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月初。
维泽尔正在录像店和铃看录像带,一个穿着西装的眼镜男找进了门。
牧羊人,和大姐姐启明星一样都是绳匠中间商。
不过比起启明星那略微显得天真烂漫的性格,牧羊人很是沉稳,话比较少。
“店长,我这里有一个委托,需要一个对空洞很熟悉的绳匠,还得精通各种电子仪器……”
牧羊人就差明说了,这个任务简直就像是为法厄同量身定做的。
“老朋友,这次可只有你能救我了,这任务的委托人虽然没说,但就差指名道姓要你去了。”
牧羊人擦了擦眼角,试图挤出一滴眼泪。
虽然没有直说,但对方恐怕找的就是法厄同。
并且委托人的地位还不低,给了牧羊人莫大的压力。
“冷静点,先告诉我委托的具体的内容。”
“这件事牵扯很大,委托人要求当面交流,当然为了保护你的信息,我做了假身份。”
牧羊人都说到这份上,铃也就不好拒绝了。
一方面牧羊人的确是他们的老朋友,知道他们的身份。
另一方面,牧羊人带来的委托都是高质量的,这个渠道不能就这样失去。
“好吧,我怎么找到委托人?”
“前往这个地方,到时候你一眼就能发现,记住暗号是火焰—雷霆。”
牧羊人来的快去的也快,维泽尔听到这里,基本想起来了。
这是11号的剧情,11号接到上层命令,独自调查叛军,发布委托得到了法厄同协助。
前面的经历告诉维泽尔,这个叛军值得好好调查一番。
以太试剂、霍尔斯的事情似乎都和叛军有关。
目前多数的雇佣兵加入了叛军,就算铁穹不在叛军,多半也知道他们的下落。
“我也和你一起去,放心,我在军方也是有职位的。”
“还不知道是不是军方的委托呢……”
铃嘀咕道,然后抱住维泽尔的手臂,“嘿嘿,我们走吧!”
……
说是要动身,但其实就是不过是来到了录像店的后车库。
夜晚的车库里一如既往的安静,但此时却有一位凛然的少女独自站在这里。
白色短发利落束成高马尾,发尾微微翘起呈战斗状态,马尾根部用红色发带紧密固定。
黄色护目镜覆盖上半张脸,镜框为哑光金属材质,镜片呈琥珀色反光。
眼部部分呈现金黄色竖瞳,带着一丝凌厉。
少女穿着一件黑黄撞色无袖战术服,胸腹部采用明黄色透气纤维。
领口为立领设计,边缘有锯齿状剪裁,胸甲处有三组黑色带扣呈V字排列,腋下至腰侧分布隐藏式拉链,拉链头为火焰形状金属件。
手臂上戴着覆盖整个小臂至手肘的灰色合金护臂,表面有散热孔纹路,护臂内侧嵌有能量条线。
腰部右侧悬挂黄色多功能工具包,包体呈六边形蜂巢结构。
一双结实而浑圆的大腿穿上黑色紧身裤,将优美的曲线勾勒出来。
“火焰?”
“雷霆。”少女转过身,凌厉的目光落在最前头的铃身上。
“十六秒,距离约定的时间迟到了十六秒……而且,这里似乎还有一个多余的人。”
维泽尔来到铃的身前,挡住了少女的如刀刮般的目光。
“士兵,你就是这样跟长官说话的?”
维泽尔拿出少将的身份牌,虽然这玩意是旧艾利都时期的,但放在如今的新艾利都军事体系里,也是个荣誉少将。
没有任何实权,但足够赢的大部分人的尊重。
“长官,任务…就是要讲究效率的,在您没有表明身份之前,我只能把您当假想敌看待。”
“没毛病,那么奥波勒斯小队的11号,你的委托是?”
见维泽尔如此轻易地说出自己的信息,11号短暂的惊讶后归于平静。
对方既然有着如此高的军位,知道奥波勒斯小队相关信息也不奇怪。
奥波勒斯小队,军方的特殊小队。
尽管里边的成员都是些“问题妹子”,但实力毋庸置疑,全员精锐。
精锐算什么程度呢,就这么说吧,她们至少得具备恶名级别的战斗力。
但是呢,问题儿童也不是白叫的。
白银军残留者、神秘的白色恶魔、盲女狙击手、克隆体加飙脏话鬼火……
“这一次的任务是我的上级秘密下达的,要求我找到内鬼。”
“最近的防卫战里士兵死伤失踪数量很多,这也给了敌人机会潜伏进我军内部,对方来自一支叛军势力,目前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
叛军,只是对一群集合体的统称,实际上,目前已知的叛军势力有多达七支,其中势力较大的有三支。
零号空洞暴动事件中,失踪了不少士兵,谁也不知道其中是不是有被替换的存在。
11号的上级,也就是黑曜石营的上校,命令11号暗中寻找出内鬼。
她的计划是假意背叛防卫军,加入该叛军势力,然后顺藤摸瓜找到其分部,剿灭叛军。
目前11号已经接触到了对方,但可惜人家不信任11号。
不过经过11号的打听,发现这个间谍很崇拜法厄同,于是在绳网上分布了委托。
11号的想法很简单,就算请不到真正的传奇绳匠法厄同,也要找人来扮演。
由于委托资金很大,牧羊人没怎么看就托管下了任务。
好的任务总是需要去争夺的,牧羊人也是心急了。
结果后面一看要找法厄同或是具备类似实力的绳匠,那不是要牧羊人老命嘛。
他肯定是不能暴露铃哲就是真的法厄同,但找一个和法厄同接近的绳匠……呵呵。
于是,牧羊人只能找法厄同扮演法厄同了。
毕竟自己假扮自己,肯定不会暴露。
不得不说牧羊人这波操作确实神了,两边他都不得罪。
“牧羊人说,你以「绯红之眼的隐士」这个名号成为绳匠界的一员,精通电子技术,是假扮法厄同最适合的人选。”
铃:……
“无论是对这个名字,还是假扮法厄同这点上,我都觉得有些离谱……”
哲的声音从耳麦中传来,“我们该怎么假扮我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