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李建东家跑出来的!”傻柱疼得龇牙咧嘴,冲着秦淮如和贾张氏喊,“你们看,这蛇咬我了!”
“李建东!你这个该死的,家里养蛇,还让蛇爬出来咬了我家傻柱!我孙子早就说过,你家就是养了害人的东西!”贾张氏立刻捶胸顿足,哭喊起来。
“必须开全院大会!”一大爷易忠海气得满脸通红。
毒蛇进院子可不是小事,万一出人命,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
“今天这会非开不可!”李建东脸色阴沉地从门外走进来,语气里带着怒火。
秦淮如见情况不对,悄悄拉了拉贾张氏的袖子,却被她一把甩开。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灾星!我孙子都被蛇咬了,你还帮着外人?”贾张氏哭骂得更凶了。
秦淮如只能摇头,不再多劝。她心里清楚,但面对这么一个糊涂婆婆,实在无能为力。
不一会儿,中院亮起灯,摆好凳子,三张八仙桌排成一行。
三位管事大爷各自就位——前院的闫埠贵,中院的易忠海,后院的刘海忠坐在两侧。
“院里出现毒蛇,性质非常严重!可能危及性命,必须彻底调查!”易忠海板着脸拍了拍桌子。
李建东冷眼旁观。这位大爷表面正直,实则因为自己没有子嗣而心虚,怕晚年没人照顾。后来傻柱亲生儿子找上门,他百般阻拦,不就是为了不让养老的希望落空?
天理昭昭,这笔账早晚要算。
“棒梗指认毒蛇是从你家出来的,你有什么解释?放着轧钢厂的好工作不干,整天游手好闲,现在还把蛇带进大院,必须严肃处理!”易忠海瞪着李建东,想要把这帽子扣死。
顺便还能帮傻柱和贾东旭的儿子洗清嫌疑。
李建东在众人注视下转身走进傻柱的房间,用木棍挑起棒梗丢下的蛇皮袋。
他早已通过特殊手段看清了一切。
“棒梗!”他大声喝道,“你以为把袋子扔进傻柱屋里就能毁掉证据?你知不知道有样东西叫指纹!”
“我现在就报警!”
李建东继续追问:“棒梗,半夜三更你去傻柱屋里干什么?傻柱,这个袋子怎么会在你这儿?”
“这是我的袋子!和棒梗没关系!”傻柱竟然还死心塌地替棒梗顶罪,冲上来要抢袋子,被李建东一脚踢翻。
这位“四合院战神”终于明白——在李建东面前,他那套没用!
“好得很!”李建东冷笑,“有人就是不知死活,以为偷鸡摸狗能顶罪?这是敌特行为!往院子里放毒蛇破坏群众生活,危害人民生命安全——够枪毙的!”
这句话让所有人都惊住了。
那个年代,只要沾上“敌特”两个字,那就是天大的事。
不仅我的工作保不住,全家人都会失去依靠,肯定会被赶出大院,只能去乡下过日子!
“你、你胡说!不就是一条蛇吗,哪有这么严重?”傻柱还是嘴硬,不肯认输。
“普通的蛇当然没事,但这是毒蛇!”李建东指着地上的蛇说道。
“不可能,你别在这儿吓唬人!”傻柱根本不信。
他也确实太蠢了,为了棒梗背了不少小偷小摸的黑锅,结果自己名声坏了,相亲一直失败,三十多岁还是光棍,全是因为这事。
就连他妹妹何雨水的婚事也耽误了,全都怪这个傻柱!
“人赃并获,你要替棒梗顶罪,最少判你十年,你自己掂量吧!”李建东冷笑。
傻柱顿时愣住了。
“这、这到底怎么回事?”贾张氏也开始慌了,她之前被关过,靠撒泼才混过去。
“我家棒梗那么老实,怎么可能干这种事?肯定是你李建东栽赃陷害!”
“老贾,东旭,你们快来看看!你们一走,就有人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没人管!”
她又在地上一坐,开始哭天抢地。
这一招使出来,大家被吵得烦,都想赶紧息事宁人。
“建东,这事不算大,反正你家没人被咬,就算了吧,别报警了,别闹得大家都不好看。”
“对,要是报了警,咱们大院出了个罪犯,传出去多难听。”
二大爷刘海忠跳出来附和:“没错!李建东,你别在这里危言耸听,什么敌特犯罪,根本没这回事!就是一条野蛇溜进来咬人。”
他还想把责任推到李建东身上。
但李建东铁了心要报警,等派出所的人来了,事情就**大白。
棒梗说是李建东养的蛇,但那蛇一看就是野生的。再说,李建东住在后院,谁也没见过他家里养蛇,别人也没有证据。
棒梗可以随便诬陷李建东,但没人会相信他。
像刘海忠这样本分的人,肯定会说实话——李建东家从来就没养过这种毒蛇。
派出所的警察经验丰富,经过一番询问和比对,很快就查清了**。
这明显是棒梗在捣鬼,而傻柱又一次替他背了锅。
不得不说,二大爷刘海忠确实很精明,脑子转得快。
要不后来他也不会把一大爷易忠海挤下去,自己坐上那个位置。
在那段混乱的时候,他还趁机抄家,赚了一笔钱。可惜恶有恶报,最后被人骗得一无所有。
“对,就是条野蛇!”易忠海只能放弃栽赃李建东的念头。要是硬来,李建东肯定会报警,事情就闹大了。
现在只能敷衍过去,让双方都不担责,反正棒梗也被蛇咬了。
“确实是野蛇,咱们院墙该修一修了。”闫埠贵抓住机会赶紧接话,“我认识几个手艺好的瓦匠。”
李建东冷哼一声。要不是之前贾张氏投毒的事,今天可能就过去了。
但这次不行,必须给这些人一个教训!
“你们说是野蛇?别忘了这蛇皮袋装过蛇!蛇鳞会留在里面,一对比就知道真假!”
“今天必须报警!棒梗,准备再进一次局吧!”李建东厉声说道。
棒梗顿时慌了。现在的他还没变成后来那个不要脸的家伙,一下子脱口而出:
“这不怪我!都是许大茂指使的!他让我把蛇扔进你家,说这样大家就会在你家找到蛇!”
说着就像他奶奶贾张氏一样瘫坐在地上,哭喊着:“我不想再去少管所!那里的人打我骂我,抢我的饭吃,还逼我倒立扫厕所!”
“许大茂!”李建东一听又是这家伙在背后搞鬼。
这的确像他的作风!
“把许大茂抓出来!”易忠海气急败坏。他支持整治李建东,但用毒蛇太危险了,万一晚上爬进自己屋里怎么办?
蛇可不听人使唤。
很快,独居的许大茂就被邻居们拉了出来。
“许大茂,你的事被揭穿了!”一个邻居咬牙切齿地说。
那是一条剧毒的蛇!他家里还有三个年幼的孩子,一旦被咬,没有特效药,后果不堪设想!
许大茂睡得正香,突然被人拽起来参加全院大会。
“许大茂,棒梗说你指使他去抓蛇陷害李建东,是不是真的?”二大爷刘海忠迫不及待地问,摆出一副官老爷的样子。
“胡说八道!我怎么可能指使他!”许大茂毫不犹豫地否认。
他不像傻柱那样傻,从不会替别人背黑锅,就算是老婆也不行,更别说父母了。
棒梗一听急了:“就是你指使**的!那天你骑车带我回来,说要找李建东麻烦,还让我自己抓条蛇……”
“没错,我是说过这话。但我可没让你把蛇扔进大院,更没让你扔进李建东家!”许大茂态度强硬。
他不敢完全否认,毕竟确实有人看见他骑车带棒梗回来,还因为摔车赔了棒梗两块钱。
“你耍无赖!明明就是你让我把蛇扔进李建东家的!”棒梗气得直跳脚,冲上去就要揪许大茂。
“少血口喷人!我可不是傻柱那个蠢货,为了个寡妇什么都肯认。这事跟我没关系,我就是看你想玩蛇才让你自己去抓。”许大茂那张嘴皮子利索得很,十个棒梗也说不过他。
他这张嘴不知道哄骗过多少姑娘。就像偷东西一样,十个许大茂也比不上一个棒梗。
“好你个许大茂!自己做错事还敢冤枉棒梗,他还是个孩子!”傻柱又跳出来要打许大茂。
眼看拳头就要落下,许大茂挺起胸膛:“打!你敢打我?忘了你欠我什么了?”
傻柱一听这话,顿时想起那天晚上让许大茂见红的事,立刻就蔫了。
秦淮如一直没找到机会说话,此刻立刻泪眼婆娑地说:“大伙儿都看见了,棒梗就是个不懂事的孩子,被许大茂三言两语就哄骗了。说不定那条蛇都是许大茂给的,他和李建东有过节,就想借棒梗的手报复。棒梗是被他利用了。”
“秦姐说得对,棒梗是清白的。”傻柱连忙附和道。
“建东,咱们都是一个院里的邻居。棒梗刚从少管所出来,这回又是被许大茂蒙骗,你就高抬贵手吧。”秦淮如红着眼眶,楚楚可怜地向李建东求情。
谁知李建东根本不吃这套,反而更加坚决:“大伙儿评评理,我什么时候主动招惹过棒梗?他从少管所出来不但不知悔改,还三番两次半夜来我家**,换作是你们能忍吗?”
“说是许大茂指使,他怎么不找傻柱,不找别人?偏偏棒梗就听他的?还不是因为棒梗自己就想害我?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报警!”
说完,李建东戴上手套,拎起装蛇的袋子,回家推上自行车就要去派出所。
“我给你跪下了!”秦淮如彻底豁出去了,“我赔钱,赔一百块总行了吧?”
她决不能让棒梗再进去一次,那样这孩子就彻底毁了。名声坏了不说,以后谁还愿意嫁给棒梗?
这院子就这么大,谁不知道谁家的事?这年头又不像以后能到处跑,将来工作都是在轧钢厂接班,生活圈子就这么大。除非考上大学当上干部,才能分配到外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