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啊,你这总统当得,可真是不容易。”
他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却没有丝毫嘲讽之意,“也罢。既然你有此雄心,我便助你一回。”
他站起身,走到窗前,望着外面北平冬日的天空,仿佛在思考什么。片刻后,他转过身,眼神变得锐利而专注。
“船,我给你造。人,我给你练。”杨长生语气平淡,却蕴含着无比的自信。
“不就是几艘能远洋作战的船吗?法兰西人不是愿意付‘酬劳’吗?正好,用他们的钱,办咱们的事。”
白雄起闻言,眼睛瞬间瞪得溜圆,呼吸都急促起来:“长生!你……你真能……?”
“给我一处隐蔽的深水港,要绝对保密。
材料技术我自己有,让法国人尽快兑现他们的诚意。”杨长生打断他,开始清晰地下达指令。
“人员方面,立刻从现有海军、福建船政学堂、甚至沿海渔民中,招募所有识水性、有胆魄、背景清白的年轻人。记住,我要的是肯学、敢拼、忠于国家的苗子,不是兵油子。”
“好!好!我立刻去办!港口……天津大沽口如何?我划一片戒严区出来!”白雄起激动得语无伦次。
“可以。”杨长生点头,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非金非玉、触手冰凉、刻满了玄奥符文和波涛纹路的深蓝色令牌——水师兵符。
“新兵招募完毕后,也全部送往船厂。
他们会在最短时间内,得到最严苛也是最有效的训练。”
“长生……大恩不言谢!我……”白雄起激动得不知该说什么好。
杨长生摆摆手,“记住,这是你的北洋水师,是神州的舰队。打出去,就要打出威风,别丢人现眼。”
“一定!一定!”白雄起紧紧攥住兵符,如同攥住了无价的珍宝和国家的未来。
有了杨长生的首肯和这枚神奇的兵符,白雄起腰杆瞬间硬了起来。
他立刻召见法国大使,一改之前的犹豫和“困难”,姿态变得从容而强硬。
“公使先生,经过我与国内各方势力,尤其是与杨长生先生的深入沟通……”
白雄起特意加重了杨长生三个字,看到法国大使眼中瞬间亮起的精光。
白雄起心中暗笑,继续道,“我们原则上同意,出于维护国际公理和远东和平稳定的考虑,对日本在南洋的野蛮行径予以必要的惩戒。”
法国大使大喜过望:“太好了!大总统阁下!法兰西永远不会忘记朋友的帮助!
不知贵国计划出动多少舰船?需要我们提供哪些协助?”
白雄起微微一笑,伸出三根手指:“舰船之事,不劳贵国费心,我北洋自有安排。
至于协助……首先,贵国承诺的酬劳,需要先行支付一半,作为我军开拔和前期物资采购之用。”
他递过去一份早已准备好的、密密麻麻列满了各种工业原料、精密机床、特种钢材、甚至还有几项法国独有的军工技术的清单。
法国大使接过清单扫了一眼,眼皮跳了跳,这代价不小,但比起失去整个越南,还是值得的。
他一咬牙:“可以!我立刻向国内汇报,尽快筹措!”
“其次,”白雄起继续道,“我军行动期间,贵国在越南的残余力量及情报网络,需全力配合,接受我方统一调度。”
“理应如此!”
“最后,此战乃我北洋政府自主决策,并非受贵国雇佣。战后一切利益安排,需另议。”
“……没问题!”法国大使此刻只求尽快赶走日本人,其他都可暂且答应。
送走心满意足的法国大使,白雄起立刻雷厉风行地行动起来。
划拨天津大沽口一处偏僻军港为绝密基地,全国范围内秘密招募海军兵员,同时将杨长生那份天文数字的清单甩给了法国人。
而杨长生,则带着那枚沧溟兵符,亲自去了一趟大沽口基地。
在绝对戒严的船坞深处,杨长生直接使用了兵符,一群穿着短衫手持弓弩腰挂单刀的水兵出现在了杨长生的面前。
搞定了水兵之后,杨长生又拿出了一些傀儡零件开始组装了起来。
这次不是机械狗也不是蜘蛛或者飞鸟,而是类似星际争霸中的人族农民,傀儡建设者。
专门用来建造建设用的制造型傀儡机器人。
把材料之类的准备好,输入自己需求之后
没有震耳欲聋的锻锤声,没有漫天的焊接火花。
只有一种低沉的机器的嗡鸣。
巨大的舰体在某种力场的作用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塑形成型!
特种合金装甲被直接“生长”出来,流线型的舰艏劈波设计远超时代!
巨大的主炮塔并非铸造,而是如同3d打印般层层叠加,内部结构精密得令人发指!
动力核心则是采用了小型化的灵能-火焰石引擎,输出功率强大而稳定!
与此同时,新招募的海军官兵被送入基地内部一座巨大的、由兵符召唤出来的水兵立刻就成为了教官。
他们不会说话,但是没关系,不会说话用拳头也一样很好使。
在这些水兵的严格训练下,他们在极短的时间内,被填鸭式地灌输着操作这些超前巨舰的知识和技能,精神与意志经受着残酷的磨砺。
一个月之后,当白雄起接到密报,再次来到大沽口基地时,他被眼前的一幕彻底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碧波荡漾的军港内,静静地停泊着四艘巨舰!
它们通体流线型涂装,呈现出一种深海的墨蓝色,线条优美而充满力量感。
舰桥高耸,粗大的炮管闪烁着冷冽的金属光泽。
每一艘的规模、威势,都远超他认知中任何国家的现役主力舰!
尤其是为首的那一艘,体型更是比其他三艘大了将近一倍,巍峨如山岳!
这……这就是长生用了不到半年时间“造”出来的舰队?这简直是神话!
一位身上还带着海腥味、眼神却锐利如鹰的年轻军官快步上前,向他敬了一个崭新的、干净利落的军礼:“报告大总统!北洋海军远洋第一特混舰队已整备完毕!请指示!”
他的声音洪亮,充满了自信与力量,与数月前那些萎靡不振的老式水兵判若云泥!
白雄起看着眼前这支焕然一新、装备着梦幻般巨舰、官兵精气神截然不同的舰队,胸中豪情万丈,之前所有的担忧、窘迫、尴尬一扫而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