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叫唤什么?小孩哪来的腰!”
虽说萧祈年那一下将她的衣袖给扯断了,但也恰恰因为这么一下,她倾倒的力道减弱,没有实打实的撞到,也算是因祸得福。
“咦——”就在这时,清脆的女童声再度响起,一只白白嫩嫩的小手推开车门:“怎么还有一个人?”
得知萧祈年归来的消息,萧筱开心极了。这不,早早的就命人套了她的小马驹一路迎了过来,只是这场景跟她预想的不对啊!
这时,车内三人的视线也都纷纷落在小小的萧筱身上。
“是你?”江晚一眼就认出了眼前的小丫头正是那个出手阔绰买走了自己一头鹿的小富婆。
江扬则是惊讶这世上竟有这般粉雕玉琢的小、小姑娘?就……超级卡哇伊捏!
萧祈年则是眉头微蹙,不赞成的看向萧筱:“出城这等大事可有向你父王母妃禀告?”
萧筱吐了吐舌头,才不管她四叔问的都是些什么小孩子不喜欢的问题,眼睛骨碌一转,眨着那双葡萄般大大的眼睛仰着脸看向江晚,笑嘻嘻的唤了句:“四婶婶好!”
江晚: ……
萧祈年:……
江扬: (ノ—_—)ノ~┴┴
哎呀,愣是没人反驳呀!(~ ̄▽ ̄)~萧筱那双本就水灵灵的眸子越发清亮起来。
“咳,其实……”好半晌,就在江晚反应过来准备掩饰、啊呸!解释点什么的时候,却听萧祈年道:
“坐下说话。”
萧筱眸中的兴奋愈发浓厚,但动作却乖巧得很,顺着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扶腰的江扬坐了下来,末了还不忘赠送江扬一个大大的笑脸,搞得江扬那脸“蹭”的一下就红了,手倒是没有再纠结了,毕竟麻了。
萧祈年无奈的看了一眼萧筱,问她:“你怎么来了?”
“自然是想四叔了呀!”萧筱顺竿上凑近萧祈年的袖子摇了摇,复又像是想到了什么,松开手坐回了远处,偷摸得瞟了一眼左边:刚才她是不是轻浮了?婶婶不会不高兴吧……哎呀,下次得注意!
江晚自然不会不知道萧筱在偷摸的朝自己这边看,瞧着她那一副暗搓搓的小模样,真是有趣得紧。至于被两人夹在中间的江扬,整张脸似个熟透了的虾子,恨不得躺去车底。尤其是在萧祈年不再责备萧筱后,这小丫头竟然愈发大胆起来,戳戳他的手臂就问:“你叫什么名字?”
“……江、江扬。”
“那她——”
“她是我姐,江晚。”
“哦~~”萧筱立刻知礼的大喊了一声:“小叔叔好!”
江扬:Σ( ° △ °|||)︴!
五岁无痛当叔,很好很好,辈分很强大……等下!江扬错愕的回望俏生生的小姑娘,眸中满是明晃:谁是你婶婶?!我同意了吗你就叫婶婶!
“咳咳!”眼瞅着车内的气氛逐渐往不可控的走向策马奔腾,江晚率先出声问向萧祈年:“咱们是直接去荣安侯府吗?”
虽说长途跋涉很累,但江晚不介意早些去瞧瞧,若能减轻老人家的病痛也算是大功德一件。
“不。”萧祈年摇头:“若你同意,明日一早我便派人送上拜帖。”
“好。”江晚点头,能好好休息一夜再干正事自然最好。
就在这时,车外传来何钧安的声音:“主子,咱们马上要进城了。”
“嗯。”萧祈年随口回了句,不再关心。
倒是江晚姐弟挺是好奇,这是到京城了?
许是瞧出了姐弟俩的蠢蠢欲动,萧祈年向着江晚抬了抬手:“你过来。”
“嗯?”
“这里。”萧祈年往里侧让了让。
江晚悟了,犹豫了片刻却还是默默挨着人坐到了他那一侧。刚想问“何事”,就瞧见对面的车壁倏然落下,露出了车前一片坦途。
“这一面竟然也能开?”离门最近的江扬难掩震惊,要知道他们一直都是自侧面那扇门进出,哪里会知道前侧车壁也是活动的。但是不得不说,这门一开,大梁都城的外貌便显露于眼前:古老的城墙巍峨耸立,城砖青灰承载着岁月的痕迹,墙体敦实宽厚,城门气势恢宏,宛如一座坚固的堡垒横亘眼前。小小的江扬忍不住感叹:这便是大梁都城——盛都!
人间的一国之都?江晚若有所思。与江家村相较,确实繁华得紧。
车队安安稳稳的在主街上前行,虽说里面坐着的不是王爷就是郡主,却丝毫没有扰民的意思,甚至偶尔遇到人多的地儿,负责赶车的何钧安还会勒马让行,只是,就在江晚准备让萧祈年关闭车门的时候,车前不远处竟传来此起彼伏的惊呼声。忽地,正在徐徐前行的马车不知跟什么东西撞上了,马儿受惊跃起,马车在即将打翻之际被外面的护卫施力稳住。车内,萧祈年眼疾手快的一手撑在车壁上,一手揽住即将甩飞出去的江晚,至于两小只……“骨碌骨碌”的滚远了,最后被何钧安一手一个提溜住。
江扬还好,当代大学生的芯子,主打一个脆皮但抗揍,也就是脸色苍白了些。但萧筱到底是个女娃娃,缓过神来后当即哇哇哭出声来,哭得萧祈年额角青筋一跳一跳的。
“没事吧?”萧祈年松开揽在江晚腰间的手,语带关心地问。
江晚摇了摇头,她其实可以自己稳住的,但是萧祈年下意识的动作比她想象的要快得多。
确定江晚没事,萧祈年捏了捏眉心,缓缓地走出马车,看向一侧的何钧安。
“是尚书府的二公子。”何钧安即刻上前一步。
外人只道何钧安不如他的孪生哥哥沉稳靠谱,但他们并不知道的是何钧安有一个过目不忘的本事,混迹京都这么多年,谁家的儿谁家的妾他皆一眼便知。
秦观林的儿子?
说来这秦观林的二儿子素来是个纨绔,仗着自个儿爹是兵部尚书,整日里游手好闲也就罢了,欺男霸女的事儿也没少做。这会儿不管街上人多纷杂,纵马驰行,一个不慎就惊翻了当街的一辆牛车,惊牛乱窜,撞倒了行人不说,还一头撞上了萧祈年的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