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师阁,玄云子密室。
林凡与玄云子隔着一方温润的紫玉茶台对坐。茶台上,两盏灵茶热气微腾,清香沁人心脾。
林凡神色郑重,双手捧起早已准备好的玉盒,轻轻推到玄云子面前。玉盒剔透,隐约可见内里分格盛放的五色灵米,流转着温润而内敛的五行灵光。
“阁主,您此次在落云宗危难援手之情,天机城内于我多次照拂之恩,晚辈铭记于心。大恩不言谢,些许自家产的五行道米,共一百斤,聊表寸心,还望前辈莫要嫌弃,务必收下。”林凡语气诚恳。
玄云子呵呵一笑,并未推辞,伸手接过玉盒,指尖拂过盒面,感受着其中精纯而均衡的五行灵气,眼中流露出满意的神色:“你这小子,总是这般客气。 旁的东西老夫见得多了,唯你青焰阁这独一份的五行道米,确是别处寻不来的好东西。老夫那顽皮的小孙儿,自打上次尝过你送的那一批,旁的灵谷竟有些食之无味了,整日念叨。这份礼,老夫却之不恭了”
见玄云子爽快收下,林凡脸上也浮现笑容:“阁主喜欢便好。青焰阁库中尚有储备,前辈若有需要,随时吩咐便是,定当优先奉上。”
“好,有你这句话,老夫就不客气了。”玄云子将玉盒置于身旁,端起茶盏,轻呷一口,目光落在林凡身上,眼中更添几分温和与欣赏。
林凡坐直身体,略一沉吟,开口道:“前辈,我有一事想向您老请教。晚辈曾闻,在我东域之地,丹师阁所能认证的最高丹师等阶,似乎止步于六阶?若想谋求更高境界的认可与学习,该当如何?”
玄云子闻言,眼中精光一闪,捋须颔首:“你消息倒灵通。不错,我东域分阁受限于资源、传承与高阶丹师稀缺,最高仅能认证并颁发六阶丹师玉牌。至于七阶丹师,乃至传闻中的八阶、九阶丹道宗师……”他语气微微上扬,带着一丝向往与肃穆,“其认证之权、传承之秘、交流之盛会,皆汇聚于大陆中心——中州,翰渊国国都,翰渊城内的‘丹塔’!那里,方是我苍梧界丹道之最高殿堂,群星璀璨,浩如渊海。你此番前往中州,正当其时,日后定有机会领略其风采。”
林凡眼中露出恍然与期待之色,随即他神色一正,拱手道:“多谢前辈指点迷津。正因如此,晚辈想在动身前往中州之前,于天机城丹师阁,先行考核六阶丹师资格,为自己添一重身份底蕴,也便于日后在中州丹道界行走。此事,还需前辈批准。”
“哦?”玄云子抚须的手微微一顿,看向林凡的目光带上了几分审视与惊讶,“林凡,老夫记得,你上一次在我阁中考核通过的,是四阶上品丹师吧?如今你虽成就金丹,修为大进,但丹道一途,讲究的是水磨工夫,火候积累,以及对药性灵力入微的掌控。直接从四阶跨越至六阶考核……这中间跨度,非同小可。纵然你天赋异禀,也需谨记,贪多嚼不烂,欲速则不达啊。”他的语气充满关切与提醒,是真正长辈对杰出后辈的爱护与担心。
林凡知道玄云子是为自己好,他深吸一口气,目光清澈而坚定,坦然道:“前辈关怀,晚辈感激。只是情况略有特殊,晚辈不敢隐瞒。实际上,晚辈在丹道之上,早已具备五阶丹师的实力与经验。对于多种五阶丹药,已有过不下百炉的炼制实践,成丹率与品质皆已稳定。”
“不下百炉?”玄云子动容,他知道林凡一向沉稳,不是无的放矢之人,更知道他身怀洞天之秘,或有特殊途径积累经验。但百炉五阶丹药的实践,这需要耗费的海量资源、时间与心力,绝非寻常金丹修士所能承担。他看向林凡的目光,除了惊讶,更多了几分深究。
“正是。”林凡肯定道,“机缘巧合,偶得一些便利,故此积累了些许经验。故而,晚辈此番想挑战六阶,并非毫无根基的跳跃,实是自觉已有几分把握,方敢提请。”
密室中安静了片刻,只有茶香依旧袅袅。
玄云子沉吟良久,方才缓缓开口:“林凡,你既如此说,老夫信你并非虚言夸口之人。丹道晋升,虽有修为辅助,但根本仍在于对丹道的领悟与掌控。六阶丹师,已可尝试炼制部分对元婴修士都大有裨益的灵丹,其难度与五阶不可同日而语,对神识、控火、融丹时机的把握,要求苛刻至极。”
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林凡:“林凡,你此次晋级六阶丹师之资,由老夫亲自主持考核,绝无半点情面可讲,一切需凭真才实学。你,可明白?可准备好了?”
林凡迎着玄云子审视的目光,毫无退缩,起身,再次郑重拱手,声音沉稳有力:“晚辈明白丹道严肃,不敢亵渎前辈爱重之情。晚辈一切全凭实力说话,绝无半分取巧之念。晚辈……已准备妥当,恳请前辈安排考核!”
看着林凡眼中那份沉静如水的自信与坚定,玄云子缓缓点了点头,脸上浮现笑容。
他站起身来,袖袍一拂,密室一侧的墙壁悄无声息地滑开,露出一条通往地火丹室的通道,炽热而精纯的火灵之气隐隐传来。
“随我来”
玄云子带着林凡走向地火丹室,途中玄云子手拂白须,看似随意地提点一句:“对了,小凡。晚宴上的白先生,身份尊贵无比,乃是中州翰渊国的二皇子殿下。他此番微服至此,又对你显露出兴趣……你此次中州之行,除了翰渊城丹塔与中州李家,还需对翰渊城内的局势,多加留心”。 林凡听闻此言,心中震惊,心道:“不怪家宴上这位白先生落坐于上首第一座,凌天羽城主与他屡屡欠身而谈,果然来历非凡”很快他既收敛心神,将全部心思,全心投入到接下来六阶丹师的考核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