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夏氏拿着丝帕擦着脸颊上的泪水,哽咽着说道说道:“夫君,真的……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傅华峥满眼嫌弃的看着夏氏说道:“哭哭哭!你除了在我这哭惹我心烦,你还能做什么?实在没事你就回房去睡觉!”
夏氏被说后连忙拍着胸口顺气,想平复一下心情,但眼泪依旧止不住地往下落,然后想到什么似的看向傅华峥说道:“可康保是无辜的啊!他什么都不知道!夫君你要救救他啊!”
傅华峥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说道:“你现在还管那个不成器的孽障干嘛!我都自身难保了!我能管得了他吗?”
傅康保在外面听得云里雾里,本来他只想趁徐三去拿梯子的功夫在这听一听墙角打发时间,但傅康保越听越觉得不对劲,家里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
夏氏紧握着丝帕,来到傅华峥身边,拉着他衣袖的一角说道:“夫君,咱们带上康保逃走吧!只要有银子!咱们去哪都可以的!”
傅华峥既气愤又无奈,一把甩开夏氏拉着自己衣角的手说道:“逃?往哪逃?溥天之下,莫非王土!咱们家说不定早就被盯上了,就等着咱们出错呢!就算能跑出去,一辈子都会被朝廷通缉的,我们只能像过街老鼠一样东躲西藏,说不定哪天就被抓到,与其心惊胆战一辈子见不得光,还不如老老实实认罪,争取从轻发落。”
此时徐三将梯子拿到墙边,小心翼翼将梯子靠在墙上,摇晃了一下梯子,确认梯子稳定性可行后悄眯眯来到傅康保身旁,发现傅康保趴在书房外的墙上听得十分入神,他也不敢催促傅康保,害怕打扰到傅康保后挨打,于是只能四处张望放哨,防止被人发现。
夏氏在书房里来回不停踱步,手里的丝帕都快被她拧成麻花了,傅华峥看着她实在心烦,于是满脸不耐烦说道:“行了!别在我面前转悠了,事情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我已经写信给京中的好友,让他们到时候给我求情了。”
夏氏听到傅华峥的话后,双眼立马恢复了神采,来到傅华峥身边确认道:“真的吗?夫君,那我们是不是不会受到翎王的牵连了!”
但傅华峥接下来的话又立马给夏氏泼了一盆冷水,只见他冷冷说道:“你以为我是大罗神仙吗?全身而退?翎王谋逆和我们无论如何都脱不了关系的,能保住性命你就烧香拜佛吧!再说经此一事过后我最多保住一条命,对京中那些人来说,我以后再无半分价值,让他们帮忙求情完全都是靠当年的情分,权衡利弊之下,他们中能有一两个为我求情就不错了,更何况天家无情,即便有人帮忙求情圣上也未必会轻饶,你就不要再抱有太多幻想了,赶紧认清现实吧!”
夏氏跌跌撞撞走到椅子旁,扶着椅子坐下后说道:“最多保住一条命?那以后咱们怎么办?康保怎么办?他还需要你给他铺路当大官呢!什么都没了!什么都没了!”
傅华峥见夏氏还没还这么天真,丝毫没有醒悟的样子,于是残忍说道:“保住一条命是最好的结果了,你别不知足,绞杀还能留个全尸呢!你没见过凌迟吧!一刀一刀割在身上,行刑长达数个时辰,千刀万剐的感觉伴随着死亡的恐惧才是最绝望的死法……”
夏氏吓得紧紧蜷缩在椅子上,浑身止不住地发颤。
书房外的傅康保听到这些也是如遭雷击一般,身子一下瘫软了下来,徐三眼疾手快,赶紧上前扶住傅康保,这才让傅康保没有摔倒,但傅康保太重,徐三坚持不了多久,只能缓缓松手让傅康保坐到了地上,每一个动作都十分小心谨慎,生怕弄出声音被人发现。
傅康保双眼无神坐在地上,嘴里不停呢喃着:“绞刑……凌……迟……千刀万剐……”
好一会过后傅康保才算缓过神来,但眼神依旧麻木呆滞,徐三见傅康保动了,以为傅康保准备走了,于是连忙扶着他来到围墙梯子边。
傅康保回想起傅华峥说的话,看了看面前的梯子,更加坚定了逃走的决心,用尽全身的力气往梯子上爬,徐三用力扶着梯子,等到傅康保上墙以后,徐三也顺着梯子爬了上去,然后将梯子转移到外墙,他自己先爬了下去,然后在下面扶好梯子后才让傅康保下来。
徐三扶着傅康保从梯子上下来后问道:“少爷,咱们是回书院吗?”
傅康保只是低着头不停呢喃着听不清的话,徐三见傅康保好像不太清醒的样子,以为是他困了,但他们身上又没有银钱,只能是先扶着傅康保前往紫阳书院了。
胡澜枝抓着季泊的手腕,拉着他来到床边,将季泊推倒在床上,旋即俯下身双手支撑在床上,将季泊固定在双手之间,身体不断往下压靠近季泊,半眯着的眼睛如潋滟的秋水,眼尾轻轻挑着,颤动着的睫毛好像触碰到了季泊的心尖一样,使季泊浑身上下酥痒无比。
明明胡澜枝距离季泊还有一段距离,可季泊就是感觉自己快要透不过气来了一样,勉强吸了一口气后问道:“公子!你这是干什么呀?”
胡澜枝那双本就狭长的狐狸眼笑起来如同一弯月牙般,月牙缝里露出的瞳仁像浸在酒里的碎星,眼睑处的弧度带着勾人的狡黠,两片薄唇抿成一条完美身材的曲线,得意轻笑了两声后说道:“子衿不是想看吗?”
季泊眼睛躲过胡澜枝的视线,结结巴巴问道:“看……看什么?”
胡澜枝收回一只支撑在床上的手用来解腰间束着的丝带,丝带解开的一瞬间,胡澜枝身上的衣服立马散开,强健饱满的胸肌立马出现在季泊面前。
胡澜枝身体继续下压,身体愈发靠近季泊,十分温柔的说道:“看子衿想看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