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维泽尔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这时蕾姆已经打开了门，一个熟悉的御姐音响起。
“打扰了小姐，请问这里是维泽尔先生的家吗？”
“您是……”
“我是月城柳，来此是为了调查前阵子的小区失窃事件，需要收集些线索。”
……
维泽尔立刻清醒了过来。
月城柳？是对空六课唯一的“正常人”月城柳？
不对劲，十分得有十二分不对劲！
柳可是直属于对空洞事务特别行动部第六课所属副课长兼情报官，这种失窃的小事怎么可能是由他们来查？
这种事应该是治安局来负责，找上门来的应该是青衣朱鸢才对。
可是，对空六课找他能有什么事？
对此维泽尔想破脑袋也得不出结论，只好一番整理后下到了一楼。
此时，一个粉长发的御姐正拿着纸笔记录着什么。
看到维泽尔后，御姐对着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月城柳，御姐身材御姐脸，戴着一副无框眼镜，表现出知性的美。
她身穿对空六课的制服，加黑色包臀裙和托胸马甲，肩戴鬼刺护甲，白衬衫勒胸凸显出水球般的史莱姆。
可以这么说，除了削弱前的妮可，恐怕没人是月城柳的对手了。
不过看到柳的那一刻，维泽尔却是有种不祥的预感。
俗话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柳出现在这里怎么想都不可能是为了失窃的小事而来。
“原来是柳小姐，招待不周，抱歉抱歉。”
“维泽尔先生认识我？”
“柳小姐嘛，无论是新艾利都还是外环，谁不认识对空六课的核心成员。”
维泽尔还真不是恭维，对课六课的四位核心成员可是人尽皆知，粉丝甚至比大部分明星都多。
“甚至还有人说柳小姐是六课的支助，没了您六课就运转不下去…不过我倒是觉得，六课的诸位都是英雄，是奋战在一线的希望。”
维泽尔很真诚，毕竟他就是这么想的。
对空六课常年奋战在对空洞灾害最前线，面临着各种危险，却不曾退缩。
尽管其成员有些“不靠谱”，但却是可以信任的同伴。
矛盾，就是对空六课四人组的代名词。
“维泽尔先生谬赞了，这是我们的职责所在。”
柳依然是笑眯眯的样子，不过维泽尔发现了不同于应酬式微笑之外的东西。
“既然是柳小姐的话，想必不是为了失窃这种小事而来吧，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助的吗？”
谈到正事时，柳扶了扶眼镜。
“前几天，「枯败花园」的领主尼尼薇再度活化，前往了零号空洞的边缘，不过它并没有久留便回到自己的领域了，这种事，在此之前从未有过。”
“为了调查尼尼薇突然活化的原因，我查到前后出入边界的人……”
说到这里，柳笑眯眯地看着维泽尔，等待他的回答。
维泽尔则是用一只手捂住脸，没想到他竟然忘记了还有这茬。
边界是用防护网隔绝开的，那玩意具有检测功能，最开始是为了检测以太活性，但具备以太适应的人同样也能被检查到。
而每个以太适应者都是有记录的，维泽尔也不例外。
顺带一提，维泽尔是在暴露空洞形态后，在青衣前辈的陪同下完成登记的。
“好吧，这里不方便说话，能请柳小姐随我来吗？”
维泽尔做出请的手势，柳没有任何犹豫便跟了上来，让维泽尔微微一愣。
来到二楼后，维泽尔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了下来，柳坐在他对面。
二楼被维泽尔施加了各种防窥魔咒，同时还有各种防御魔咒，安全感十足。
“柳小姐，实不相瞒那个人就是我了。”
维泽尔直接坦白了，他打算用真诚来换真诚。
这招确实有效，至少柳没有突然暴起将他绳之以法什么的。
“其实我是传奇绳匠‘百晓生’，那次是接了任务才去到外面的。”
维泽尔的话柳信了大半，因为官方在绳网上有人，想查一个绳匠的信息不难，而维泽尔又是主动暴露身份，有基础的信任在。
剩下的部分，则是她作为情报官的谨慎。
“如果是因为我的原因让尼尼薇活化，那我也不晓得原因。”
维泽尔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那之后找了人发布类似的任务，然后接取完成，一切都是有迹可循。
“原来如此……”
柳握着笔的手指松了松，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不过，我这里倒是有另一件事的线索，不知道柳小姐感不感兴趣。”
“不妨先说来听听。”
柳平静地看着维泽尔，手里的钢笔在纸写写画画，发出哗哗的声音。
“关于「牲鬼」的，不过我只是听说了这个名字，不知道具体的情况。”
听到牲鬼，柳眉头一皱，体内鬼族的血脉翻涌起来，一但维泽尔展现出哪怕一丁点危险，她也会毫不犹豫动手。
“鬼族的气息……不用担心柳小姐，无论你信不信我，我都会把线索交给你们。”
“为什么要这么做？”
“害，我一个小小店长，哪里敢招惹这种事，还是交给官方更让人放心。”
柳沉默了，没多久便放下了握在伸缩握柄上的手。
维泽尔实在太平静了，即便她拥有鬼王的血脉，也不敢保证一定成功。
而且，某个房间的方向一直传来若有若无的杀气呢……
在柳思考时，一通电话打断了她的思绪。
维泽尔主动退开了些，给柳留下空间。
见状柳也是接通了电话，不过压低了声音。
见状维泽尔无奈一笑，即便是压低了声音他也照样听得到啊。
听声音，打电话来的应该是星见雅。
具体情况如何，维泽尔并没有继续听下去，偷听可不是绅士该做的。
没多久，柳便结束了通话，脸上表露出一丝疲惫的神态，不过她很快隐藏了起来。
“柳小姐，看你的样子，是发生了什么吗？当然，如果是什么机密，那就不必告诉我了，我可不想去治安局喝茶。”
“不是什么机密。”
柳扶扶眼镜道：“有个空洞不太听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