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分之一决赛的擂台边，挤得连插脚的地儿都没了。
前排有人攥着 “天穹加油” 的布幡，手都捏白了；后排的踮着脚看，脖子酸了也不敢动，生怕错过一秒。叶凡站在台侧，能听见身边雷震的呼吸声 —— 这小子攥着刀，指节都泛青了。
“来了来了！玄天二队出来了！” 有人喊。
叶凡抬头一看，玄重山走在最前面，玄色劲装裹着壮实的块头，走路震得擂台板 “咚咚” 响。他身后的石岳和另个队员，也裹着淡淡的土罡，眼神扫过来时，跟刀子似的。
“比赛开始！双方首名队员上场！” 裁判的哨子刚响，玄重山就指了指石岳：“你先上，别浪费时间。”
石岳点点头，纵身跳上台，土罡往身上一裹，跟披了层铁甲似的：“谁先来送死？”
“我去。” 雷震拎着刀就往上冲，路过叶凡时，叶凡拍了拍他的肩：“别硬拼，他防御硬，耗他灵罡就行。”
“放心，我懂！” 雷震咧嘴一笑，雷劲 “噼啪” 裹上刀身，照着石岳胸口就劈。
“铛！”
雷劲砸在土罡上，跟撞在铁块上似的，火星子溅得老远。石岳纹丝没动，反而一拳砸向雷震腰侧：“就这点力道？”
雷震赶紧躲，刀往石岳拳头上挡，“咔嚓” 一声，刀身都弯了。两人打了三十多招，雷震的雷劲换着角度砸，可石岳的土罡跟焊死了似的，半点破绽没有。
“裂地拳！” 石岳突然喊了声，土罡聚在拳头上，砸向雷震胸口。
雷震没躲开，“嘭” 地被砸飞，摔在台上半天爬不起来，被扶下来时还骂：“这石岳的防御太变态了，跟块破石头似的！”
“第一场，玄天皇朝胜！” 裁判的声音刚落，玄天那边的观众就拍着栏杆喊，天穹这边瞬间安静了不少。
“该我了。” 楚风擦了擦嘴角的汗，纵身跳上台。他盯着石岳，眼神冷得很 —— 刚才雷震被揍，他心里也憋着气。
石岳刚赢了一场，有点飘，土罡再裹：“又来一个？”
“少废话！” 楚风指尖凝出龙气，直戳石岳腰侧 —— 刚才雷震打了半天，就这儿的土罡薄点。
“噗！” 龙气戳中，石岳疼得龇牙，土罡瞬间弱了半截。楚风没停，龙气聚在拳头上，一拳砸在他胸口：“认输不？”
石岳晃了晃，没说话，楚风又补了一拳，他才闷声道：“我认……”
“第二场，天穹帝国胜！”
天穹这边立马炸了，有人扔了朵花上台，正好落在楚风脚边。楚风捡起花，冲台下笑了笑，嘴角还渗着血。
玄天二队第二个队员跳上台，是个瘦高个，风罡裹着身子，跟道影子似的：“该我了。”
楚风刚赢了一场，灵罡耗了不少，可他没退，锦袍被风刃划得稀烂也没躲，硬是跟瘦高个打了一百多招。最后瞅准机会，龙气戳中对方肩膀，把人扫下台：“我赢了！”
“第三场，天穹帝国胜！二比一！”
雷震在台下跳着喊：“好样的！楚风牛逼！再赢一场就进四强了！”
可没等高兴多久，玄重山就跳上台了。他土罡一冒，周围的空气都沉了，前排观众都往后缩：“楚风，你不行了，认输吧。”
楚风擦了擦嘴角的血，挺直腰：“想让我认输？没门！”
“那就别怪我了。” 玄重山一拳砸过来，土罡裹着拳头，跟座小山似的。楚风赶紧用龙气挡，可差距太大，“嘭” 地被砸飞，摔在台下，吐了口血，半天没爬起来。
“第四场，玄天皇朝胜！二比二！”
气氛瞬间僵了，连风吹过都能听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在叶凡身上 —— 最后一场，他对玄重山。
玄重山站在台上，土罡还没散，指了指叶凡：“该你了，小子。别跟他们似的，撑不了几招。”
叶凡深吸一口气，摸了摸胸口的神鼎 —— 鼎纹轻轻颤着，像是在给她打气。他纵身跳上台，混沌灵罡慢慢冒出来，淡金色的雾气裹着星光：“要打，就别废话。”
台下瞬间静了，天穹的观众攥着布幡不敢喊，玄天的也盯着擂台 —— 这一场，赢了就能进四强，输了就只能止步八强。
宿命对决，终于到了最后一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