媛自己决定。
“不用。”赵可媛拉着苏屹杉就要走,说:“你看我缺人请吃饭吗?你可排不上号。”
叶崇洲跟着她们:“我插个队不行么?”
“你……你能不能别跟个跟……”屁虫一样!
“要不就带上他呗。反正多一个人……”
何况是个肯买单的!
苏屹杉小声道。
赵可媛朝她瞪了眼。
“主要他这人……”
脸皮厚,能纠缠的很。
“这里狗仔多,万一被拍到了,也挺麻烦的。”
叶崇洲听着那话,接过话道:“说不定刚刚那人也没走,还在外蹲着呢。”
“那你还跟着我?”赵可媛没好气回怼。
“我这不是……害怕嘛。”
苏屹杉:“……”
这人脸皮简直了。
刚刚在阳台上,那模样可不像是害怕的样子。
若不是她进去的及时,苏屹杉都怀疑他要撬锁进来了。
叶崇洲虽是南城人,但最近好似一直在京都活动,也不知道是为了赵可媛,还是在这边有生意。
刚刚从门的缝隙间,他看到进来的那男人,面上并没有过多的变化,嘴角还浮起抹淡淡的冷笑,怎么看也不像是怕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