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权素这个罪魁祸首,他还没杀,她倒送上门来了。
他满是冷血无情的下令,“来人,将权素关进大牢,严刑伺候。”
沈晚君原本充满希望的心再次坠入谷底。
权素为他出生入死,忠心耿耿,他居然这么薄情。
权素黯然神伤的出现裂痕般的眉色,可一闪而过。
她一边挣扎着,一边焦急的告知他宫中大事。
“王爷,皇上驾崩了,还请您速速进宫。”
沈晚君瞳孔骤然孙紧,心神一震,感觉到灼热压迫的后背,慢慢松弛了下来。
只见萧肆锦缓缓放开了她。
他充满侵略性的气息在她耳畔温热回荡,“晚晚,乖乖的等我回来。”
说完,便整理好了常服离开了房间。
这时,所有婢女和仆人都惟恐恭敬的弯腰待命。
“看好她,本王回来要是没看到她,你们的人头也保不住。”
萧肆锦冷酷无情的嗓音有几分洪亮,仿佛故意说给她听一般。
沈晚君呼出一口长气,身体仿佛经历了互殴似的,瘫软的顺着房门跌坐在了地上。
她重振信心的擦了擦眼里的泪水,看了看身上破碎不堪的嫁衣。
鼻尖一阵酸楚。
穿不上了。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如今的萧肆锦六亲不认,病态疯魔了。
他说要她,他就会不顾一切的将她吃干抹净。
她要逃。
想到苏宅那些惨状,沈晚君慌乱的心如针尖般疼痛。
再次红了眼眶。
“小姐,奴婢给你备了换洗的衣裙,奴婢可以进去吗?”
萧肆锦威慑的话语让锦王府的所有人都不敢怠慢沈晚君。
给她安排了贴身婢女。
对了,佳佳和娘还在沈府。
她成亲沈如良不肯她们陪嫁。
她便想着等安定下来,再将她们接过去。
可没想到发生这种令人惊悚的事。
她要先回苏宅看看。
月香和祖母怎么样了?
沈晚君心乱如麻。
很快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嗓音因为哭喊而变得沙哑,“进来。”
“衣裳放下,你先出去吧。”
婢女恭敬垂头,“是。”
沈晚君用最快的速度换上新的裙子后,便准备离开。
可刚打开门,两位年轻男性仆人伸手拦住了她。
他们声音甚是呆板的复述,“小姐,王爷交代了,你不能离开。”
沈晚君眼里充斥着微怒的情绪。
她暗暗咬牙,皮笑肉不笑的冷道,“我就在府里转转。”
“这…”仆人露出犹豫的神色。
沈晚君冷眼一瞪,强大的气势压制着他们,“你们王爷只说不能离开王府吧。”
“要是我在房里闷出病来,你们承担的起后果吗?”
也许是她的话起了作用,看管她的仆人脸色瞬间惶恐不安了起来。
身体自觉退到了一边。
随后叫人将大门关上。
沈晚君看他们不把她当人看,仿佛是囚犯似的。
心里对萧肆锦的气打一处涌上来,席卷全身。
她没有为难这些仆人,他们也是奉命行事。
该怎么逃出去呢?
不知不觉中,沈晚君踱步来到一处莲花池。
身体倚靠在凉亭的红柱上。
心里盘算起逃走的办法。
……
皇宫。
高华殿内。
大臣们纷纷悲痛跪地。
所有人都因为萧越邦的薨逝而伤痛。
富容夏站在龙殿上,俯瞰众生般的强势眼眸看向殿下的每个人。
“皇帝患病多年,御医无力回天,本宫也很难过。”
“可朝堂不可一日无君,先皇在世时就已写下遗诏,传位四皇子辞慎。”
“各位有何异议?”
富容夏充满威严冷沉的话犹如无形的力量,在朝中掀起轩然大波。
可早已被暗中收买了大臣们,纷纷表示支持。
特别是吴令率先开了口,“四皇子具有良好的品德和才能。”
“是最适合…”
奸臣吴令的话还未说完,一支如迅猛般的黑箭直射进了他的心脏。
让他瞬间命丧当场。
而他倒下的那一刻,也许都想不通怎么会死在那个他最看不起的三皇子手里。
萧肆锦一身霸气的武官宽袍,骨子里的强势油然而生。
他踩着满是血的皮靴,一步一步的踏入高华殿。
眼里阴沉的嗜血甚是冷冽。
他唇角微扬,杀意渐浓,“母后,父皇尸骨未寒,就做出这番动作。”
“想来母后对父皇没有半点感情。”
富容夏脸色大变,目光狠毒的瞪着他,“萧肆锦,你想造反?”
萧肆锦讥笑的哼了一声,“现在不是母后在造反吗?”
刚说完,已公然换上龙袍的萧辞慎也出现在了殿上。
富容夏眸色暗沉。
嘴角露出得意的笑意,“锦王爷大胜归来,刚好能参加到新帝的登基仪式。”
殿下,沈如良目光阴森的看向富容夏,主动站了出来。
“皇后娘娘,您早前还说三皇子是最适合皇位的,为何改变了心意?”
他直逼的眼神中带着质问。
她不是说锦王爷是他们的儿子,要助他登上高位吗?
如今他将自己的势力拉拢倾向她时,她想要传的却是慎王爷。
她一直在利用他?
富容夏眼里释放出杀意,“大胆,沈丞相怕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
怕他在朝堂之上胡乱言辞,富容夏直接命人将他关押了起来。
沈如良眸子阴郁深沉的看了一眼富容夏。
不管他如何挣扎,还是被侍卫给押离朝堂。
见状,殿下内的大臣们都交头接耳着。
沈如良是忠臣,一心为华都。
要是有人在这个时候反对皇后,那下场估计和沈丞相一样。
可如果认可,那便和吴令一样。
两边的势力都蠢蠢欲动。
那他们应该支持谁呢?
“母后,殿外造反的那些人,儿臣替你解决了。”
萧肆锦突然握起手中的剑,鲜艳刺目的血迹斑驳光影交错。
她的如意算盘打的可真精明。
殿外全是她的人,一旦有人造反便会用上。
如果顺利登基,便相安无事。
可他怎么容许这个皇位落入其他人手中。
萧辞慎突然拍手大笑,脸色邪魅淡然。
低沉磁性的嗓音说出让人震惊的话语,“母后,儿臣也从未想过要皇位。”
富容夏眼神震惊的瞪大了瞳仁,“慎儿,你胡说什么?”
这么多年,她给他出谋策划,做了多少,他现在这个时候跟她说没想过皇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