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兰马尔彭萨机场的到达大厅里，午后的阳光透过玻璃幕墙洒进来，刚过两点，就有二十多个身影举着牌子守在出口——有华人留学生，也有专程从邻国赶来的粉丝，牌子上的字格外醒目：“苏晚加油！敦煌织锦最棒！”
“来了来了！”一个扎着丸子头的女孩突然跳起来，指着远处驶来的车队，声音里满是激动，“是他们的车！我看到行李箱上的飞天贴纸了！”
车队刚停稳，安保人员刚拉开安全线，粉丝们就按捺不住地往前凑，手里的相机“咔嚓”声此起彼伏。苏晚跟着团队下车，刚踏上台阶，就被一片欢呼声围住——几个华人女孩递过包装精美的小盒子，里面是手工缝制的敦煌飞天挂件，针脚细密，还带着淡淡的薰衣草香。
“苏总监，这是我和同学熬夜做的，希望你明天发布会顺利！”戴眼镜的女孩红着脸说，“我们昨天看了林薇薇的发布会，那根本就是抄你的！她连飞天的飘带都缝歪了，哪有你的设计有灵气！”
苏晚接过挂件，指尖碰到温热的布料，心里一暖：“谢谢你们，这个挂件我会好好收着，明天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
周绣娘凑过来，看到挂件上的飞天纹样，忍不住赞叹：“这手艺真不错！跟咱们小镇的织锦手法有点像，你们要是喜欢，以后可以来咱们工作室看看，我教你们织简单的纹样。”
粉丝们瞬间欢呼起来，小林举着手机拍vlog，镜头里满是笑脸：“家人们谁懂啊！苏总监和周绣娘也太亲切了！咱们的传统工艺就是最牛的！”
可欢呼声还没停，几个扛着摄像机的外媒突然挤过人群，话筒直接递到苏晚面前，其中一个金发记者操着生硬的中文提问：“苏小姐，据林薇薇设计师称，你的‘传承’系列抄袭了她的原创，她还展示了更早的设计手稿，你对此有何解释？”
这句话像一盆冷水，瞬间让周围的气氛安静下来。粉丝们立刻皱起眉，刚才递挂件的女孩往前站了一步，大声说：“你胡说！林薇薇昨天的发布会根本就是东施效颦！苏总监的设计有完整的创作过程，我们都看过她在国内分享的织锦视频！”
“就是！林薇薇连敦煌藻井纹的比例都搞不懂，还好意思说原创！”另一个粉丝也跟着反驳，手里的牌子举得更高了。
苏晚没有慌，她从随身包里拿出一个透明文件夹，里面是“传承”系列的初稿手稿——纸上还留着修改的铅笔痕迹，右下角有清晰的日期：三个月前的申城工作室。她把文件夹递到记者面前，声音平静却有力：“这是我三个月前的初稿，上面有飞天纹样的最初构想，还有织机参数的修改记录。林小姐所谓的‘更早手稿’，请问能展示出完整的创作过程吗？比如面料选择、纹样调整的细节？”
金发记者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她会当场拿出证据，手里的话筒顿了顿，又想追问，却被一只手挡住——陆时砚走到苏晚身边，目光冷冽地看着记者：“关于设计原创性，我们有完整的时间戳记录和司法备案，如果你想了解，可以联系我的特助秦峰，他会提供所有证据。现在请不要影响我们的行程，谢谢。”
秦峰立刻上前，拿出名片递给记者，语气客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态度：“后续采访请提前预约，今天我们需要前往秀场做最终准备，不便多谈。”
安保人员趁机拉开安全通道，苏晚跟粉丝们挥手告别，手里还攥着那个飞天挂件。走到车队旁时，她回头看了一眼——粉丝们还在跟记者理论，举着牌子大声说着“支持原创”，阳光落在他们身上，像镀了一层光。
“别担心，粉丝们很给力。”陆时砚帮她拉开车门，递过一瓶温水，“刚才秦峰已经把你展示初稿的画面拍下来了，会发给国内的公关团队，提前堵住林薇薇的造谣口子。”
苏晚点点头，喝了口温水，指尖摩挲着挂件上的飞天飘带：“我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人支持咱们，尤其是这些留学生，他们在国外还这么维护咱们的传统工艺，真的很感动。”
“因为你的设计值得。”陆时砚看着她，眼里满是温柔，“你把敦煌文化带到国际舞台，不仅是你的骄傲，也是他们的骄傲——他们看到的，是中国传统工艺的光芒，不是谁能随便抄袭的。”
车队缓缓驶离机场，窗外的粉丝还在挥手，闪光灯的光芒在后视镜里渐渐变小。小林坐在副驾驶，兴奋地翻着刚才拍的视频：“苏总监，你刚才怼记者的时候也太酷了！粉丝们都在夸你冷静，还有人说要把视频发到海外社交平台，让更多人知道真相！”
周绣娘拿着粉丝送的挂件，跟苏晚分享：“你看这针脚，跟我年轻时学的‘盘金绣’有点像，就是线细了点，要是用咱们带的0.1mm金线，肯定更漂亮。”
正说着，陆时砚的手机响了，是秦峰打来的：“陆总，查到了，林薇薇刚才也去了机场，跟几个外媒碰了面，好像给了他们什么资料，估计是想继续造谣。另外，秀场后台刚才来了个自称‘留学生’的女人，想混进去看样衣，被安保拦下来了，看描述很像林薇薇的同伙。”
“知道了。”陆时砚挂了电话，对苏晚说，“林薇薇还在搞小动作，不过秀场后台已经加派了安保，样衣储藏室也装了监控，不会让她得逞。”
苏晚看着窗外渐渐靠近的秀场方向，那里的建筑已经能看到熟悉的藻井纹装饰，心里的底气更足了——有团队的支持，有粉丝的信任，还有手里攥着的、带着温度的飞天挂件，就算林薇薇再怎么折腾，也挡不住“传承”系列要绽放的光芒。
“还有一个小时就到秀场了，咱们再核对一遍流程。”苏晚拿出流程表，跟周绣娘、小林一起讨论，指尖划过“模特妆容”那一项时，突然想起顾老的敦煌纹样集，“对了，顾老的本子里有飞天的眉眼画法，等下到了秀场，咱们可以跟化妆师沟通，把眉眼画得更灵动些，跟粉丝送的挂件呼应一下。”
“这个主意好！”周绣娘立刻点头，“飞天的眉眼要细长，眼尾带点弧度，像从壁画里走出来的一样，肯定能惊艳外媒！”
车队驶进秀场附近的专用通道，远处已经能看到记者们的身影，闪光灯的光芒在阳光下格外刺眼。苏晚深吸一口气，把飞天挂件放进随身包——这不仅是粉丝的心意，更是她的底气。她知道，接下来的路，不管有多少闪光灯和质疑声，她都能带着“传承”系列，带着中国传统织锦的魂，一步步走向属于她们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