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晨光刚好照进来,玉牌上的青鸟图案泛着柔光,像是母亲终于放下了心。魏梦笙把玉牌贴身收好,转身就喊:“无赦!今天不接单了,陪我去给星遥送毛衣!”
接下来,魏梦笙知道用什么方法炼化青鸟玉牌了。
魏梦笙将温热的玉牌贴在胸口,感受着其中流淌的平和气息。青金光芒渐渐隐入玉质深处,但她知道,这只是开始。
“无赦,青儿”她轻声唤道,“查阅《云笈七签》与《道法会元》中关于法器炼化的篇章。”
青儿、无赦在识海中应声,片刻后回禀:“主人,古籍记载,承载双世执念的法器,需以心血为引,以功德为火,以真情为炉,历经三昼夜方能完全炼化。”
魏梦笙颔首,这正是她所想的。她先净手焚香,在神龛前盘膝坐下,将玉牌置于掌心。
第一夜,她以心血为引。指尖凝出一滴精血,轻轻点在青鸟的眼睛上。玉牌顿时青光大盛,映得满室生辉。血珠渗入玉中,沿着那细微的裂缝游走,仿佛在修补母亲前世今生留下的遗憾。
“娘,我懂了。”她轻声道,“您的执念不是束缚,是爱。而我的执着,也是爱。”
青光渐稳,玉牌上的裂缝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第二夜,她以功德为火。这些年收煞积攒的功德光点从她体内涌出,如星河般环绕着玉牌旋转。每一个光点都是一个被超度的煞灵,一份被护持的平安。金光渗入玉牌,与青光交融。
无赦在识海中惊叹:“主人,玉牌正在吸收您这些年来所有的善功!”
青儿追述:“无赦,你别吵吵了,影响主儿心神。”
就在这时,玉牌上浮现出母亲林秀兰的虚影,她对着魏梦笙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再无疲惫,只有释然与祝福。
第三夜,她以真情为炉。魏梦笙将手掌覆在玉牌上,脑海中浮现的是星遥咿呀学语的模样,是她第一次踉跄学步的样子,是她毕业时穿着学士服的笑容,还有她抱着苏十六来时那欲言又止的神情。
“以我真情,炼汝真心。”魏梦笙默诵法诀,眼中含着泪光,嘴角却带着笑。
就在这时,玉牌突然从她手中浮起,青金光芒大盛,化作一只振翅欲飞的青鸟,在室内盘旋三圈后,猛地投入魏梦笙眉心。
识海中,无赦惊喜地叫道:“主人!玉牌认主了!”
魏梦笙内视识海,只见青鸟玉牌悬浮其中,与无赦剑并立,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她心念一动,玉牌就出现在手中,心意再转,又化作一道青光绕腕而行。
但最重要的步骤还没有完成。魏梦笙咬破指尖,以血在玉牌上画下一个复杂的符印。
“这是……”青儿惊讶道,“分神认主符?”
魏梦笙点头:“我要让玉牌也认星遥为主。”这样即使她日后随师尊前往仙山,青鸟玉牌也能护佑女儿平安。
七日后,魏梦笙来到星遥家,将已经完全炼化的玉牌取出。
“妈,这是什么?好漂亮。”星遥好奇地看着母亲手中的玉牌。
“这是外婆留给我们的礼物。”魏梦笙柔声道,“来,把手给我。”
当星遥的手触碰到玉牌时,青鸟突然活了过来,从玉牌上飞出,绕着星遥飞了三圈,最后轻啄她的指尖,一滴血珠渗出,被青鸟吸入体内,随后重新没入玉牌。
星遥惊讶地看着玉牌上浮现的青鸟图案,觉得它仿佛有了生命。
“以后它就是你的了。”魏梦笙将玉牌放在女儿手中,“它会替我永远守护你。”星遥手腕间出现一个青玉色手镯,转瞬即逝。
星遥握紧玉牌,突然抱住母亲:“妈,我感觉您好像要离开我了。”
魏梦笙轻抚女儿的头发:“妈妈永远都在,只是以另一种方式守护你。”
当晚,魏梦笙感应到师尊的召唤。云微真人的虚影出现在她面前:“梦笙,执念已破,法器已成,是时候了。”
魏梦笙望向窗外,月光如水。她知道,人间烟火与仙途大道,她终于可以两全。
青鸟玉牌在她怀中微温,仿佛母亲欣慰的叹息。
离开的魏梦笙站在女儿家楼下,仰头望着那扇熟悉的窗。夜色已深,星遥房里的灯还亮着, 映出一个伏案工作的剪影。苏十六似乎感应到她的到来,在窗边不安地吠叫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