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牛石所在小院上方的虚空之中,空间微微扭曲如同水波荡漾,将两道身影完美地隐匿其中,下方的任何动静、任何声音,都清晰地传入其中,而外界却无人能察觉此处的异常。
黄盖早已恢复了本来容貌,此刻却堆满了谄媚到极致的笑容。他不知从哪个储物戒里,麻利地掏出了一张雕花紫檀木太师椅,椅背上还铺着一张不知名妖兽皮毛制成的软垫,散发着淡淡暖意和灵气。
“师傅,您坐,您坐!虚空之中站着多累啊!”
黄盖小心翼翼地将太师椅摆在李辽草身后,那姿态比伺候亲爹还要殷勤百倍。
李辽草也不客气,舒舒服服地坐了下去,身体微微后靠,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黄盖见状,立刻又变戏法似的掏出一张略矮的玉凳,放在李辽草脚边,自己一屁股坐下。
接着他双手之上泛起柔和的白光,如同最熟练的按摩师傅,开始为李辽草捶腿。那手法时而如蜻蜓点水,舒缓经脉;时而如巨灵压顶,疏通穴道;力道拿捏得恰到好处,帮助李辽草放松肌肉,滋养筋骨。
“师傅,这力道还行不?左边这边酸不酸?右边要不要再加点力?”
黄盖一边捶一边仰着头,眼巴巴地看着李辽草,活像一只等待主人夸奖的大型犬。
李辽草半眯着眼,一脸享受。
“嗯嗯,不错不错”
“力道刚刚好,位置也准。小盖子,你这按摩手艺比你修炼天赋也不遑多让啊。”
“嘿嘿,能伺候师傅,是徒儿几辈子修来的福分!”黄盖笑得见牙不见眼,手上动作更加卖力了。
捶完腿,黄盖又迅速沏上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用的是知名的坤茶,茶水呈琥珀色,异香扑鼻。他双手捧着,恭敬地递到李辽草手边:“师傅,您喝茶,润润嗓子。这是徒儿以前在雏菊国……呃,偶然得来的坤茶,据说对温养神魂有点微末效果。”
李辽草接过,轻轻呷了一口,点头赞道:“茶也不错。”
伺候得李辽草舒舒服服了黄盖这才稍微松了口气,但也只是稍微。他依旧保持着高度侍奉状态,随时准备响应师傅的任何需求。
李辽草享受着徒弟的服侍,似乎想起了什么,随意地开口道:“嗯,刚才闭关,顺便将新琢磨的一个小功法完善了一下,练得有点猛,腰背确实有些发酸。不过效果还不错。”
他顿了顿,用一种仿佛在说“明天早饭吃包子”般的平淡语气,继续说道:“小盖子,你最近表现不错,这按摩手艺也深得我心。为师已经有把握了,等过几天为师心情好了,保你修为可以直接跳到武帝。”
咔嚓!
黄盖正拿着一把不知从哪掏出来的玉质小锤子,准备给李辽草敲敲肩膀,听到这话那玉质小锤子差点脱手掉下去。他整个人如同被一道九天雷霆劈中,僵在了原地。
脸上的谄媚笑容瞬间凝固,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巴张得能塞进恐龙蛋。
“什……什么?!武……武帝?!!”
黄盖的声音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变得发颤,“师……师傅……您……您刚才说……武帝?!直接跳到武帝?!!”
他感觉自己一定是出现了幻听。
武帝,那可是武道帝尊,站在此界巅峰的存在。无数武者穷尽一生,历经千劫百难,连武皇的门槛都摸不到,更别说遥不可及的武帝了。
“想当年自己也是一方天骄,可他自己苦修数多年,历经磨难,又有师傅前世指点,如今也才堪堪达到武尊。就这,已经足以在雏菊国乃至周边地域横着走了。”
“可现在,师傅居然用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说,过几天就能让他直接跳到武帝?!”
“这……这简直比听说粪坑能修炼还要离谱一万倍。”
“我……我靠!”
黄盖憋了半天,终于憋出了一句粗口,来表达他内心山呼海啸般的震撼。
“师傅!您……您又偷偷修炼了什么逆天的功法啊?!”
“这也太……太变态了吧!”
“我靠!师傅您真是亿中无一!不,是古往今来独一无二的绝世天才啊!”
“无数人梦寐以求、为之抛头颅洒热血的武帝之境,在您嘴里怎么就跟路边的大白菜一样,说给就能给了?!”
“哇咔咔!只能说不愧是师傅!徒儿对您的敬仰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了!”
震惊和狂喜过后,黄盖猛地想起了什么,试探着问道:“师傅,难道……难道是跟那个空间之门后面的灵气有关?”
李辽草赞许地瞥了他一眼:“聪明,不愧是我带出来的兵。”
黄盖听得心潮澎湃,恨不得现在就抱着师傅的大腿喊爸爸。
虚浮算什么,那可是武帝啊。先上了车,还怕补不了票吗。
他连忙表忠心:“师傅!徒儿一定更加努力伺候您!您让我往东,我绝不往西!您让我抓狗,我绝不撵鸡!”
李辽草摆了摆手,示意他少拍马屁。他目光投向下方依旧平静的小院,语气带着一丝玩味:“好了,马屁稍后再拍。”
“你说的那个依托帮,什么时候到?”
“这好戏,可别让为师等太久。”
黄盖赶紧收敛心神,估算了一下时间,恭敬回道:“师傅放心,徒儿已经通过特殊渠道,将李辽草在此处落脚的消息散播出去了。”
“以依托帮熊猛那火爆脾气和对此事的重视程度,算算时间……应该快到了。”
“好戏,应该就快要开场了……”
师徒二人相视一笑,一个悠闲品茗,一个殷勤伺候,如同高坐云端的神只,静待着下方凡人舞台上演他们亲手导演的戏剧。
李辽草突然疑惑道:
“咦,下面这李牛石怎么蹦蹦跳跳的,范叔附体吗,学贾克斯跳大神?”
“是不是这小妮子给他下迷魂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