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清玄和炎烁在医院的特护病房里躺了三天。这期间,李小宝和其他孩子陆续苏醒,经过检查已无大碍,陆续出院。那几位被救回的亡灵,在柳明轩的帮助下,也恢复了部分元气,被张清玄妥善安排,准备择机送往常驻的“阴阳事务协调办事处”(太平间)或引渡地府。
林薇作为张清玄的主治医生之一,自然也得知了他又一次“因公负伤”的消息。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但眼神依旧清亮的张清玄,林薇的心情十分复杂。
她端着一盘洗好的水果走进病房,正好看到张清玄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个造型奇特的“充电宝”(幽能聚合终端),另一只手则在一个看起来像老式黑屏手机(三界通)的屏幕上划拉着,嘴里还念念有词:
“啧,‘养魂丹’居然要五百功德?抢钱啊!‘低级炼器材料包’也要两百?地府物价局不管管的吗……嗯?这个‘清心符’批量购买有折扣?先来一打备用……”
林薇:“……”她感觉自己学的现代医学,跟张清玄接触的这个世界,隔着一道巨大的鸿沟。
“张……清玄,”林薇放下水果,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这次……又遇到那种‘东西’了?”
张清玄抬起头,看到是林薇,笑了笑,收起“三界通”:“是啊,一群不开眼的家伙,绑了几个小孩,被我和老炎……呃,和一位朋友给端了老巢。”
他说得轻描淡写,但林薇能想象其中的凶险。她看着张清玄,又看了看隔壁床上那个红头发、气质非凡(即使重伤也难掩)、但明显不像普通病人的“炎先生”,心中的疑问越来越多。
“你们……到底在面对什么?”林薇忍不住问道,“那些‘东西’,是鬼?是妖?还是……别的什么?为什么它们会出现?我们又该怎么防范?”
张清玄看着林薇眼中真诚的困惑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收起了玩笑的神色。他知道,林薇是那种拥有科学精神、追求真相的人。一直将她排除在外,或许并不是最好的选择。而且,随着灵气(鬼气)复苏,普通人接触到的异常事件可能会越来越多,让像林薇这样的专业人士提前有所了解和准备,未必是坏事。
他想了想,用尽量通俗易懂的语言解释道:“你可以理解为,我们所处的世界,并非唯一的‘图层’。还存在一些与我们世界重叠或有连接的‘其他空间’,比如阴间(地府),比如一些依附的小世界,甚至……其他维度的世界。”
“平时这些‘图层’之间有着稳定的‘防火墙’(世界壁垒),相安无事。但现在,‘防火墙’可能出了点问题,变得有些薄弱。于是,一些原本不该出现在我们世界的‘信息’或者‘能量体’——也就是你所说的‘鬼’、‘妖’,或者更麻烦的‘虚空掠食者’——就能偶尔溜过来,或者被吸引过来。”
“至于防范……”张清玄顿了顿,拿起那个“幽能聚合终端”,“传统的办法,比如符咒、阵法、特定的能量频率(道法佛法等)是有效的。但或许……也可以用更科学的方式来理解和应对。”
他看向林薇,眼神发亮:“比如,能不能研制出能够探测特定能量波动(阴气、妖气、混乱能量)的仪器?能不能开发出模拟‘净化’频率的声波或电磁设备?能不能分析出那些‘邪物’的能量构成,找到其弱点,用物理或化学方式中和瓦解它们?”
林薇听着张清玄的话,眼睛也渐渐亮了起来。作为一名医生,她习惯于用科学的方法去分析和解决问题。张清玄提出的思路,仿佛为她打开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门!
“你的意思是……将超自然现象,纳入科学研究的范畴?”林薇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
“可以这么理解。”张清玄点点头,“毕竟,存在即合理。它们也是一种‘客观存在’,只不过其运行规则与我们熟悉的物理化学定律有所不同罢了。为什么不能用科学的方法去研究、去应对呢?就像以前人类无法理解细菌病毒,但现在我们可以用显微镜观察,用抗生素治疗。”
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隔壁的炎烁:“你看,我算是‘传统技术流’,老炎算是……‘异界生物样本’。而你,林医生,你代表的现代医学和科学,或许能开辟出一条新的道路——‘科学驱魔’或者叫‘异常现象应用科学’?”
林薇被这个大胆的想法深深吸引住了。她看着张清玄,用力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虽然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值得尝试!我可以先从查阅一些边缘科学文献,尝试设计一些基础的探测模型开始……”
看着林薇重新燃起斗志、陷入思考的样子,张清玄笑了笑。
很好,又成功“忽悠”……啊不,是招募了一位高端人才!看来,他设想中的“阴阳事务协调办事处”未来科技部门,有望成立了!
至于老王为什么很少出现?因为他已经完成了他的使命,将守护的责任和宝贵的经验,传递给了下一代。而林薇,则代表了面向未来的新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