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
这山君跑出来竟然是想要跟他交易?
他身上有什么东西值得被这头真元境实力的大虫看的上的?
难不成...
殷红一下子想到不久前得到的那三枚道缘。
这老虎莫非盯上了那三件东西不成?
“前辈,莫非盯上了我体内的那三件道缘?”
殷红试探性的问道。
“我不瞒你,小子,老夫正是看中了那三件东西。”
“你应该极为好奇你是如何诞生的吧?”
“明明父亲是真元境的存在,却能将你诞下,其中隐藏的隐秘,哪怕是其他真元境存在都无处得知。”
“可偏偏老夫活的够久,通过偶尔出来透口气,得到了不少有趣的隐秘。”
“你将其中一件道缘交予老夫,老夫便将这隐秘告之于你。”
“别想着询问你体内那把剑,她虽然存在的时间也不短了,但绝对不知道这件隐秘。”
“你待如何?”
见这老虎诱惑的语气,殷红干脆果断的摇了摇头,
“不干,前辈不要当我是傻子,那三件道缘的价值哪怕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殷青山为我留下那三件道缘不知要付出多少代价,前辈只是空口白牙便想将那种级别的东西骗走。”
“前辈想得倒是美。”
这老虎,当年的老天师封印他真是对的,
他道缘得到这才多久,如今竟然已经打起了主意。
不过看对方这自信的语气,似乎自己如今将那三件道缘服用,只要他答应,对方也有能耐将其取出来?
“你——!”
见到殷红如此干脆直接的拒绝,山君原本笑意盈盈的脸上顿时一变,满脸怒气。
不过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再次变脸,
“嘿嘿,老夫就知道你不是那种能被人随意诓骗的傻子,这不是考验你一下嘛。”
“既如此,那道缘老夫就不要了。”
“赵——”
“咳咳,那位加持在你身上的三源气,只要你给我一道福源,老夫仍旧能解答你心中疑惑,你看如何?”
见到殷红不中招,山君又变了目标,
这次他竟然盯上了不久前赵溯源给殷红的那三道源气。
“前辈对我身上的宝贝还真是了解啊。”
殷红翻了个白眼,
看来白虎真意煞不光光是遗物,这大老虎似乎透过白虎真意煞还能了解到他身上发生的变化。
这白虎真意煞是卧底啊。
“别这般说,老夫是关心你这个天资不错的小辈,你看看那些龙虎山的弟子,老夫可有像是关心你这般关心他们?”
“你出去打听打听,谁能靠献祭几年寿命就将老夫这般级别的存在召唤出来?”
“若是别人唤老夫,莫说是几十年了,纵是几百年,几千年的寿命,老夫照样理都不理。”
此时的山君已然走上了打亲情牌的套路,
经历了许多事情,殷红早已不再是当时那个被山君轻易恐吓的小白了,
对此,他只是呵呵冷笑,
“前辈被困在那方世界之中,晚辈误打误撞闯入其中,你我之间有了联系。”
“若是其他人,怕是根本就唤不出前辈吧?”
见到这精明的小鬼拆穿自己的谎言,山君这活了不知多少年的妖物尴尬一笑。
心中暗骂,
到底是哪个蠢物,竟私下将这小鬼教的这般坏了。
眼下无论如何是从殷红这里骗不到好处了,
山君叹了口气,
看来只能再损失一点了。
“好吧,好吧,你这小鬼的精明,早已今非昔比了。”
“老夫是看出来了,今日已然骗不到你了。”
“既如此,我便提出个合理点的要求吧。”
“小鬼,这座城中有个老夫要杀的人,你帮我杀了他。”
“我不仅可以告诉你,你是如何诞生的,更是能告知你母亲的来路。”
“如此怎样?”
“你不但没有半点损失,还能得到如此你母亲的线索。”
听到山君这看似无比合理的要求,殷红犹豫了一下,
这白虎先前骗了他不知道多少次,
如今的要求如此合理,一时间他都不知道对方是真心还是假意了。
“这世间,还有前辈都杀不掉的人?”
“若是前辈都杀不掉,那晚辈又如何能对付的了?”
“前辈难不成想让我送死不成?”
“更何况,前辈何时见过的我母亲,又如何来的这种自信呢?”
殷红问出心头疑惑,
对此,山君却是尽数解释起来,
“小鬼,你太疑神疑鬼了。”
“如今你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老夫就指望着你这小鬼日后能帮我脱困呢,怎会害你性命?”
“让你杀的人,老夫并非杀不掉,而是这厮太过狡猾,躲进酆都城中,仗着那...”
山君本想说老鬼,可一想到念出对方相关的名讳便会被对方感知,瞬间改了口。
“仗着此地之主的庇护,老夫非但杀不掉他,还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贼子在城中逍遥快活。”
“老夫为此气的牙痒痒,如今你进入酆都,好不容易有机会杀掉那厮为老夫解气,自然不会放过这机会。”
“至于那厮的修为,不过噬阳境初期罢了,等到你得到道基,晋升噬阳境后便可轻易杀他。”
“至于我为何知道有关于你母亲的事情?”
“这就说来话长了,总之,我先前并不知道你的身份,直到你见了你父亲,我才隐约意识到什么。”
“你且放心,老夫虽然心黑奸诈,但答应的事情,向来不会反悔。”
“你去外面打听打听,我山君名讳,何人听了不是赞不绝口?”
殷红眨了眨眼,山君吗?
若非他误打误撞闯入那世界之中,这名字根本听不到。
不过这话说出来,这老虎怕是会暴怒...
而且听对方先前那番话,看来面对此地之主,哪怕是山君都要避讳啊。
“好,既然前辈这般信誓旦旦,那晚辈便相信前辈吧。”
正如殷红先前对高耀说的那般,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
殷红一路走来,山君对他帮助不可谓不大。
眼下山君既然不再坑他,帮对方一把又何妨。
更何况还能从对方那里得到有关自己的事情,倒是件双赢的好事。
“只是前辈,你要让我杀的那人,你可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住在酆都城何处?”
见到殷红答应下来,山君满脸喜色,
“简单,老夫这段时间跟在你身旁,那厮的气息我记了千年,到时候给你带路便是!”
“至于那厮的名字,我记得...叫...叫陶什么来着...”
“陶喜!”
酆都城北,一家酒楼之内,身材魁梧,满身横肉的妖物横着躺在床榻之上,
这妖物嘴角两侧生着两根奇长无比的乌黑尖角,身上尽是油光皮毛,
定睛一看,竟是一头成了精的野猪精。
此刻,这野猪精满脸红晕,身前摆着一坛坛破碎的酒坛,
它粗犷的臂膀搂着身旁两个风尘女子,脸上尽是恼怒之色,
“你他娘的怎么还不给洒家上酒来!”
“洒家还没喝尽兴呢!”
这野猪精朝着门外大声咆哮道。
不消片刻,便见到一个身材矮小,满脸含笑的猥琐中年男人连滚带爬的撞开门,
这男人满脸尽是奉承之色,端着手中的酒坛,
“奎爷别急,这不是最近城中那位爷发了脾气,活人都被赶走了,如今会酿酒的鬼都不好找。”
“这已是小店最后的几坛酒了,这都是烈酒,包您满意!”
说着话,男人小心翼翼的端着酒坛便要给那野猪精倒酒,
却见野猪精冷哼一声,大手一扫,一把将这猥琐中年推倒在地,
“去你娘的,软蛋才拿碗喝呢。”
那被称作陶喜的猥琐中年虽然被推倒在地上,看着对方端起酒坛豪饮的模样,却还不忘连声劝说。
“这位爷,这位爷,还请您慢点,这...这都是烈酒啊!”
野猪精一边喝着,一边打着酒嗝儿。
“嗝儿~”
“去...去你娘的烈酒...”
“洒...洒家...洒家不怕醉!不怕醉!”
说完最后一句话,那野猪精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子,看着眼前的世界,只觉得颠倒一片,
还未等他开口骂起这酒楼到底发生了何事,
整个身子轰然倒在地上,砸出一个深坑来。
而先前那畏畏缩缩的陶喜此刻忽的站起身来,原先脸上那畏惧之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尽是冷酷之色。
他朝着那两个陪酒的红尘女子挥手,
“去,抬到后厨,这个月又不用进货了。”
“喏。”两个红尘女子对此见怪不怪,点头应是,随即便抬起那硕大的野猪精,朝着后厨走去。
陶喜看着地上那被野猪精砸出的深痕,眼中尽是一片阴厉之色。
娘的,
若非为了躲避那该死的大虫,他也不用躲藏在这酆都之中几百年,给这帮妖物鬼物装孙子。
想到这里,陶喜心中满是火气。
不过好在,这样的日子,再过不久便要解脱了。
想到这里,陶喜嘴角微微上扬,
就在此时,身后却传来一道冰冷的男声。
“陶喜,小姐出事了。”
回身看去,只见那是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身上披着黑布,遮住真容,腰间斜跨一把妖异长刀。
“什么!?”