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天师府与天工院的招贤令迅速传遍荆益之地,重赏之下,果然引来了不少能人异士。
有自称祖传“分水诀” 的老船工,有能凭哨声与江豚沟通的渔家少年,更有几位原江东水师退役的工匠,带来了不同于蜀地的造船图样。
林凡亲自面试,甄别真伪,将确有实学者纳入新成立的 “水务司” ,隶属于天工院,专司一切与水战相关的研究。
同时,他传书坐镇荆州的诸葛亮,请其务必留意江东水军动向,并设法获取其新型战舰的情报。
然而,未等蜀汉的水战研究取得突破性进展,江东的试探已至。
这一日,江陵水域,大雾弥漫。关羽正在城头巡视,忽听江上传来异响,似有船桨破水,却又不见帆影。
他丹凤眼微眯,凝神望去,只见浓雾之中,隐约有数艘造型奇特、船身狭长、泛着淡蓝光泽的战舰,如同鬼魅般悄然逼近!正是周瑜秘密打造的 “碧波舰” !
“敌袭!是江东水军!”警钟长鸣!
关羽虽惊不乱,立刻下令水寨中的荆州水师出战迎敌。
然而,传统的艨艟斗舰在速度与灵活性上远逊于“碧波舰”,更兼雾气干扰,箭矢大多落空。
而“碧波舰”则凭借其隐匿特性,时而现身放一波弩箭火箭,时而隐入雾中,让荆州水师疲于奔命,阵型大乱。
更麻烦的是,江面之下,忽有数条被驯化的巨型鲶鱼出现,猛烈撞击蜀军船底,导致数艘战舰倾覆!
“可恶!”关羽见麾下儿郎落水,怒发冲冠,提起青龙偃月刀便要亲自乘小船出战。
“君侯且慢!”随军参赞马良急忙劝阻,“敌军舰船诡异,兼有异兽助阵,雾气更利于彼,不利于我。贸然出击,恐中奸计!不如固守水寨,以弓弩拒敌,同时快马向成都求援!”
关羽虽勇,却也知马良所言在理,强压下怒火,下令收缩防线,凭借水寨工事防御。
消息传回成都,朝野震动。刘备急召林凡、庞统议事。
“江东水军竟已强悍至此?隐匿行踪,驱策水族!”刘备面沉如水,“云长来信,言我军水师难以抗衡,长此以往,荆州水路恐为其所制!”
庞统凝声道:“周瑜此乃试探,亦是示威。若我不能有效反击,其必得寸进尺,甚至切断我荆益水路联系!”
林凡起身,拱手道:“主公,庞军师,江东所恃,无非舰船隐匿与驱兽之法。林某愿亲往荆州一行,会一会这‘碧波舰’!”
“有天师亲往,备无忧矣!”刘备大喜,“需带多少人马?”
林凡摇头:“人多反而不便。我只带‘天枢营’百人,以及水务司新研制的几样小玩意儿足矣。”
三日后,林凡携百名“天枢营”道兵,乘快船抵达江陵。
他并未急于出战,而是先登上城楼,观察江面气象,又以神识细细感知那残留的雾气与水族气息。
“果然蕴含水灵之力,非是凡雾。”林凡了然于胸,“其舰船隐匿,亦是借助了某种水纹折射与气息遮蔽的阵法。至于驱策水族……哼,雕虫小技。”
是夜,月黑风高,江雾再起。江东“碧波舰”故技重施,悄然来袭。
然而,这一次,他们刚刚靠近水寨,就见寨门突然洞开,数十艘体型更小、行动却异常迅捷的赤红色小艇如离弦之箭般冲出!
这些小艇乃是水务司根据林凡提供的思路,以轻质木材打造,船身铭刻了“破浪”与“驱雾”符文,虽无攻击力,但在速度与视野上远超传统船只,被林凡命名为 “赤马舟”。
“赤马舟”如同灵活的猎犬,在道兵驾驭下,不顾雾气,直扑“碧波舰”大致方位。
同时,舟上道兵点燃特制的 “显形烟火” ——此物以磷粉、朱砂及破邪符文炼制,射入空中炸开,能散发出破除低级幻象与隐匿效果的强光!
刹那间,江面被照得如同白昼,几艘试图隐匿的“碧波舰”顿时暴露无遗!
“在那里!放箭!”指挥“赤马舟”的赵云一声令下,道兵们以特制的“破甲符箭” 覆盖射击!这些符箭虽不能一击必杀,却能在舰体上留下破损,干扰其阵法运行。
与此同时,林凡立于水寨望楼之上,手掐法诀,口诵真言:“江河湖海,水族听令!此间水域,乃汉土疆界,邪法外道,不得驱策!御水安澜咒,敕!”
一股平和却浩大的意念随着咒文扩散至江中。那些原本被邪法驱使、躁动不安的巨型鲶鱼,仿佛被无形的力量安抚,动作变得迟缓,继而纷纷潜入深水,不再受江东控制。
江东水军没料到蜀汉竟有如此应对,隐匿被破,异兽失效,顿时陷入慌乱。主将见势不妙,急忙下令撤退。
林凡并未下令追击,只是淡淡道:“穷寇莫追,巩固防线。告诉周都督,若要切磋道法,林凡随时奉陪,但若犯我疆界,下次便不是显形这般简单了。”
此战,虽未击沉一艘敌舰,却成功挫败了江东的试探,稳住了荆州水防线。“碧波舰”不可战胜的神话被打破,蜀汉上下士气大振。
消息传回江东,周瑜抚摸着案前一份关于“赤马舟”与“显形烟火”的粗略情报,久久不语,最终长叹一声:“林凡……真乃我江东心腹之患也!”
他知道,水上的优势正在被迅速拉平,未来的争斗,将更加艰难。
而林凡经此一役,更加坚定了加速研发水系道法与新型战舰的决心,一场围绕长江控制权的“高魔”军备竞赛,已然全面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