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会敛气术和辨识术后,李渔将目光投向了《清心诀》中记载的另一种法术——御风术。相较于轻身术只是提升速度和减轻重量,御风术能借助风力短距离御空飞行,这对李渔来说,无疑充满了巨大的吸引力。
他找到玄尘道长请教,玄尘道长听完,沉吟道:“御风术比轻身术难上不少,不仅需要雄厚的灵气支撑,还要能与天地间的风属性灵气产生共鸣,掌控气流的方向。你刚突破引气二层,灵气虽已凝练,但总量尚浅,不可操之过急。”
“弟子明白,会循序渐进的。”李渔点头应道,心里却已按捺不住想要尝试的念头。
接下来的几天,李渔先从感知风属性灵气开始。他每天清晨都会站在清风观的院子里,闭上眼睛,感受着吹拂而过的风,试图从中捕捉风属性灵气的踪迹。
风属性灵气与水、火属性不同,它更加灵动、迅捷,难以捉摸。起初,李渔只能感觉到风的流动,却无法分辨其中蕴含的灵气。但他没有放弃,耐心地一遍遍尝试,将自身灵气外放,与风融为一体。
五天后的一个清晨,当一阵微风吹过,李渔忽然感觉到一股细微的、带着自由气息的灵气,随着风的流动拂过他的身体。
“找到了!”李渔心中一喜,连忙集中精神,引导着体内的灵气去触碰那股风属性灵气。
两种灵气接触的瞬间,李渔感觉到身体仿佛轻了许多,有一种想要随风而起的冲动。他连忙按照御风术的法门,尝试着调动风属性灵气,托住自己的身体。
“起!”
李渔低喝一声,体内灵液运转,引动周围的风属性灵气。他的身体微微一轻,竟然真的离开了地面寸许,悬浮在空中!
然而,这种状态只持续了一息时间,他就失去了对风属性灵气的掌控,“啪嗒”一声掉回地面,差点摔个趔趄。
“还是太勉强了。”李渔揉了揉有些发麻的腿,却丝毫没有气馁。能离地寸许,说明他已经摸到了御风术的门槛。
他总结经验,发现是自己的灵气总量不足,对风属性灵气的掌控也不够精细,才导致失败。接下来,他一边加强吐纳,提升灵气总量,一边反复练习与风属性灵气的共鸣。
玄尘道长看他练得认真,偶尔会提点一两句:“风无常势,御风之道,在于顺势而为,而非强行驾驭。你要学会借势,让风带着你走,而不是你去命令风。”
李渔将师父的话记在心里,调整练习方法。他不再刻意追求升空,而是先练习在风的带动下,让身体更轻盈地跳跃、滑行。
他跑到后山的山坡上,那里风比较大。当风吹来时,他便运转御风术,顺着风的方向奔跑,然后轻轻一跃。在风属性灵气的托举下,他竟然能在空中滑翔出丈许距离,落地时也十分平稳。
“有进步!”李渔兴奋地喊道,一次又一次地尝试,滑翔的距离越来越远,从丈许到两丈,再到三丈……
这天下午,林婉儿来找李渔,正好看到他在山坡上借着风势滑翔,不由得看呆了。
“李渔哥,你……你会飞了?”林婉儿跑过去,眼睛瞪得大大的,满是不可思议。
“还不算会飞,只能算是滑翔。”李渔笑着说,刚才的滑翔让他消耗了不少灵气,额头上已经见汗。
“已经很厉害了!”林婉儿由衷地赞叹道,“就像鸟儿一样,太神奇了!”
看着她崇拜的眼神,李渔心里有些得意,忍不住又演示了一次。他助跑几步,借着一阵风势跃起,在空中滑翔了近四丈距离才落下。
“哇!”林婉儿欢呼起来,拍着小手,“李渔哥,你太厉害了!”
李渔笑着走过来,心里美滋滋的。得到林婉儿的夸奖,比自己进步还要让他开心。
“对了,婉儿,你找我有事吗?”李渔问道。
“哦,差点忘了。”林婉儿从布包里拿出一个小布偶,递给李渔,“这个是我做的,给你玩。”
布偶是用碎布料缝的,样子有点像只小兔子,针脚歪歪扭扭,却透着一股可爱。李渔接过来,心里暖暖的:“谢谢你,婉儿,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林婉儿笑得像朵花,“我娘说,做个布偶带在身边,能保平安。”
李渔把布偶小心翼翼地放进怀里,郑重地说:“我会一直带着的。”
两人坐在山坡上,聊着天。林婉儿说起村里的趣事,李渔则讲了些练习御风术的心得,虽然林婉儿听不懂,但还是听得津津有味。
夕阳西下,金色的余晖洒在山坡上,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李渔看着远处连绵的山峦,心里忽然生出一个念头:等自己真正学会了御风术,一定要带着婉儿,从空中看看这片熟悉的山林,看看清风观,看看李家村。
这个念头让他对御风术的练习更加充满了动力。
回到清风观,李渔把今天滑翔的距离告诉了玄尘道长。玄尘道长点点头:“能滑翔四丈,已是不错的成绩。记住,引气二层的灵气支撑不了太久的御空飞行,你要把重心放在提升对风属性灵气的掌控上,而非一味追求距离。”
“弟子明白。”
接下来的日子,李渔更加注重对风属性灵气的精细掌控。他练习着在滑翔时改变方向,练习着在空中调整高度,虽然偶尔还是会摔下来,但进步越来越明显。
他能感觉到,自己离真正的御空飞行越来越近了。
每当累了的时候,他就会拿出怀里的小兔子布偶,看着上面歪歪扭扭的针脚,心里就会充满温暖和力量。
他知道,自己之所以如此努力地修炼,不仅仅是为了追求更高的境界,更是为了守护这份温暖,为了有能力去看看更广阔的世界,也为了有一天,能像鸟儿一样,带着身边重要的人,自由地翱翔在天空之上。
御风术的练习还在继续,李渔的身影,时常出现在后山的山坡上,借着风势,一次次跃起、滑翔,像一只渴望飞翔的雏鹰,在不断的尝试中,积蓄着展翅高飞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