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德洗炼带来的灵魂升华感久久不散,李默只觉得神清气爽,五感通明,连窗外嘈杂的市声落入耳中,都仿佛被过滤了一层,变得清晰而富有层次。体内能量流转圆融,如臂指使,对“惊魂刺”符文的掌控也越发精微。
实力稳固提升,让他不再满足于被动等待和低效的日常任务。白无常的指点如同在他面前打开了一扇新的窗户——主动调查“聚阴阵组织”,获取高额贡献点!
但线索从哪里来?城西鬼楼的阵眼核心已被他吸收,现场也被清理。那个组织行事隐秘,绝非易于之辈。
他将目光投向了阳间。
王副总这条线或许可以深挖。作为本地企业高层,他的圈子接触到的信息层面,或许能提供一些不寻常的蛛丝马迹。而且,他刚欠下自己一个天大的人情。
想到此处,李默拿起手机,拨通了王副总的电话。
“李先生!”电话几乎是被秒接,王副总的声音带着一如既往的恭敬,甚至还有一丝受宠若惊,“您有什么吩咐?”
“王总,不必客气。”李默语气平和,“有件事想问问你。你在商界人脉广,最近有没有听说过,城里有什么比较……反常的事情?尤其是跟一些老建筑、地皮开发,或者某些……神秘团体有关的传闻?”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似乎在认真回想。片刻后,王副总的声音带着一丝不确定:“反常的事情……最近圈子里确实有些风声。城西那片老工业区不是要改造吗?好几家都在争,但听说……过程不太顺利。”
“哦?怎么个不顺利法?”李默眼神微凝。
“具体不太清楚,只是听说参与竞标的公司里,有两家的负责人最近都莫名其妙病倒了,查不出原因。还有一家请的风水先生,在去实地看过后,回来就变得神神叨叨,没多久就回老家了……大家都私下说,那块地有点邪门,比之前的‘星城家园’还厉害。”王副总压低声音,“李先生,您问这个,是不是……那边也有什么问题?”
果然!城西工业区!又是那里!看来那个组织的活动范围,并不仅限于那栋鬼楼!
“只是有些好奇。”李默没有透露太多,“多谢王总告知。另外,如果以后还听到类似不同寻常的传闻,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一声。”
“一定一定!李先生放心,我留意的!”王副总连忙保证。
挂断电话,李默心中已有计较。城西工业区,必须再去一趟!不过这次,不能像上次那样莽撞潜入,需要更周全的准备。白无常提到的“阴差令”若能弄到,调阅一下那片区域的近期异常档案,无疑能事半功倍。
贡献点……还是缺贡献点!
正当他思索如何快速获取贡献点时,办公室里的气氛忽然变得有些异样。原本还在低声闲聊、摸鱼的同事们,忽然都正襟危坐起来,眼神若有若无地瞟向门口。
项目经理陪着一个穿着高级西装、面色严肃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那男人李默认识,是集团总部下来的一位总监,姓赵,以作风强硬、不近人情着称。
“大家手头的工作先停一下。”项目经理清了清嗓子,脸上带着勉强的笑容,“赵总过来,是宣布一项重要的人事任命和一些工作调整。”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赵总监身上。
赵总监目光锐利地扫过全场,最后,竟然在李默身上停留了一瞬,才缓缓开口,声音冷硬:“鉴于原项目部负责人张志强身体状况不佳,无法继续履职,经集团研究决定,任命王海涛同志(王副总)暂代项目部总经理一职。”
众人并不意外,王副总代管已是事实。
“同时,”赵总监话锋一转,语气更加严厉,“集团对项目部近期的工作效率和精神状态非常不满意!尤其是‘星城家园’项目遗留问题的处理,拖沓迟缓!为了提升效能,整顿风气,集团决定对项目部进行工作考核重组!考核期内,所有人员需重新评估,能者上,庸者下!”
考核重组?众人顿时骚动起来,这意味着裁员和岗位调整的风险!
“为了体现公平,考核将引入外部评审和交叉评议。”赵总监继续说道,目光再次扫过李默,带着一种审视的味道,“李默!”
“到。”李默平静起身。
“根据部分同事反映,你近期工作时间频繁外出,任务完成质量也有所下滑。”赵总监语气毫不客气,“在这次考核中,你需要重点说明情况!如果无法给出合理解释,证明你的价值,公司将不得不考虑你的去留问题!”
矛头直指李默!
办公室里一片寂静,所有人都看向李默,目光复杂,有同情,有好奇,也有幸灾乐祸。小王在一旁急得直搓手。
李默心中冷笑。来了。张总倒台,有人想趁机清理“前朝遗老”,或者单纯看他不顺眼?所谓的“部分同事反映”,不过是借口罢了。若是以前,他或许会感到压力,但现在……
他迎着赵总监审视的目光,非但没有慌乱,反而露出一丝淡淡的、带着些许嘲弄的笑容:“赵总,我的外出均按规定履行了报备手续,有据可查。至于任务完成质量,我负责的所有项目节点均按时交付,从未延误。如果公司认为我效率低下,可以调取我的工作记录和产出进行比对。至于价值……”
他顿了顿,语气依旧平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我相信,公司会做出公允的判断。毕竟,能为公司解决一些‘特殊’麻烦的员工,价值并不仅仅体现在日常报表上,不是吗?”
他刻意在“特殊”两个字上加重了语气,目光意味深长地看了赵总监一眼。
赵总监瞳孔微不可察地一缩!他是总部高层,隐约知道一些张总倒台前后的诡异传闻,也听说过王副总家似乎请了能人解决了大麻烦,难道……都和这个李默有关?
他原本准备好的斥责话语顿时卡在了喉咙里。如果李默真的有些“特别”的背景或能力,那绝不是他一个总监能轻易拿捏的!得罪了这种人,谁知道会惹上什么莫名其妙的麻烦?
场面一时有些僵持。项目经理额头冒汗,不敢插话。
就在这时,赵总监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脸色微变,走到一旁接起。
“喂?王总?啊……是,我正在项目部……什么?李默?呃……是,是有这么个事,主要是考虑……”赵总监的声音下意识地压低,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恭谨。
片刻后,他挂断电话,再转过身时,脸上的严厉和不悦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略显尴尬和缓和的表情。
他干咳两声,对众人说道:“嗯……刚才王总来电,强调了项目部稳定过渡的重要性。考核重组是为了激励,不是为了制造恐慌。李默的情况……公司会综合评估。大家都回到岗位上去吧,认真工作,不要受外界干扰。”
说完,他不再看李默,对项目经理使了个眼色,便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留下一屋子面面相觑、惊疑不定的同事。
谁都看得出来,赵总监的态度因为王副总的一个电话而瞬间逆转!这个李默,什么时候和王副总关系这么硬了?他竟然敢当面顶撞总部总监,还安然无事?
小王凑过来,压低声音,满脸崇拜:“默哥!你太牛了!连赵阎王都敢怼!而且王总居然亲自为你打电话!”
李默笑了笑,没有解释,只是拍了拍小王的肩膀:“好好工作。”
他坐回工位,心中毫无波澜。这种阳间职场的倾轧,在他如今看来,如同孩童嬉闹般可笑。实力,才是真正的底气。王副总的及时解围,不过是他之前种下的“因”,结出的“果”罢了。
经过这么一闹,他在公司的处境反而会更加超然。至少,短时间内不会再有不长眼的人来招惹他。
他看了一眼脑海中那可怜的0点功德和2点贡献点,目光再次投向窗外,仿佛穿透了城市的水泥森林,落在了那片阴气缭绕的城西工业区。
公司的风波只是插曲。
真正的战场,在那些阳光照不到的角落。
是时候,主动去会一会那个神秘的“聚阴阵组织”了。
他需要一场真正的战斗,来检验提升后的实力,更需要……丰厚的战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