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顾不上手上还在流血,降落时一拳狠狠砸在黑枭面门上。
“砰!”闷响过后。
黑枭闷哼一声,踉跄着后退,随即挥拳反击。
可两人近身肉搏时,没了利爪的黑枭就像没了牙的老虎,不过两三个回合,就被陈胜一记重拳打倒在地。
陈胜顺势扑上去,反剪他的双臂,膝盖死死压在他后背上,将人牢牢控制住。
“既然你一心要杀我,那我杀你也算天经地义。”陈胜的声音冷漠,双手扣住黑枭的头,就要用力扭断。
黑枭被按得右脸贴地,嘴里却依旧硬气说道:
“敢杀我黑森教众,你和你的家人都会被无尽追杀,永世不得安宁!”
“哼!死到临头还敢威胁我?那你就去死吧!”陈胜手上加力就要动手。
就在这时,
巷口突然传来女人冰冷大声的声音:
“淫贼,放开黑枭,否则她死。”
陈胜心头一紧,猛地回头,只见黑芩不知何时出现在巷口,手里的匕首正架在许美如的脖子上,刃口已经划破了皮肤,渗出一小缕血珠。
“美如!”陈胜瞳孔骤缩,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呜呜呜……姐夫……”
许美如哪里见过这种阵仗,吓得浑身发抖,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
她慌乱中,忍不住吓出一个闷屁,自己却浑然不觉。
“嘁……?…”
陈胜见许美如被劫持,这种情况简直措手不及,他立即威胁道:
“白线背!要是你敢动美如,老子把你黑森教杀光!”
黑芩冷笑一下,觉得陈胜狂妄至极,敢说把黑森教杀光,简直大言不惭。
她正在反驳时,突然想着他叫自己“白线背”是什么意思?
黑芩想不明白,于是把匕首又贴近了几分,再次说道:
“淫贼,马上放了黑……”
她的话还没说完“…(′?д?`)…”突然皱紧眉头,鼻尖萦绕着一股难以言喻的臭味,让她胃里一阵翻腾。
陈胜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停顿,但眼下许美如的安危最重要。
他猛地提起黑枭,像拎小鸡似的将人拽起来:
“我们面对面,换人!”
黑芩被臭气熏的气闷,移动脚步,她先定了定神,匕首依旧没离开许美如的脖子。
冷冷的说道:“你先放黑枭过来。”
路过的行人以为是闹着玩,可看到黑芩手里的匕首和黑枭身上的血迹,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有人拔腿就跑,有人掏出手机报警。
陈胜拖着黑枭走到黑芩面前,怒喝道:
“你先放人!”
“你先放。”黑芩寸步不让。
“你他妈先把匕首拿开!”陈胜的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火,眼神像要吃人。
黑芩见他如此紧张许美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这个淫贼!看来你很在意这小姑娘?要是我杀了她,你会不会很心疼?”她说着,匕首在许美如脖子上慢慢划动,做着要抹脖子的动作。
“姐夫……我怕…呜呜呜…”许美如吓得哭得浑身发抖,声音都变了调。
陈胜怒火攻心,突然一拳砸在黑枭后腰上。
“砰!”一声。
“呃!”黑枭正盘算着如何反杀,冷不防挨了这一下,疼得身子瞬间蜷缩起来。
黑枭痛得咬牙切齿的冲黑芩喊道:“别管我!杀了那女的,他不敢动我!”
陈胜看着他这副嚣张模样,想起宋家那群人的嘴脸,心头火气更盛。
他猛地反扭黑枭的右臂,只听“咔嚓”一声脆响,不知是骨头还是关节断了。
“啊——!”凄厉的惨叫响彻整条巷子,惊得苍蝇四散飞逃。
黑芩见状,脸色一惊,她没想到陈胜真敢下死手,对黑森教的威慑毫无顾忌。
若是黑枭真死在这里,她回去也不好交差。
犹豫片刻,她缓缓放下了匕首。
黑枭的惨叫声引来了几个胆大的路人探头张望,可看清巷子里的景象,又吓得连滚带爬地跑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嘟嘟嘟弯儿弯儿……”的警笛声,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
黑枭和黑芩都是杀手,虽说背后有人能保他们脱罪,却也不想跟警察打交道。
黑芩猛地将许美如往前一推,急声道:
“换人!”
陈胜将黑枭往旁边一推,顺势冲过去腋窝夹住许美如,转身就往巷子另一头跑。
黑芩则快步上前去扶黑枭,却被他一把推开。
黑枭疼得脸色煞白,眼神里满是怨恨的吼道:
“明明可以一起动手,你偏偏姗姗来迟!见我手臂断了,你是不是很开心?”
“哼!要走就走,不走拉倒!”黑芩懒得跟他争辩,转身就往另一个方向跑。
她的心里五味杂陈,腿间还隐隐作痛,
她追来的时候,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可此时要顾忌黑枭的安危,却没有机会下手,同时单打独斗也不是陈胜对手。
黑枭见黑芩独自跑了,也顾不上咒骂,捂着断臂,一瘸一拐地钻进旁边的窄巷,在警察赶到前消失得无影无踪。
……
陈胜抱着吓得呆若木鸡的许美如,一路狂奔,直到听不到警笛声才停下。
许美如瘫在他怀里,还在抽泣“呼哧呼哧”的说道:
“姐夫……我的脚……麻得动不了,是不是中毒了?”
“什么?”陈胜大惊,连忙放下她,只见许美如的右腿果然软绵绵地拖着,像是没了知觉。
他急忙在心里问龟元子:“师尊,她是不是被那尸痹蜂蛰了?怎么治?”
龟元子狡黠一笑说道:“你把真气从她的丹田渡过去,就能解决了。”
其实真气从任何穴位都能渡入,他偏要这么说,就是想让陈胜多适应这种干坏事的习惯。
陈胜哪里知道龟元子的心思,连忙对许美如说道:
“是刚才那女人下的毒,我能为你解毒。不过……你别骂我流氓。”
许美如又急又怕,眼泪汪汪地瞪着他催促道:
“真的吗,姐夫你快治啊!要是我瘫痪了,你可得负责!都怪你,非拉着我跟你一起回去!”
“好好好,都怪我。”陈胜无奈叹气,也觉得是自己多管闲事才让她遇险。
他不顾路边行人诧异的目光,将许美如横抱起来,在街边的阶梯坐下,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许美如见状脸色立即通红,推拒着娇嗔道:
“啊呀!姐夫!你干什么,多羞人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