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蕊驾驶着“净化先锋号”坦克,历时数载,足迹遍布四海,终于将最后一个大陆的辐射残留彻底净化。
当坦克履带碾过最后一片需要净化的荒漠,仪表盘上全球辐射指数最终归零时,苏小蕊长舒了一口气,靠在驾驶椅上,感觉整个人都被掏空了,要不是这个世界只能用科技不能用仙法她直接大范围净化法术了。
好在最终搞定了,她心中充满了前所未有的轻松与成就感。这个世界,终于从根源上被“消毒”了。
她操控坦克回了华夏首都郊外的秘密基地。刚从坦克里爬出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抬头,就看见范闲像只被遗弃的大型犬一样,眼巴巴地等在基地门口,一见到她,眼睛瞬间亮了,几乎是扑了过来。
“小蕊!你可算回来了!”范闲一把抱住她,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委屈和如释重负,“你再不回来,我就要被那两位‘爹’加一位叔给逼疯了!”
苏小蕊被他勒得有点喘不过气,好笑地拍他的背:“怎么了?又有国家来谴责我们让他们的大宗师变普通人了?”
“那都是小事!”范闲松开她,苦着脸吐槽,“现在那些国家没了武者,在我们新式军队和装备面前就是纸老虎,外交部王启年那家伙现在谈判桌上可横了,动不动就‘你再说一句试试?’关键是家里那三位!”
他掰着手指数落:“义父天天旁敲侧击,说什么‘范闲啊,你年龄也不小了,该成家了。’范爹倒是含蓄点,就老送补药,还都是壮阳补肾的!
最可怕的是五竹叔!他是不说话,就那么抱着铁钎,面无表情地站在我书房门口,一站一整天!
那压力比面对千军万马还大!我说等你回来,结果你每次回来汇报完工作,没两天又跑了!我连挡箭牌都没有!”
苏小蕊看着范闲这难得的抓狂样子,忍俊不禁。她当然知道范闲是在撒娇,也是在用这种方式表达思念。这几年,她在外奔波,范闲在国内顶着压力改革建设,两人聚少离多,但彼此的心意和目标从未改变。
“好了好了,这次真不跑了,全球都干净了。”苏小蕊笑着安抚他,“以后就在家陪你,顺便帮你对付那三位。”
范闲眼睛一亮,立刻打蛇随棍上:“那你说话算话!还有,为了彻底堵住他们的嘴,咱们得把名分定了!”
他说着,突然单膝跪地,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戒指盒,里面是一枚用稀有金属打造的戒指,镶嵌着一颗纯净如星辰的宝石,样式简洁而独特。
“苏小蕊同志,”范闲收起嬉皮笑脸,神情变得无比认真和温柔,“世界净化完了,旧时代也结束了。接下来,是咱们的新生活。你愿意嫁给我,和我一起,继续管理这个咱们亲手打造的国家,然后等一切稳定了,就扔给能干的‘爷爷’们,咱俩偷偷跑路去环游世界吗?”
这求婚词,非常“范闲”,务实中带着浪漫,规划中透着“偷懒”的狡黠。苏小蕊看着跪在面前的男人,想起从澹州初遇的试探,到并肩作战的信任,再到如今共享的成就与未来,心中暖流涌动。她伸出手,笑道:“戒指不错,计划更不错。准了!”
婚礼办得盛大而简约,没有古老的繁文缛节,更像是新国家的庆典。陈萍萍坐在轮椅上,穿着崭新的议长礼服,脸上是多年未见的、真切的笑意。
范建更是乐得合不拢嘴。连五竹,虽然依旧没什么表情,但周身的气息都柔和了许多。
婚后,苏小蕊正式入住主席府,与范闲共同处理政务。
她超越时代的管理理念和科学技术,与范闲的政治手腕和人情练达相得益彰,“华夏”这艘巨轮行驶得更加平稳高效。
关于孩子的问题,夫妻俩早有默契不急。一方面是想多享受几年二人世界,另一方面,也是更重要的——苏小蕊的研究取得了突破性进展。
她成功研制出了能够修复陈萍萍当年重伤留下的沉疴、极大延缓衰老的药剂。
“得先吊着义父,”范闲私下对苏小蕊说,“让他觉得还得帮咱们带孩子,有盼头,不然他老人家心愿已了,指不定哪天就真找娘亲汇报工作去了。
等把他身体调理好了,再生娃,然后直接丢给他和五竹叔带!完美!”
苏小蕊深表赞同:“计划通!”
于是,每次陈萍萍或范建委婉提及子嗣,范闲就一脸“忧国忧民”:“义父\/父亲,如今百废待兴,政务繁忙,我与小蕊实在分身乏术啊!再等几年,等局面更稳定些……”
苏小蕊则在旁边配合地点头,一脸“为了国家”的正气。
陈萍萍看着这对“心怀天下”的夫妻,又是欣慰又是无奈,只好继续兢兢业业地当他的“定海神针”和“头号牛马”,盼着那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抱上的“孙子\/孙女”。
时光飞逝,第一个五年任期结束。在范闲和苏小蕊的治理下,“华夏”国力蒸蒸日上,科技飞速发展,民生大幅改善,威望空前高涨。毫无悬念地,范闲以超高支持率获得连任。
夫妻俩相视苦笑:“得,还得再干五年。”
这五年,他们着力培养接班人,完善制度,将权力进一步下放给政务院和议会。苏小蕊也怀孕了,然后彻底治好了陈萍萍的旧伤,他如今精神矍铄,看起来比范建还显年轻,心里想着孙子\/孙女,每天在议会里跟人吵架都中气十足。
终于,第二个五年任期届满。根据宪法,范闲无法再次连任。
卸任当天,范闲和苏小蕊几乎是迫不及待地交接了所有工作,还有他俩3岁的儿子,范梧桐。
陈萍萍和范建还有五竹看着这对甩手掌柜,眼神复杂——既有对他们功绩的骄傲,又有对他们“不负责任”跑路的无奈,但更多的,是看到他们终于可以为自己而活的欣慰。
“义父,父亲,五竹叔!国家就交给你们和年轻人啦!”范闲笑嘻嘻地挥手,“我和小蕊要去考察民情,体察世界,归期不定!”
说完,他拉着苏小蕊,钻进了那辆早已保养一新的“净化先锋号”坦克。坦克发出轰鸣,驶向远方,最后,连坦克履带都消失不见。
陈萍萍和范建站在空地上,看着面前已经在叫着“爷爷”的范梧桐,良久,陈萍萍才哼了一声:“这小子跑得倒快。”
范建捋着胡须,把范梧桐抱起来,眼中却带着笑:“随他们去吧,辛苦这么多年,也该歇歇了。”
五竹默默地站了一会儿,转身,抱着铁钎,走向议会大厦——他得去盯着,别让范闲和苏小蕊的心血被人搞乱了。
在万里之外的一片无人海滩上,范闲和苏小蕊从舱盖中钻出,迎着海风,看着夕阳将海面染成金色。
“接下来,想去哪儿?”范闲搂着苏小蕊的肩膀问。
“随便,”苏小蕊靠在他身上,惬意地说,“反正有时间,有彼此。去哪儿都行。”
两人相视一笑,眼中是对过去峥嵘岁月的释然,和对未来无限可能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