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七皇子那病弱的身体我可不敢经常去找他,万一因为我经常找他,耽误他养身体就不好了。”
“说起来是好久没见到他了,不知道他是不是还在他那小铺子里待着,我真是服了他,那地方那么偏,那么无聊,白天都没什么人的,他怎么就那么喜欢那个地方。”
“还有上次听说他好像杀了五皇子一个宠妾的弟弟,此事五皇子还专门找了他。你说他到底怎么想的,他那样的身体注定登不了皇位,而五皇子这个正宫嫡子,是皇位呼声最高的,他怎么说得罪就得罪了。”
“不过也是,他七皇子有皇舅舅撑腰,他怕过谁!”
魏延庭看了他一眼,把一杯茶推到他手边。
楼萧正好说渴了,端起来就喝。
“啊!还是你懂我,知道我渴了。”
“不,我不知道,我只是听烦了。想让茶水堵住你的嘴,不过现在看来好像没什么用!”
“表哥,你再这样,我要跟你绝交了。”
魏延庭懒得理他。
他越不理他,他越嚣张:“是不是舍不得我这个竹马?”
“闭嘴!”什么话都往外说,竹马是能这样形容的嘛!
这时,墨风提着食盒走了进来。
楼萧一见赶紧伸手接过,边道:“你家里给你送吃食来了。”
墨风看了世子一眼,见对方没表示,他松手,食盒被楼萧提了过去。
墨风走到魏延庭身侧,压低声音禀报道:“世子,您昨晚交代的事情已经办妥了,人现在在我们手里。”
魏延庭点头:“暂时先这样——”
“哇,这是什么点心好好吃啊?表哥,你家换厨子了?”
魏延庭见他手里捏着的红糖糍粑,看了墨风一眼。
墨风禀道:“是采萍姑娘送来的。”这次真是世子妃让采萍姑娘送来的。
魏延庭站起身,提过食盒盖好收起来。
“哎哎哎!你收起来干什么,我还想吃呢?”
魏延庭抬手阻止他伸过来的手:“这是给我的?”
“我就再吃几块,不会都吃完的。”
“不行,一块也不行!”
楼萧挑眉,占有欲这么强?
莫非……
“这是林若娴给你做的?”
魏延庭顿住,看了楼萧一眼垂下眼眸。
楼萧咂咂嘴回味:“没想到林若娴还有这手艺,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这点心真不错,又甜又糯,还不是甜腻的那种甜,总之很好吃,对了,这点心叫什么名字?我回去问问我家厨娘会不会做。”
墨风心里暗暗发苦,我的楼大公子,你就闭嘴吧。
墨风怕楼大公子又说出什么惊人之语,赶紧告知对方,“大公子,这点心叫红糖糍粑。”
“名字倒也贴合,中间的夹心应该是蔗糖吧。林若娴也算是有巧思,真不错!”
“好了,我要走了。对了,听说七皇子弄的那个什么如意坊,最近开了一家茶楼生意很是火爆,里面说书的讲的特别好,我这两天打听打听七皇子身体好点了没有,要是好点了我们就找他一起去听听,是不是真的有说的那么好。”
……
因为皇上身体原因,魏延庭在皇宫待了七天,一直到皇上身体好转,各方也都安静了下来,才得以回府。
刚回到外书房洗漱换好衣服,林姨娘就跟在墨风身后走了进来。
“庭哥哥。”
“你怎么来了?” 魏延庭看了她一眼,走到书案前坐下。
林姨娘没想到他这么问她,她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以前她想找他,不管他在哪里,她都能去找她,也从来不会问她怎么来了……
想到母亲递来的口信,她压下了一瞬间涌现的情绪。
“庭哥哥,我,我母亲他们回京了。”说完期待的看着魏延庭。
魏延庭皱眉,林父当时明面上犯的是渎职之罪,其实是结党营私犯了皇上的忌讳,他应该不会这么早回京才对。
“你父亲回来了?”
“父亲没回来,母亲和大哥,大嫂一家回来了。”
魏延庭点头:“你母亲和你大哥一家回来也好,边关太过艰苦,确实不适合他们生活。”
说完,拉开抽屉拿出一小叠银票放在桌上,推到林姨娘面前:“你母亲,大哥他们刚从边关回来,想来什么都缺,你拿去给他们置办点东西。”
林姨娘的本意是想魏延庭陪她一起去看望母亲他们,这样她在娘家人面前有面子,以前那些亲朋故旧知道成王世子去看望过母亲。他们顾及成王府面子也不敢欺负母亲他们,就是没想到庭哥哥压根没想过要去……
是看不上母亲,大哥他们么?
“庭哥哥,我不要你的银子,我们家不缺。”
魏延庭看了她一眼,见她倔强的不接银票,他收回银票:“随你,要是有困难随时跟墨风说。”
林姨娘走后,魏延庭在书房待了很久。
等到天擦黑的时候,他问进来点灯的墨风,“我这些天不在,世子妃有派人来送过点心吗?”
“没有。”
墨风说完,心里咯噔一下,世子妃不送点心来,世子不会又让他去要吧?
好在他的担心没成现实,世子又沉默了。
魏延庭起身走到窗前,看了窗外良久,直到天色彻底黑了下来,他才转身吩咐:“去寒松院。”
……
魏延庭到寒松院的时候,陈意映正在吃晚膳。
托自己管家的好处,什么好东西都先紧着她这边来。
正好她采芙研究出了锅子的底料,她就先一尝为快。
她吃的是清汤锅子,配菜也多是素菜,肉菜很少。
虽然是清汤锅子,但真是鲜啊,烫好的青菜沾上辣辣的蘸料,完美!
“你怎么来了?”
魏延庭不说话,直接走到桌边坐下说:“在宫里忙了几天,回来还没来的及吃饭。”
本想让人给他上碗饭,见桌子中间一口小锅,旁边摆满了一些素菜和一点肉菜,他问:“你吃的这是什么?”
陈意映现在很馋,这还是她这一世第一次吃锅子,夹起一片青菜放锅子里涮了涮,又沾上蘸料填入嘴里。
等嘴里吃完才说:“涮菜。”
看了她的吃法,他道:“你的这种吃法跟关外人吃的一种羊肉锅子很像,不过他们的吃法很粗糙,也没有这种蘸料。”
自觉让墨风给他拿副碗筷,他知道自己在寒松院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