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玄朗和青影也赶了过来,玄朗说道:“公子!那几个人跑得比兔子还快!我们怕有人调虎离山,就没有再追了!”
胡澜枝点了点说道:“不用追了!肯定是药王谷那帮人,他们竟然都追到京城来了!”
随后胡澜又看向陆朝阳说道:“看来你堂哥这也不安全了,你还是另寻其他出路吧!别连累了你堂哥一家!”
陆朝阳低着头说道:“我堂哥他们已经搬走了!”
季泊关切问道:“那你现在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陆朝阳点了点不说话,只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季泊用祈求的眼神看向胡澜枝说道:“公子!你能不能把陆朝阳也带回家,他……他会医术,你看他之前还治好了你的毒,你留他在家里也可以备不时之需,实在不行的话你把我的月钱分一半给他,你给他一个住的地方就行了,起码让他赚点银子再走,不然他现在一个人又身无分文的能去哪里呢!”
青影本就对季泊的身份都存疑,季泊也就罢了,毕竟在临江城的时候胡澜枝已经考察过他一段时间,但这个陆朝阳是胡澜枝半路上遇到的相处不过几天时间,虽然他帮胡澜枝解过毒,但谁又能保证这不是有心之人的计谋呢!他第一反应就是觉得很危险,于是看向胡澜枝说道:“公子!这个陆朝阳有仇家又来路不明,咱们还是……”
胡澜枝摆了摆手说道:“无妨!那就把他也带回去吧!”
青影见胡澜枝都发话了,他知道胡澜枝一向看人很准,便也不再说什么。
季泊见胡澜枝答应了,立马笑着看向陆朝阳,陆朝阳也笑着回应。
穿过了几个村庄,终于来到进城的官道上,道路宽阔又平整,季泊拉开车窗帘目不转睛看着外面,道路两旁干净又整洁,不远处还可以看见高大的城墙,还有比城墙还高的建筑露了出来,光是在京城外面就让季泊兴奋不已。
马车不知什么原因突然停了下来,玄朗立马拉开车帘问道:“怎么回事?”
马夫回应道:“刚才对面马车上突然扔下来一个麻布袋,把马惊到了。
玄朗探出脑袋看过去,果然发现一个很大的麻布袋挡在马车前面,隐约感觉麻布袋里好像还有什么东西在动。
胡澜枝听见马夫的话后拉开车窗帘往后看去,果然发现一辆马车正在以极快的速度离开,这么大一个麻袋从马车上掉落,马车上的人不可能感觉不到,除非,是有人故意把这个麻袋扔在他们面前的。
于是胡澜枝说道:“玄朗,你去看看麻袋里装的什么?小心点!”
玄朗听后跳下马车,小心翼翼用剑挑开缠住麻布袋口的绳子,随着麻袋口的松开,一个满是伤痕的人头从麻布袋里露了出来,这一幕把玄朗都吓了一跳。
见麻袋里的人几乎一动不动,玄朗便谨慎靠近后看了看那人的长相,乱糟糟的头发挡在他面前根本看不清脸,玄朗只好用剑鞘拨动他的发丝,但现这人脸上的血肉和发丝都粘到了一起。
经过好一番折腾,玄朗才拨开这人挡在面前的发丝,发现他的脸上也满是伤痕,脖颈处更是惨不忍睹,仔细看了看这张脸吼他总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
看了半天的玄朗还是想不起来,于是用剑鞘将这人的发丝全部都拨弄开来,看清整张脸的相貌后,他连忙跑回马车边对胡澜枝说道:“公子!那个麻袋里的是一个人,我刚刚看了一下,发现这人好像是之前在临江城失踪的竹叶青。”
胡澜枝拨开车窗帘,皱起眉头看向那麻袋的方向说道:“他怎么样了?”
玄朗回应道:“看着好像受过刑一样,脸上和脖子上全是伤痕,身上还没细看,他的呼吸很微弱了,看起来可能是不太行了。”
胡澜枝收回视线看向玄朗说道:“你找人将他送回府里医治,看看能不能把他救活过来。”
玄朗领命后便吩咐马夫先带胡澜枝他们进城,他则去找人来将竹叶青带回去。
马车上的季泊也很好奇,隐约间好像听到玄朗说起竹叶青,季泊也是反应了好久才想起来这个名字,好像是之前在临江城里那个叫淡雅闲居的地方的一个伶人,隐约记得还是那个长的特别好看,而且演奏也十分精彩的那一位,于是便问道:“公子!怎么了?”
胡澜枝却只是随口回答道:“没什么!”
季泊见胡澜枝不想说便也不再问了,因为马车已经驶入城中,街道两旁热闹的景象立马吸引力季泊的注意力,这里比他想象中还要热闹,街边各种卖东西的商铺数不胜数,看得他是眼花缭乱,原以为临江城的街道已经够宽了,没想到这里的街道比临江城的街道宽了两倍还要不止。
随着马车的前行,季泊也是将热闹的街道景象尽收眼底,他已经在想象逛这条街时的场景了,同时也开始考虑月钱够不够花了,毕竟他刚才还说要把自己的月钱分一半给陆朝阳,要是胡澜枝真的只给他发一半的月钱,那他可真的是要哭死了。
最后马车停在了一处很大的宅子前面,季泊跳下马车就被眼前这座宅子给惊到了,一路上他也看到很多比较大的宅院,但眼前这个比之前看到的所有宅院都要大得多。
朱漆大门丈余高,铜钉如碗,兽首衔环,门楣悬鎏金匾额,匾额上写着曜王府三个字,笔力沉厚,日光下金辉刺目,两侧石狮蹲踞,鬃毛翻卷,爪按绣球,望之令人生畏,门前站着的两门卫也是身材高大魁梧,双眼炯炯有神。
季泊怀疑马夫是不是停错了地方,停在别人王府门前不是找死吗?虽然他也不是很懂这里的礼节,但是这巍峨气派的门口就已经把他震慑住,而且王府是属于皇家,这是比官府还要厉害的存在,要是得罪了这里的人那可不是死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